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汐的话说到这里,浩瀚国金尚品已经足够丢人了。
也就是说,基本上南楚就算受了牵连也丢脸不到哪里去了,况且事情的真相被墨云汐说出来,和金尚品歪曲事实之后告状根本就不是一个程度的事情。
所以慕南风也松了一口气,微蹙着眉头问道:“金王子,事情的真相可是宁国轻云郡主所说的那样?”
慕南风这话听起来客客气气的,其实有心人细一想就能发现,他这句话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已经知道真相之后的质问一样。
而金尚品显然不是那个有心人,事到如今还想开口狡辩。
“永王殿下!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金尚品坐在软垫之上,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指着墨云汐高声道,“这女人就是一个骗子!她先前还曾经冒充男人,现在说几句话来哄骗大家又有什么奇怪的?”
金尚品见随着墨云汐说出真相,事情的发展已经和他设想的不太一样了,故而他的心中多少有些慌乱,说话也开始毫无逻辑起来。
“事情的真相不是她说的那样的,这个女人纯粹就是一个骗子!而且她还打伤了小王的手和腿……永王殿下,您一定要替小王做主啊!”金尚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反正把错处往墨云汐的身上推就是了。
在他看来,浩瀚国是南楚的附属国,而且这里还有不少南楚的附属国,这种情况下如果慕南风、如果南楚不向着他而是向着大宁的话,肯定会寒了其他附属国的心。
所以在墨云汐说出了真相之后,他压根也没再用心去想编造一个借口,而是在逼着慕南风表态。
可金尚品却忘了,他会开口说话,墨云汐也不是个闷嘴葫芦呀。
这种时候墨云汐不但不紧张,反而语气特别悠哉轻松地开口道:“金王子,您一直强调我是个骗子,真相不是我说的那样,那到底是哪样呢?您怎么就是不舍得说呢?您是没空编造真相了不成?”
“行吧。”她摊了摊手,然后对主位上的慕羽晨和慕南风道,“吉王殿下,永王殿下,既然金王子自己也说不出所谓的‘真相’来,那本郡主就勉为其难帮他说明一下,我是为什么打他吧。”
“本郡主同他起纠纷,是因为他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本郡主看不下去。”
“断他的手指是因为他和现在一样……”说到这里,墨云汐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落在了那根现在指着她的手指上,“这么拿手指着人,实在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才是。他这么指着我,我断他一指也没什么错吧?”
金尚品听到这里忙收回了自己没事的那只手,谁知道墨云汐会不会干出来大殿之上公然再断他手指的事情呢?
墨云汐见到金尚品的动作只是勾唇一笑,然后目光又落到了他被薄毯盖着的腿上,冷笑一声继续“解释”。
“伤他的腿,一个是因为他强抢民女,还有一个,是因为他公然辱骂本郡主,伤他一条腿怎么了?况且本郡主也有送出一颗夜明珠作为赔偿。”
“还有,金王子口口声声说本郡主是骗子,假扮男人……本郡主不过是换了一身男装而已,一介弱女子出门不便,换一身男装有什么好奇怪的吗?难道本郡主亲口对你说本郡主是男人了?”
墨云汐看着金尚品,眸中写满了嘲弄:“金王子呀……你自己蠢,看不透本郡主是男是女,那就不要怪别人,你浩瀚国的王子,还管不到我们大宁的郡主出门穿什么吧?”
一口气说完之后,墨云汐又摊了摊手,然后对着主位上的两人拱了拱手说:“言尽于此,轻云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来者是客,如何处置还要看吉王殿下和永王殿下的。”
说罢她又做了一个女子的万福礼,转身回了大宁的席位中。
这下偏殿又乱了起来,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金尚品的身上,悄声讨论着现在不说话的金尚品到底在想什么。
也有少数人看向了慕南风和慕羽晨,想看看他们是如何处理的。
而凤灵真则是往墨云汐的身边凑了一凑,小声问道:“云汐,你真的把那颗叫做‘夜明珠’的玻璃球算作补偿了?”
“那当然了。”墨云汐理所当然地说,“什么样的人值什么样的赔偿,他挨打本就是活该,我能赔给他一颗玻璃球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墨云汐又撇了撇嘴说:“说实话,我觉得给他一颗玻璃球都嫌多,毕竟现在玻璃这个东西也挺稀有的,价格也不便宜呀。”
凤子兰闻言连连点头,就连凤凌寒也开口道:“有道理。”
只有墨云宁有些好奇地低声问:“三妹妹带玻璃球来做什么?”
“送人呀。”墨云汐眨了眨眼睛说,“顺便……万一能开拓个市场什么的呢?我不光带了些玻璃球,还有玻璃器皿我也带了。这东西看着好看,只要咱们不说原料是什么,谁知道它多不值钱呢?”
凤子兰愣了一愣,好奇地问墨云汐:“我怎么没见你带什么玻璃器皿?就咱们这车队行进速度,要是有玻璃器皿,恐怕已经震碎了吧?”
“哪有?不会的不会的。”墨云汐当然不会告诉凤子兰她是把一部分玻璃器皿放到空间里了,只是摆了摆手说,“垫的厚一点、盒子装起来其实是不会有事的。”
几人就这么凑在一起低声聊天,一点也没在乎金尚品会说些什么。
而金尚品确实也没说什么,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他的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