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蛟的叫声本就尖锐,从六排孔洞里透出来,即便我跟钱老怪距离很远,也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而现在我跟钱老怪又爬上高处,这地方距离铁门方向很近,铁门外的那五个人只要不是聋子,应该也能听到才对。
果然,没多久铁门外面有了动静,几道手电光射进来,显然他们听到了哀嚎声。
也不知药兽是否因为虎蛟的惨叫声,变得十分亢奋。它的欢鸣声越来越尖,竟然隐隐压过了虎蛟的叫声,更加清晰的传了出来。而在铁门外,一个激动的声音忽然喊叫起来:“没错,是它!它被那子引出来了!”
铁门那边的动静我跟钱老怪勉强听见,但随后就不怎么听得清了。
我悄悄问钱老怪:“你说他们这次会不会进来?”
钱老怪轻微呵斥我,叫我别说话,却并没有回答问题。可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外面那群人肯定会进来,毕竟听刚才那道激动的声音就可以判定。
等到他们几个人激动的冲进来,我跟钱老怪再趁机逃出去,将铁门锁上,留这几个混蛋在里面待上几天。
那滋味,啧啧……想想都替他们美的慌。
果然,那群人并没有让我们失望。
没几分钟的功夫,他们果真进来了,三四道手电光照射进通道里,随即,四个人从转角处拐进来,快步朝溶洞里走去。
而此时,我跟钱老怪就在离地十米高的地方,静静看着底下的四个人。两边的通道石壁上全都是虎蛟破坏留下的痕迹,这群人现在以为我跟钱老怪都死了,根本没有顾忌这么多,一股脑儿的直奔里头,沿途中年人冰冷的声音在安排行动计划,压根儿没有朝周围多看上一眼。
可等他们过去之后,我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没记错的话,两个伙计加上那个佝偻老者跟年轻人,再加上中年人一共是五个,但这次进来的却只有四个人。
“老钱,还有一个没进来。”我对钱老怪说起道。
“我知道,不过你别管这些,悄悄摸到铁门处,趁外面人不注意咱们先冲出去再说!”
我点点头,跟钱老怪一前一后从高处下来,摸着黑,心翼翼在漆黑的通道里行进着。
果然,在铁门的位置,还有一道手电光不时照过来,外面的人似乎是个伙计,他哼着曲,无所事事的在周围转来转去,最后干脆跑到侧面躲着,也不出来了。
这是个机会!
钱老怪用布将手电光蒙起来,此时的手电光只有一道模糊红影照在地上,能让我俩勉强看到地面,但发出的光并不刺眼。
循着光三两下摸上去,钱老怪抬脚就去铁门旁边蹲下。
可这时他一看这紧锁的大门,鼻子差点气歪了!
铁门被一把庞大的锁死死锁住,钱老怪强压着愤怒,大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他示意我别说话,而是用手电筒在铁门上敲击了两下。
一旁的伙计听到这动静,赶紧出来就问:“头儿,有什么发现吗?”
钱老怪突然在这时打开手电光,一下刺的那个伙计睁不开眼,他一把就把那伙计拽过来,捂住他的嘴,在他身上找起来。
“铁门的钥匙呢?”
“在我们头儿身上。”伙计刚一说完话,张口就要叫。
钱老怪气的浑身直哆嗦,一巴掌平削在这人后脑,伙计顿时被他劈昏在地。钱老怪还不甘心的仔细查找了一遍,还真是没有。
他强忍着怒气一摆手,示意我先回去。
我俩又悄悄回到拐角处,钱老怪怒道:“这群混蛋,真是谨慎至极,都进洞了还不给自己留后路,居然把门锁上了!”
钱老怪的怒火就是那扇门引发的。
二指粗的钢筋门死死将整个通道卡住,并且直通向通道顶部,也不知道这些人当初把钢筋搬进来,是怎么做成的这个机关。
现在我们被卡在里面出不去,又没有能力把这破门给锯了。而更离谱的是,我俩辛苦用了这么一出调虎离山计,眼看他们被诓骗进洞,一切计划都按照预想在实现,可那个中年人竟然如此谨慎,他们进来还把铁门给锁了,自身带了钥匙进去,在最后一步却偏偏让我们的算计落了空。
至于门外那个伙计,中年人大概也不信任他,毕竟钥匙就一把,给了那家伙万一出了意外,在关键时刻出不来怎么办?
钱老怪此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起来:“这狗曰的,老钱我打了一辈子雁,到老被雁啄了眼睛。”
我无奈的一摊手:“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啊,咱们只能去夺回钥匙,还是埋伏在这里等他们出来吧。”
可钱老怪却一挑眉,骂道:“那些混账有吃有喝,在外头还有篝火取暖,一旦药兽吸饱喝足沉睡在地,他们捡起来就走,就凭咱们两个冻的浑身麻痹的人能干的过他们?更何况老钱我一个遭老头子,你可倒好,连我这个遭老头子都不如,就算偷袭也没胜算。”
被钱老怪说的我一脸羞耻,我翻白眼:“那咋办?”
“咋办?”钱老怪骂道:“那帮混账,他们要找刺激老钱就给他们刺激,我这就把镇水兽解了,让虎蛟发了疯的闹去吧,那帮家伙要是镇得住它,也得大伤元气,要是镇不住肯定要往出来逃命,咱们就在这儿堵他,趁乱偷袭拿钥匙。”
我愣了愣,钱老怪这损招儿也真是一个接一个,我几乎能想到那帮人刚一闯进老巢,看到镇伏的动弹不得的虎蛟和吃饱昏睡过去的药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