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转身,看着静妃的微笑,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道:“你在房间里用了合欢草的熏香?”
静妃倒也不装了,看着虞笙道:“景世子妃才反应过来?”
话落,只见虞笙一个脚步不稳,便慢慢的倒了下去,一手撑住地面,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
静妃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冷声道:“景世子妃,我就是你说的那个故人啊……”
嘴角的笑意,很深很深。
话落之后,她又道:“麝香和合欢草的香味,如何?是否觉得那心脏像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凌迟一般的难过?是否又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虞笙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相信的看着静妃,不,是宁华绣。
“宁华绣……?”连棠看着宁华绣,淡淡开口问道。
静妃的嘴角,笑意更深了:“你才发现吗我是宁华绣吗?可惜啊,太晚了……”
“你怎么会……”
虞笙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宁华绣道:“我怎么会没死?我怎么会成为静妃,对吗?”
看着虞笙一脸痛苦的模样,宁华绣的心里,简直舒服极了,只凉声开口道:“因为我大难不死,因为我对那北云的皇帝,用了毒,所以,你明白了吗,因为我的母亲,是隐世九家九岚的徒弟!”
虞笙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宁华绣的容颜会变,又为什么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成为得宠的静妃,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给那北安的皇帝下了毒,给自己的脸上,也用了能够改变容颜的毒,不然仅仅靠楼镜,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虞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在牢中受了那么多的苦,被羞辱,被折磨,就是因为你,我的人生才开始不幸!”宁华绣情绪,显然已经奔溃了,她看着虞笙,满眼的都是恨意。
“虞笙,我要杀了你!”话落,宁华绣便拔下发髻间的簪子,狠狠地朝着地上的虞笙扎去,那簪子正对着虞笙的心口,似乎要置虞笙于死地,狠狠地往下扎。
虞笙一个转身,轻巧的便躲过了宁华绣的进攻。
宁华绣的满眼通红,看虞笙还是一脸难受的样子,便接着狠狠地扎过去,只见虞笙扬手便抓住了宁华绣的手腕,狠狠地将宁华绣甩到一边。
“你们可是都听到了方才静妃娘娘说了什么?”虞笙将宁华绣甩开之后,宁华绣的头发都乱了,像是一个乞丐,可怜儿无助的模样。
只听到虞笙的话音落下之后,静妃的房间之外,多名侍卫齐齐出现,其中不乏有北云的使者,还有云翎,景倾安,景初迟,都在。
宁华绣看到那些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么会这个样子,她明明将所有的人都支开了啊……
“宁华绣,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再回来,报你所谓的仇!自作孽,不可活!”虞笙温声道,像是一根根针,扎进了宁华绣的心。
宁华绣看着虞笙,只听到虞笙又道:“你以为,我就是那街头的混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便什么都不懂吗,你以为,我不会知道那是麝香吗?还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桌子上点的熏香是合欢草?我若是真的那般傻,我也不会是这华宁的景世子妃!”
虞笙一袭红衣,裙摆上勾勒的朵朵金色的海棠花,灼灼而耀眼,阳光打进来,那一朵朵海棠花,像是在绽放一般,刺伤了宁华绣的眼睛,虞笙就那样站在宁华绣的面前,高傲的俯视着她,眼睛里带着的,是不屑,是可怜!
宁华绣从众人进来的那一刻,眼睛中灰蒙蒙的,是绝望,是不再救赎,不再挣扎。
悲剧的开始,往往都是毫无征兆的,命运伸出手,将种子埋下,只为了等待开花结果的那一天,许是当初在皇帝寿宴之上,景初迟的京华初现,一身潋滟,宁华绣当面只是淡然一撇,便已经种下了悲剧的种子。
那一刻,宁华绣似乎释然了很多,在看到景初迟的那一刻,看着公子如玉,一身明华,缓缓而现,但是那一双眼睛里面,却只有虞笙的景初迟,宁华绣突然间,好像看透了什么。
恨只恨,她爱错了人,恨只恨,她爱上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恨只恨,偏偏那人不喜欢自己,自己还要一步步的筹谋。
一念为执,便固执着不肯放下,所以最后,才会荒芜了自己,又丢了自己。
“景初迟,这么多年,你可曾,多看过我一眼?”宁华绣看着景初迟,一字一句的问道。
景初迟的眸光之中,没有半分怜悯之意。
“未曾。”他轻声吐出两个字,声音冰冷。
宁华绣笑了笑,眼睛里面都是绝望的模样。
“景初迟,我记得,我当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孩子,你一身明华,白衣似雪,是我最难忘的回忆。”宁华绣慢慢开口,似乎是在回忆。
景初迟抿了抿嘴巴,没有说话。
宁华绣接着道:“我只想问一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虞笙这个小混混!”
话落,她指着虞笙,愤恨开口。
景初迟眸光之中多了几分寒意:“她是虞笙,但你不是。”
他不喜欢她,所以无论她有多么优秀,都跟他没有关系。
宁华绣轻笑:“景初迟,我以为我会一直恨你,不曾想,我还是败给你了,罢了罢了。”
话落,她笑着,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