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确实有些刁钻,趁着墨云汐此时手中没有兵器纷纷向她攻击了过来。
墨云汐自马背之上凌空跃起,然后只手撑着马鞍,头下身上,抬脚就踹向那些向她攻击过来的兵器们,然后手上一个用力,凌空翻了个身又落回了马背之上。
墨云汐这一下兔起鹘落确实令人赏心悦目,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她坐回马背上之后,居然会有人不要命地扑上来拽住了她的腿。
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已经不是根本问题了,现在的根本问题是有人抱着她的腿,导致她根本无法躲过接下来的攻击,偏偏她的软鞭挂在了马鞍之上,恰好被那个抱着她腿的人挡住了。
趁着这个机会,数道剑光奔着墨云汐刺了过来,墨云汐的手飞速从腰间一抹,掣出了腰间的软剑来迎敌。
软剑虽然很适合伤人,却并不太适合格挡,只能将进攻作为防守。墨云汐的软剑挑中其中两个刺向她要害的刺客的手腕时,剩余的几柄剑却毫无阻拦地向着她袭来。
墨云汐这时候再撤剑回防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软剑也确实无法挡住来势汹汹的长剑,索性两处要害护了下来,剩下的几柄剑都不是奔着她的要害来的,没办法也只好咬着牙硬抗了。
就在墨云汐下定了决定准备硬扛下那几剑的时候,凤凌寒一声长啸、从马背上飞身而起,瞬间已经出现在了墨云汐和那几柄剑的中间,然后一脚踹向那个扯着墨云汐的腿不放的刺客,并借助这个力道抱着墨云汐向一旁无人处摔去。
墨云汐被凤凌寒抱着直接摔到了山坡之上,然后两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山坡下滚去。还好那坡度并不陡峭,墨云汐抬手抽出发间的簪子,整支刺入了泥土之中,借着泥土的阻力,两人没滚几圈便将将停在了原地。
略略喘了几口气,墨云汐才从凤凌寒的怀中抬起了头,却在抬起头的一瞬间愣住了。
他们本是摔到了官道南面的荒岭山坡之上,更是直接从向阳的南坡之上滚了下来,此时在明媚的阳光之下,墨云汐清楚地看到,他们滚过的地方无比清晰的洒落了一道血线。
那道血线在阳光的照耀下红的妖冶、红的刺眼,红的让墨云汐心中一慌。
“伤到哪里了?你还好吗?”墨云汐忙去看身边的凤凌寒,这才发现他的后腰处血糊糊的一片,也看不出究竟有几处伤口,只是一大片的白衣都被浸染成了红色。
“伤得重不重?疼不疼?”墨云汐一边手捂着凤凌寒的伤口,一边有些慌乱地问,却没听到凤凌寒的回答,当下心头一急,眼泪夺眶而出。
凤凌寒越不出声,墨云汐的心中就越慌乱,后腰的话,伤到什么器官怎么办?伤到脊髓怎么办?虽然凤凌寒面上戴着**看不出他的脸色来,但是单单看他紧皱着的眉头就知道不会伤的太轻。
墨云汐收回手一边慌神地在空间里面摸金疮药一边喊道:“凤凌寒!凤凌寒你说话啊!”
凤凌寒缓了几口气才开口道:“无甚大碍,伤得不重……不疼,你无须担心。”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墨云汐莫名安心了不少,这时墨云汐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刚刚捂着凤凌寒的伤口沾染了一手的血,如今把右手伸到左手袖口里面去拿金疮药,那些血迹更是蹭的左手袖口上到处都是。
这时候的墨云汐也顾不上躲着凤凌寒了,她直接从空间之中拿出来不少的金疮药、医用胶布还有纱布,为了等下包扎的时候方便捆绑伤口,她还拽出来一条长裙以及一把剪刀。
墨云汐虽然没学过医,但是作为习武之人从小受伤也是家常便饭,她自然明白,像凤凌寒这样的,就算没伤到要害,失血过多肯定也是会出事的。
凤凌寒看着墨云汐毫不避嫌地从她那小巧的左手袖口掏出来那么多他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然后开口说:“战场上伤的比现在还重的时候多了,我现在不也好好的?你先莫要慌,我们先把剩下那些刺客除掉才是正经。”
“不行!”墨云汐一边用剪刀把凤凌寒背后伤口处的衣服剪开一边说,“你这伤说起来不要紧,但若不包扎起来还要继续动手的话,迟早得失血过多!”
“好吧,听你的。”凤凌寒从怀中摸出来一支小小的信炮说,“你先把这个放了,玄云他们应该快到了,这个是紧急信号。”
墨云汐接过信炮微微愣了一愣,这玩意特么的怎么放?
凤凌寒有些无奈地指了指信炮下方那精巧的小小机关说:“正面朝上,然后把下面的机关向右拧半圈就好。”
墨云汐好奇地照做之后,发现那信炮之中飞出一道光线,光线在半空之中炸开,炸成了一团火苗一样的形状,那形状像极了凤凌寒眼角下的玄色花纹。
信炮放出去之后,墨云汐的心里也放松了不少,忙继续给凤凌寒上金疮药、包扎。
一边包扎,墨云汐一边解释道:“我不是专业的医者,这里也不太方便处理伤口,我只是大概帮你清理了一下,回去之后立刻找郎中帮你重新清理,别让伤口感染,听到了没?”
“放心,我知道的。”凤凌寒笑了一下,然后问墨云汐,“你手里的,那是什么?”
墨云汐手中的剪刀微微一顿,然后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条已经变成布条的定制蕾丝边礼服长裙,转而对着凤凌寒扯了扯嘴角说:“一件衣服而已……别放在心上,等下用它帮你再包一下伤口,这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