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在青木乡待的时间长了,对于各种牲畜的产后护理都懂,甚至俨然已经算半个兽医了,可这几年就是没赚到钱。
所以,既要找一个赚钱,又能锻炼我们两个人的机会,这对于我来说,还真是比登天都难。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我反问白夜:“老大,为什么咱们需要那么多钱?究竟需要多少?你得给我个明确的数目吧!”
“很多。”
“很多是多少?”
“后面你就知道了。”
“那你别后面再跟我说,咱们现在就说说,让我心里有个底好不好?”
但白夜一摇头,葛优瘫在沙发上,一副谁都不要打搅我的模样,半分钟后,他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懒得说。”
“…………”
面对这家伙,我已经是真的服了。
我也没看他平时做什么肌肉训练,可他身上的肌肉疙瘩就是这么硬。
渐渐半个月就过去了,白夜都是中午出去,晚上回来,每天都在江河里捞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拿到古玩店里去卖。
时间长了,这家伙愣是卖了几千块,就连古玩店老板见到他都笑嘻嘻的,每次上来都要给他沏茶端水,有一次还拉着他的手,说是女儿看上了他,要把女儿嫁给他。
结果,就因为这一句话,白夜再也没去那家店卖过东西。
他换了另一家店,即便另一家店收东西的价格,比之前那家低上不少。
但白夜就是这么犟,以后无论我怎么说都不去,就连我说我拿东西去价高的那家店里卖,他都不允许。
我事后不由得调侃道:“犯得上这样么?人家就说了句想把女儿嫁给你,你就这幅德行?”
话说到这儿,我眼睛珠子忽然一翻:“哎,我说白夜,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喜欢老板那种样式的?”
“滚。”
白夜就一个简单粗暴的字,偏过头去又葛优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事情。
他这幅样子,我也懒得打扰他。这家伙,他用这个姿势可以一直瘫到天黑都不动,有时候是真的看不透。
可反正我也没时间管他,在新单位半个多月,工作总算是熟悉了,其实就是个写文案的,毕竟以前师范大学出身,对于这些东西我还比较驾驭的来。这活儿倒是也好玩,一个县城哪有那么多的事情给我们做?
直到……
没几天,我们接了个新开楼盘的宣传工作。
这天写宣发文案,正干的起劲的时候,我的高中同学,就是介绍我进来工作的那位朱启明,喝着豆浆蘸着油条,上班前来我办公桌上闲扯了两句。
“知道吗?咱们现在做的那个地产公司出问题了。”
“出问题了?”我看向老朱,八卦的心思一下起来,不由问他道:“咱们这个客户不是特有钱吗?他们公司出什么问题了?”
“你猜。”老朱朝我递来一个猥琐的笑,又大口吃起油条来。
“难道……他们做了豆腐渣工程,被查出来了?”
“不对。”老朱摆手道。
“地产老板被揍了一顿?”我又问道。
“还是不对,再猜,再猜。”老朱边喝豆浆,嘴里使劲的嚼,直发出猪吃食一样的动静。
我又想了想,不是生意上的事,也不是人身安全上的事,那就是绯闻了。
“老板嫖娼被抓了?”
我以为这次肯定是,可老朱又一摆手。
我看这混蛋来气,不等他说话,把剩下的油条全给他摁倒嘴里,把这家伙噎了个够呛。
“曰你大爷的,赶紧说是怎么回事!”
老朱好不容易把油条咽下去,打了个饱嗝儿,总算说起道:“就是他们新修的那个魅力城出问题了,里面不是有个老大的人造湖吗?两个工人不知道咋地,淹死在里头了。”
他一说完,我翻了个白眼:“就这个啊?这年头哪里不死人?前几天新闻上还有个晚上招嫖,死在姐身上的呢,到现在死者家属还在跟那个姐打官司要赔偿金,这种新闻早就见怪不怪了。”
“是吗?”
老朱紧移了两步,直接把身子靠过来,坐在我桌子上,悄悄低声说道:“你以为死了两个人就算完了?”
“那还能有什么后续?”我疑惑道。
“人死在湖里,那肯定要捞尸啊。”老朱随后说道:“你知道吗?来了三个捞尸人下水捞尸,结果三个人全都没出来,最后承建单位又找了更加专业的五人捞尸组,他们全都带着潜水设备,带着打捞用的充气阀,可你猜怎么着?”
我脑子一转,按照悬疑的写法,肯定这些人又都下了水,最后都没上来。
可我这么说,老朱却直摇头:“屁,不对!”
“九归我跟你说,这五个人下去了四个,四个都没上来,还有一个在船上,是硬生生被扯进水里的。”
“什么?”听到这儿,我才算被他吸引住,勾起了好奇心来:“还有一个是被扯下去的?那是什么东西?就没有目击者看见吗?”
“有啊。”
老朱却在这时一拍大腿:“就是到处都有目击者,足足几十号人,大家明明看见那人就在充气阀上,水里也没什么异常,可那人就好像被人在撕扯一样,就给扯进水底下去了,你说这个邪门不邪门?这还不算,每天晚上半夜,人工湖里都会冒出几个奇怪的东西,它们的眼睛闪着绿光,在水面上转悠来转悠去,你说这是不是闹鬼?现在对方都要暂时把项目停了,你先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