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的银子足以把这两个姑娘买下了,何况是两套衣裙。不过这两位女子可是被姐妹们调笑了好一番。也仅仅只是调笑,也没有多想。
她们也没有觉得怪,明明点这两位姑娘时的那二人是那样的相貌堂堂,出手霍绰。
那时,连她们都有些羡慕。又怎会突然峰回路转,变成那样。
星月指路,只能看清眼前方寸之地,一个女子踏着满地流光向前赤足着,越往前走,便越发明亮,又过了一会儿便可望见那闪烁着足量火光的地方。
这个女子脸上才露出一丝畅然,脚步也放的慢了些,不再那么急促。
太可怕了,两个变态只是飕飕几下,那几个轿夫便全倒下,而且那两个变态还把他们衣裳给扒了。
现在想想他们的手段,都令她毛骨悚然。
谢天谢地的是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变态好似还有些良心未泯,并没有伤害她,只是让她回一品香的时候走的慢一点。
清辉温柔的洒下,那一道齐人高在窜两个脑袋的围墙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斑驳的带子。
两个身影翻延而过,只是简单几个动作,轻松的好似跨过一条蜿蜒的小虫。
一间漆黑如墨,不可见物的屋子,陡然间亮起一阵光芒,夜太深,本不是特别透亮的光芒,此际却有些耀眼。
缕缕烛辉透过纱窗映出屋子,连屋子外也有方寸之地变得清晰。
过了一会儿,借着从屋子里透出来的烛辉,隐约可见一些轻盈如云的薄翼飘落又飘起。
少时,烛火又复熄灭。
屋子从归幽暗,伸手不见五指。连周遭也令人觉着黯然了些。
女子走到一品香门口处,她的身影准确无误的映入了二李眼中。
倒不是因为她身影的曼妙,而是因为他们觉得可疑,怎么会有一个女子进一品香
只见这女子身着一件牡丹色华丽绸裙,衣领与衣袖处还镶了金丝。
那一张脸在火光映衬下显得有些蓬头垢面,有一层层的粉在那一张脸上形成一小撮、一小撮的凝固着。
好似那一张脸上的脂粉被水气打湿过一般。因此那一张脸看上去不再那么美丽,与那华丽的绸裙一点也不相称。
若是仔细观察,还可以发现这个女子绸裙的襟口开的较寻常女子低一些,一些如绸般的肌肤倒影在了火光里,光滑细腻,像雪一样白,让人不忍一目。
不过这个女子倒也比大多数风尘女子拘谨一些,她的锁骨和肚兜倒是还被绸裙紧紧包裹着,一露不露。
女子正要一脚踏进一品香,后边一个声音却叫住了她,她回眸一看,见是那人,怔了一下,便就朝那处行去。
李元吉问了她许多的问题,她也老老实实回答了,但是涉及到那两变态的却是缄口不言。
因此李元吉也没从女子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只得巴巴等着,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却见四个只穿了一件亵裤的男子出现在品花楼门前,双手均是抱着私密处。
青楼里面的世界要比外边开放的多,进青楼的人自然也要比一般人开放的多。
见这四人这副样子,倒也没几个觉得奇怪。
但他们这种流氓行径却成功引起了二李的注意。只是他们对李元吉的命令直接无视,径直走了进去。
他们可是知道的,别看李元吉是太原府记事,是整个太原府官场巴结的对象。
而在他们心底,他不过是品花楼的一条狗。这种情况下,又怎听李元吉的命令
尽管没几个人觉得他们的流氓行径奇怪,但亦是引起了一品香内一片笑声。
这笑声在外边的李元吉听来是那样的讽刺。
好似是在奚落他的一般,只见他眼瞳之中又泛起一抹森光,拳头捏的紧紧的,好似又想到了深恶痛绝的人或事。
这一前一后的两拨人,哪怕任何一波向二李说几句经历的情势,谜底或许便会解开。
只是这两拨都没有说,二李无从得知,也只得继续候着。
夜越来越深,一品香门前的一些小摊贩也在陆续收摊,一品香门口那络绎不绝的庞大人群,也在逐渐稀释。尽管官差人数已经很少了,由原来的一百多,变成了几十。但是却再此时涌现出了存在感,没有甄没在庞大的人流中。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陡然间,一阵夜风吹起,邪倚在一颗苍天古树上的李元吉,只觉一阵冰凉。一时清醒了不少。
赶紧挪了挪声。原来是一滴露水顺着襟口流了进去。
显然时辰比想想的要迟了,但是李元吉仍旧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任劳任怨的样子,似有几分可爱。
却是李靖开了口。“李记事,我怎么觉得贼人已经逃出去了。”
李元吉敛了容,难以置信的道“不可能,出来的人我都仔细看过,这中间没有那个逆贼。”
李靖眉头皱起,又道“可是出去的那一顶轿子,我们并没有检查,轿子里的人会不会是逆贼。”
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泼李元吉,让李元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劫后余生的云羽心中暗自庆幸,今天真是险之又险,差一点便要栽了,看来大隋还是有高人,以后这样的错误可不能再犯。
躺在床上的云羽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分析着敌情。
眼下的情势是四组人马,已经有两组露出了端倪,而且是在一天之内,可以预见,接下来形势的严峻。
尽管这一次抓捕云羽行动失败,但是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