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只听到景王妃又问:“对了,你们两个都大婚这么久了,这肚子……可是有动静了?”
虞笙:……
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问的着实有点尴尬。
“母妃,这种事情,需要顺其自然。”景初迟温声开口。
景王妃想了想:“这倒是,当初我怀孕的时候,也是很突然,你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景初迟揽着虞笙的腰:“母妃,那我这便带着笙儿回去了?”
略带询问的口吻,景王妃自然也是巴不得两人赶紧回去给自己造孙子。
待两人离开了景王妃的院子之后,景初迟牵着虞笙的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笙儿……”景初迟说着,捏着虞笙的手,眼睛里面略有深意。
虞笙愣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良久,虞笙都未曾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一直低着头。
“罢了。”景初迟见虞笙一直不说话,只淡淡开口一句。
到底还是没有将话题接下去。
景初迟知道,藏在虞笙心底的那个心结,便不再说这件事情。
虞笙看着景初迟失望的模样,咬了咬嘴唇:“初迟,我……”
话,说了一半,便不敢再说下去,虞笙的肩膀,都在颤抖着。
景初迟的眼睛里面带着笑意,只道:“我等你愿意的时候。”
话落,他又道:“等你心结解开的时候。”
虞笙明显的愣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睛里面的东西,不会骗人。”景初迟低头,在虞笙的眼帘上落下一吻。
虞笙的睫毛有些颤抖,肩膀也在轻微的抖动着。
手啊,紧紧的握着,就连掌心都被指甲扎出血了都没感觉。
景初迟将自己的手放在虞笙的手背上,温柔的揉着,慢慢的将她的手掌摊开,小心翼翼的轻试着她掌心的鲜血。
虞笙看着景初迟的头顶,眼睛里面不争气的红了。
她知道景初迟宠着自己,却未曾想到,景初迟这般将自己护在掌心,换做是别的男人,在圆房这件事情之上,哪会由着自己这般放肆?
只是,她不是没想过这件事情,只是每当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面,都会浮现当年她被关在小箱子里面的时候,透过箱子的缝隙看到的事情。
看到她的母亲被人欺侮,却又不能出来阻止的无能为力。
她的脑海之中,只有母亲痛苦的呼喊,还有那男人的笑声,眼睛啊,都红了。
后来,她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也知道那人也有自己的儿女,她便知道,她不能复仇,自己已经没有了父母,不能因为复仇,让别人的孩子,也没有了父亲。
她比谁都知道,没有父亲的日子,会是怎样的生活。
是以,她会尽量的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情,可是一旦自己面对的时候,她会害怕。
虞笙啊,到底是善良。
景初迟看着她的模样,温声开口:“你莫要哭,我不会哄人,你知道的。”
一旦虞笙要哭了,他会手足无措。
虞笙抬眸王者天空,良久,她才道:“谁哭了,我才没有呢,走吧走吧,我都饿了。”
说着,还推着景初迟朝着世子院的方向而去。
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一道疤,蒙上了灰尘,如果不去想,不去看,便不会疼。
可是,一旦被撕开,还是会流血。
谁的年少里,不曾有过一段疤痕呢?
月光之下,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女子挽着男子的胳膊,格外的亲密。
这几天,虞笙一直在准备景王妃的生辰宴会事宜,大到宴会邀请的宾客名单,小到宴会之上的茶具用什么样的花纹,虞笙都亲力亲为,务必保证万无一失。
距离生辰宴开始前半个月,给宾客的请柬也该送去,虞笙看着这个给昭王府的请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亲自送给昭黎。
毕竟,他也是自己多年的朋友了,这个月与昭黎约定的日子也快到了,趁着喝酒,给他送过去便好。
至于昭王府,若是没有必要,她绝对不会踏进半步。
这一日,因为担心景初迟会担心,虞笙便提前与景初迟说好了,景初迟又吃醋了一下,虞笙哄了很久,才得到景初迟的同意,这才带着请柬去了自己与昭黎喝酒的老地方。
每一次便是这般,无论虞笙到的有多早,昭黎总是在那里等着。
“昭昭,你每一次来的,都好早。”虞笙手中拿着请柬,笑着走过去。
多年的友谊便是这般,一见如故。
昭黎笑了笑,朝着虞笙招招手:“你啊,每次来的时间都不一样。”
两个人的语气啊,一如曾经一般,没有因为虞笙大婚而有所隔阂。
虞笙走过去,将手中的请柬递给昭黎:“我母妃这月的二十一号生辰,我顺便将请柬给你送来了。”
昭黎接过请柬,然后放进怀中:“好,一定如约而至。”
话落,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最近新酿的酒,不是一支醉,不知道你是不是会喜欢,便带来给你尝尝。”
昭黎的语气永远都是这般的温柔,他好像一直都是这般翩翩公子的模样,像是一坛陈年的佳酿,韵韵而香。
虞笙扯过一片叶子,像从前那般,做了两个酒杯,一个给昭黎,一个给自己。
两人席地而坐,垂柳之下,也是格外的荫凉,河边的清风吹来,凉爽了很多。
虞笙品尝了一下这新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