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钱老怪:“这马王井的来历我算知道了,可这后续,你得再跟我细说说。”
钱老怪点点头:“后续……你知不知道,现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对于马王井的来历多半都不知道了,他们只知道那里有口井,井水可以喝,至于其他的,他们不关心也懒得知道了。”
我听钱老怪这么说,可是却越听越疑惑,我忍不住又问:“可他们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看,急了吧?”钱老怪一摇头:“年轻人,性子得改,不然你迟早得被医生玩死。”
他转而解释起来:“问题就在这里,几十年前这里闹饥荒,现在住在这儿的人早就不是最开始知道真相的原住民了,他们对于马王井不了解,可这个医生,他却知道,你不觉得这些事很奇怪吗?”
可能是我神经比较大条,钱老怪一直说到这儿,我都没懂。
他看我的表现,估计也放弃了,懒得再吊我胃口,直说道:“这个医生是四年前来青木乡的,随后不久他找牧民打听过马王井,他当时是不动声色的打听,本来我也不知道,可后来一次老憨把酒喝醉了,跟我扯到这些,医生问的东西还不少,人骨、溶洞、底下的镇物……嘿嘿。”
钱老怪呲牙一笑:“那时我就知道他来这儿,是有目的的,倒是他忍了四年,这人可真是能耐得住寂寞。”
我静静听着钱老怪说,顺便琢磨着钱老怪的话,的确,如果是这样,这个医生来这儿当真是有些蹊跷的。
钱老怪又抿了口酒,他总算扯到我身上了:“我之前领你去马王井的时候,咱们背后有动静儿,我断定有人在后面跟着。”
我略微一怔,他又说起道:“你下去碰到了那东西,上来之后身上的皮给它刮破不少,这就是你身上肉疙瘩长起来的原因,可你不知道,你跟我回家,临走前我给你沏了一壶茶。”
我当即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那茶还挺香的,你别说我当时还真喝上瘾了。”
“对。”钱老怪点点头:“那茶实际上是给你解毒的,里头我种了药,你一旦要是喝了,晚上回家肯定能睡个好觉,是断然不会出问题的,可是……你就洗了个澡就出问题了,第二天又来找我,显然昨天晚上有人又把一模一样的毒种到了你身上,你这下明白了么?”
我登时一愣,不由问他:“你是说,给我种毒的是医生?”
“你想啊,花体内钻了厌,医生偏偏推荐你们来找我,这是源头的开始,现在他把本来没事的你再种上毒,又来推给我,这还不够明显么?很显然,医生害的是你,矛头是直接指向我的。”
钱老怪说到这儿,从身上取下一根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直接在我长出的肉疙瘩上一刺,顿时里面黑色的血就流出来了。
那血黏糊糊的,竟然有点儿变色,仔细看,竟然有点儿变绿!
我顿时就想到了那种黏糊糊的绿色东西,那天我就是用刀子刺了那玩意儿,然后身上沾了不少这东西。
难道?到最后,我身上的血也会变成那幅模样?
想到这儿,我赶紧问钱老怪:“老钱,你之前不是把我这病治了一次吗?那现在再治一次不就结了吗?“
可事实证明,我把这一切想的都太简单了。
钱老怪一摇头,就冲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真要这么容易,那刚才我犯得着说这么严重吗?你刚被那东西抓伤的时候还没有变,那时我能用药把你体内的毒清掉,可现在已经发作了,这就是另一回事了,你这病,不出三天那些疙瘩就会流脓破开,也就四五天的功夫会发臭,等你身上结满了血痂的时候,你就会变成井里抓你的那种东西。”
听他说完,我心里一惊,可与此同时,我最先想到的却是在井里我咬那东西的场景。
这个画面忽然浮现进脑子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胃里一阵痉挛,直接把刚才喝进去的酒全都吐了钱老怪一身,把钱老怪吓一跳,赶紧从板凳上跳起来。
“我说你吐的时候提前吱声行不行?”
听他吆喝,我赶紧用纸把嘴一擦,没好气的就怼他:“谁让你忽然提那口井里的东西的?我当时在下面咬了它一口,你现在告诉我将来也会变成那样的玩意儿,那老子在井底下不是咬了一具尸体,吃了死人肉吗?”
本来不提还好,这一提我就又忍不住了。
钱老怪一看不好,在关键时刻一张纸给我塞进嘴里,把我拉到他院子里,我张口就吐,他站在边上恶心的捂住鼻子。
等我吐了好一阵,他送了碗凉水给我漱口,完了不耐烦说道:“你吐的收拾完了才准走啊!那个医生今天暴露了,我猜他现在肯定不在卫生所了,不信的话你就回去看一眼。”
我还真是有些不信钱老怪的话,但说实在的,我心里多少也有点儿怵,他叫我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他晚上要好好寻思寻思,明天带我去解决点事情。
得,反正我打一来青木乡,就稀里糊涂的,这会儿就更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清楚了。
干脆听钱老怪的,这老头儿还是能信任的,毕竟他把花也治好了,说起来也也指望不上别人了。
回去的半道上,我想了想就去老花家里,找他陪我一起去趟卫生所,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如钱老怪所说,医生意识到暴露,已经跑掉了?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才刚一到老花家里,就听到花也大叫起来,他也直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