同徐芷云闲谈了几句之后,景王妃便离开了她的小院去找了凤子阳。
景王妃可没有像徐芷云一样把全部细节同凤子阳说一遍,只大概说了徐芷云的怀疑。
然后她一边帮凤子阳捏着肩头一边说:“臣妾想着,小云说的也有些道理,墨云汐若是没有过多关注父亲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小云刚回来的呢?王爷觉得,要不要查一下?”
凤子阳微微闭着眼睛思索了片刻,然后睁开眼睛说:“查倒是没必要查。墨云汐此人反应相当机敏,心思也是十分缜密,难保她不是根据什么东西猜出来,然后说出来唬弄小云的。”
说到这里,凤子阳又抬手敲了敲桌子道:“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难得影子已经下决心动了手,我们不如加点料,给他明年的动作做准备。”
景王妃闻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有些好奇地问:“臣妾有点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是?”
凤子阳微笑着从肩头上捉过了景王妃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搂着她的腰,抬头看着她说:“你不是担心墨云汐有没有在岳父身边安插人吗?那我们就试一试,给今年的宫宴添点料。”
景王妃沉吟片刻,然后有些担心地问:“可是这都二十九了,明日下午便是宫宴,还来得及安排吗?”
凤子阳一直满是暖意的笑容中终于带上了几丝危险的气息,他勾着嘴角淡淡地说:“只要本王说来得及,那就绝对来得及,怕只怕,他们来不及发现啊……”
这时候的墨云汐和凤凌寒等人还不知道凤子阳要在宫宴上有所安排,他们还在准备第二日去给墨兴文墨老太爷提前拜年顺便把婚期通知老太爷呢。
因为苏佩兰并不知道墨老太爷回来的事情,第二日墨云汐他们出门的时候还得想办法编个理由来哄骗苏佩兰,毕竟大年三十的时候他们还要集体出门也太奇怪了一点。
好在墨云宁直接说是苏京墨所在门派的老门主和他的师叔在京城中,所以几人去给老人家拜个年。
而苏佩兰还接连问了苏京墨几次要不要把两位老人家请到郡主府来,最后还是苏京墨满头暴汗地拒绝了。
出了郡主府、上了车之后,苏京墨一边擦汗一边没好气地说:“你们几个也够可以的,怎么还联手欺负我一个啊?”
墨云汐闻言一脸无辜地指了指墨云宁说:“舅舅可别瞎说,我们哪有欺负你?再说二哥说的也是实话呀,难道老太爷和黄老前辈不是舅舅你的老门主和师伯嘛?”
“好好好,是是是,反正见面拜年下跪的也不是我。”苏京墨说着摊了摊手,墨云汐见状跟着吐了吐舌头。
还别说,虽然苏京墨小了一辈,但是确实轮不到他给墨老太爷下跪拜年。
从郡主府到席宅也有那么一段距离,墨云汐本来打算靠在凤凌寒身上眯一会儿的,不过在靠在凤凌寒身上的同时发现车居然拐弯了。
“嗯?”墨云汐一脸茫然地问,“去席宅的话这一段不是不该拐弯吗?得过了朱雀街再拐弯才对啊。”
凤凌寒抬手抚摸着墨云汐的头发说:“先去接一下云开,所以有一段时间才能到席宅,你先睡一会儿。”
这下墨云汐哪里还有睡意?
她“嗖”的一下就从凤凌寒的身边坐直了,先是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凤凌寒,又转而看向了墨云宁和苏京墨问:“这就带上云开?那岂不是要让他知道以前那些事情了?”
:“云开已经知道不少事情了,而且这孩子如今倒是很晓得分寸,让他知道也无不可。”
“就是,再说了这可是云开的亲爷爷,他都没见过面呢,让孩子见一见不也是应该的嘛。”苏京墨也跟着补充了一句。
不过补充完了之后他又叹道:“不过啊,我还是觉得一开始不该那么早让云开这孩子经历这么多事,啧啧……”
墨云宁闻言抬眸看了苏京墨一眼,淡淡地道:“你和公输师叔一样,太宠徒弟了,孩子大了总是要历经风雨的,早一些总比晚一些要好。”
“嘿!嘿!醒醒!”苏京墨戳了戳墨云宁说,“你忘了你只是云开的哥哥了?虽说长兄如父,你也不用一副关心自家孩子的语气吧?我这个做师父的都没说话呢。”
墨云汐见状翻了哥和亲师父争论不休的时候,自己这个堂姐还是闭嘴吧。
从墨云开上车之后就可以看出来,他面上的表情还是兴奋中带着茫然呢。
“师父,二哥,三姐姐,三姐夫,这……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墨云汐闻言忍不住侧目:“舅舅,二哥,合着你们还没和云开说?”
墨云开闻言脸上连兴奋都没了,就剩下茫然了:“和我说……什么啊?”
墨云汐无奈地耸了耸肩:“谁告诉你今天要出门的,你就去问谁。”
这一路上,墨云宁把墨兴文的身份、他们的父亲墨远望的身份全都告诉给了墨云开,然后又告诉了他墨兴文还没死的事情,给墨云开说了不少真相。
墨云开到底是个十岁的孩子,这一路光消化这些东西都够他费半天脑子的,到了席宅,见到了墨兴文之后,他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茫然呢。
见到墨云开之后,墨兴文的面上带了满面慈祥的笑容问:“这就是云开?”
墨云开倒是在祭拜的时候多次见过墨兴文的画像,再加上爷孙之间的血脉亲情,所以他愣了一愣之后便直接冲了过去,小牛犊子一样撞进了墨兴文的怀中,嘴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