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玄火先行带苏佩兰离开之后,墨云汐便被凤凌寒抱着用轻功带回了县城里。
县城中一处偏僻的街角,一间不大的小院之中挂着白绫,显然正在举行葬礼。
墨云汐和凤凌寒到了门前敲了敲门,片刻之后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当前那个披麻戴孝的娇俏少女正是舞月。
舞月一见是墨云汐和凤凌寒,忙给他们行了个礼让进了院落之中。
墨云汐发现灵堂和灵位还在,但是并没有棺木,当下问道:“舞月,伯父的遗体已经葬下了么?”
舞月点了点头低声说:“爹爹是怒火攻心气死的,非是寿终正寝,在我们这里的风俗中不宜停留太久,况且已经停灵过三天了,奴婢便做主葬了。”
墨云汐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的意思,你家里还有其他人?”
舞月闻言大力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只有一位远房表叔,爹爹卧病在床的时候他家也没有帮我们一分一毫,所以,舞月现在是孤身一人了。”
墨云汐点了点头,这时凤凌寒问道:“玄火放在你这里的那个人还在么?”
舞月想到那个一身是血的墨云剑之后脸色微微一白,继而恢复了血色,点头说:“回公子,还在的。”
就在舞月带着墨云汐和凤凌寒去找墨云剑的时候,墨云汐正色说:“舞月,你也看到那个人了吧?他就是墨云剑,被我打成那样的。不瞒你说,本小姐也是墨家的人,京城墨家长房嫡女。只是我这嫡女奶奶不疼父亲不爱,在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我去死……”
说到这里,墨云汐嗤笑了一声,然后看着舞月说:“我同你说这些,没有要你同情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跟着我会有很多明里暗里的危险,而且你也会经常见到我辣手无情的一面,甚至于我也不打算瞒着你的是,明日我们便打算回京,回京路上也一样会有危险。舞月,我只问你一次,你确定要跟着我么?”
墨云汐问完之后便目不转睛地看着舞月,她的目光里没有一丝胁迫之意,有的只是警告。
舞月同墨云汐对视了片刻之后,对着她褔了一褔说:“初次见面,小姐便帮奴婢解决了生命中最大的难题,此等恩情,舞月无以为报,只能以后尽心伺候小姐,以求报答一二了。”
墨云汐点了点头问道:“看来你是跟定本小姐了?”
舞月也跟着坚定地点了点头说:“跟定了。舞月在此发誓,今后如果对小姐有二心,便叫舞月遭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这时凤凌寒开口说:“一个玖月,一个舞月,回京之后我再帮你凑一个七月好了。”
墨云汐对着凤凌寒比了一个大拇指说:“记得找个聪明的,玖月那丫头太笨了。”
舞月还要守一天的灵,凤凌寒和墨云汐自然不好在舞月家里多留,当即把昏迷中的墨云剑套进麻袋里拎着他便往墨家去了。
墨家祖宅的后院,墨远昌正在大发脾气。
墨云汐母女两个就这样从宗祠离开了,可是他的儿子却还没有回来,这如何让他不生气?
就在墨远昌一个茶杯一个茶杯的摔着解气的时候,凤凌寒一手提着麻袋,一手抱着墨云汐落在了庭院之中。
“哟,大伯父,您这摔了一地,合着都是摔得茶杯子啊?”墨云汐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不摔点值钱的东西?我记得您书房里有几个花**做的很不错呢。”
墨远昌看到墨云汐之后眼睛都红了,怒喝道:“小贱人!我儿子呢?我的剑儿呢!”
墨云汐对着凤凌寒挥了挥手,凤凌寒当即随手把手里的麻袋扔到了地上,好巧不巧地扔到了那一地的碎瓷片上。估计是扎到了哪里,麻袋里的墨云剑闷哼了一声。
墨远昌听到墨云剑的声音什么都顾不上了,忙上前解开了麻袋的扣子。
墨云汐轻笑了一声说:“我本想着同大伯父好好算一算该给我娘多少钱的,现在见您发泄一下都只能摔茶杯,想来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您还是留着钱给堂兄治伤吧。我们这就回京了,您也别客气,不用送了。”
墨云汐说着还挥了挥手,在墨远昌看到墨云剑那一身的伤口时,凤凌寒已经抱着墨云汐跳到了房顶之上。
墨远昌一脸狰狞地怒指着墨云汐喝骂道:“墨云汐!你这贱人!我同你势不两立!”
墨云汐忽然从左手的袖口之中抽出来一把剁排骨的菜刀,扬手便照着墨远昌扔了过去,墨远昌躲闪不及,怒指着墨云汐的左手齐着手腕被砍了下来。
“哼。”墨云汐冷笑了一声说,“大伯父想来又忘了,下次可要记住了,别用手指着别人,那样不礼貌。”
凤凌寒见墨云汐把该解决的都已经解决了,便抱着她离开了。
一路上凤凌寒有些好奇地问:“那么大一把菜刀,你是如何装到袖子里的?”
墨云汐:“额……”其实她平日里也经常通过左手腕上那个伤疤从空间里往外拿东西,不过多半都是小件,这次她本想着用飞刀来着,后来想了想那飞刀太过珍贵了,一共才十把,扔出去还要捡回来,不捡回来就又得麻烦苏京墨帮忙做……
一时没多想就抽了一把剁排骨的菜刀出来。
现在想想,那菜刀是大了些啊……
,噗嗤一声笑问道:“你会不会哪天在左手袖口拽出一个活人来?”
墨云汐使劲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活人怎么塞进袖口里?”
凤凌寒抿了抿嘴,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