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墨云汐的问题,凤凌寒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看来这算是默认了。
墨云汐想了想,也是,凤凌寒连女子那繁琐的发式都能梳,给自己梳个头、束个发应该不难才是。
不过她紧接着又想起来了另一个问题:“那什么……玄火呢?他今天好像也得好好收拾一下吧?难道他也是自己收拾?”
她身后的凤凌寒明显顿了一顿,这才开口说:“是玖月。”
“噗……玖月?”墨云汐的声音里染上了止不住的笑意。
凤凌寒一边帮墨云汐绾好发髻,一边问:“玖月怎么了?”
墨云汐耸了耸肩说:“你知道的啊,玄火不是对玖月有点心动嘛,这种时候让玖月帮他梳头、打理衣服……啧啧啧,不知道他能不能消受啊。”
墨云汐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凤凌寒在她的身后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然后轻扶了她的肩头一下说:“不要乱动。”
说罢将头发给她挽好,这才反问道:“我天天给你梳头,你可曾觉得不能消受?”
“没有啊。”墨云汐连肩膀都不能动了,只好对着镜子里的凤凌寒鼓了鼓脸颊。
之后墨云汐继续开口说,“不过他和我不一样的呀,你不想想我是多奔放一个人那,再说咱俩老夫……咳咳,咱俩毕竟是未婚夫妻了,玄火和玖月……玖月都不清楚玄火的心思吧?”
凤凌寒一边帮墨云汐挑发簪一边淡淡地开口说:“她是你的丫鬟,又不是我的丫鬟,我哪里知道呢?”
“那倒也是……哎,这个怎么样?我觉得这个挺配我这身衣服的。”墨云汐指了指妆盒里的一支簪子,之后才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说,“其实我同她说了的,玄火那天疯狂找她的事情,不过……”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随着凤凌寒那骨节分明的手晃来晃去,最后发现凤凌寒挑了另一支簪子,皱了皱鼻子才继续说:“你有没有觉得,玖月其实一直对二哥有些想法?说实话,她到底怎么看玄火的,我还真不清楚。”
“不清楚就算了,他们自己的事情你没必要操心太多。”凤凌寒说着帮墨云汐插上了发簪,顺便给她解释道,“你选的那支虽然配你的衣服,却不太适合这次的场合。”
“哦,我知道了。”墨云汐眨了眨眼,也不知道她“知道了”的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你没必要操心太多”,还是“你选的那支不太适合这次的场合”。
不过片刻之后墨云汐就开口了,而且是指着那一盒子的首饰开口说:“我就知道,我实在是不怎么擅长打扮,难得想插手一次还不适合场合,哎,还是凌寒你来吧,都交给你了。”
“你早该都交给我的。”凤凌寒又帮墨云汐在头上插了一支步摇,点缀了几个小发饰,这才带着满意的语气开口说,“这样就可以了。”
墨云汐仔细照着镜子瞧了瞧,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睛说:“恕我直言,这次无论是服饰还是发型,都不如刚来南楚那天隆重啊。”
“这样才不会喧宾夺主。”凤凌寒淡淡地开口说,“若非如此,我就会给你用整套的头面了。好了,你先稍微休息片刻,我去换上礼服,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凤凌寒去换礼服的时候,凤子兰那边梳妆一新的青璃也过来通知墨云汐,说凤子兰和墨云宁已经收拾好了。
片刻之后玄火和玖月也收拾好过来了,当下他们等凤凌寒换好了礼服便一起上了马车,在南楚礼官的引导下准备进宫。
南楚皇帝寿诞,举行的是大宴,这次来参加宴席的人就多了,除了各国使臣,还有南楚的贵族、臣子以及民间的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家。
而大宁的使臣在进宫之后同其他国家的使臣一样被单独安排到了前几日他们刚来的时候所在的那处偏殿,只等宴席正式开始的时候才会把他们接过去。
到了这时候,墨云汐才知道,除了他们大宁以及西秦、东怀之外,还来了十来个小国家,而这些小国家除了潮汐国之外都是南楚的附庸。
因为宴席还没有正式开始,由慕羽晨和慕南风陪着在偏殿喝茶的各国使臣们还是比较自由的,这会儿有熟悉的正在聊天,也有一些人独自品茗或者上前同慕羽晨和慕南风套近乎的。
而墨云汐则是比较好奇地对凤凌寒说:“想不到,南楚的附庸国这么多啊……哎,话说回来,大宁好像没有真正的附庸国?”
只不过西秦一直同大宁交好,而北齐又多次作为大宁的手下败将,所以他们两国默认比大宁低一等罢了。
实际上大宁和北齐之间一直没有停止过互相攻伐,而和西秦之间更多的是互通有无,西秦虽然每年也会给大宁纳贡,但是实际上他们从物产丰富的大宁得到的东西要更多一些。
所以严格来说,大宁并不像南楚这样有这种真正的每年来朝拜、就算皇室子弟见到宗主国普通官员也要低人一等的附庸国。
这一点墨云汐还是挺奇怪的。
因为不说她亲眼见到的南楚,北齐就有几个附庸国,年初在北齐战场的时候她也见过,再加上当年被苏京墨一个人灭国的也是北齐的附庸。
东怀,有潮汐国做例子,看来也是有附庸国的,虽然不知道西秦有没有,但是墨云汐可以肯定的是,大宁没有附庸国。
一个都没有。
让她没想到的是,凤凌寒的解释既权威又霸道:“大宁不需要附庸国,那些身为前朝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