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嘟着嘴,一张脸皱巴巴的,她看着手机上的地图脸上渐渐显露了一些笑容。
纪靳南都不在御景苑,还想困住她?
她倏地起身,对白叔说道:“我想休息,你扶着我上楼吧。”
现在距离天黑还有好多个小时,只是她这个样子就算离开了御景苑,还是没法顺利的去查父母的位置。
联系顾倾是下下策,安夏还是等不及,她想尽快救出爸妈。
“安总,你安全到家了?”
安夏轻轻“恩”了一声,站在卧室的窗边,将窗户还打开了一些,看着远处的建筑群悠悠说道:“下午三点左右,你能来御景苑一趟吗,车子就停在御景苑附近,载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北城华府。”
顾倾没有拒绝,和安夏约定好时间就挂断电话了,想到安夏腿的情况,他登时开车出去还备了一个轮椅放在了后备箱。
安夏在卧室的确休息了一会,她大张旗鼓的让白叔为她准备一些作画的工具,声称自己闲来无聊,支开了白叔。
忍着腿上隐隐的疼痛,一跳一跳要离开御景苑。
但门口突然窜出来三个男人,都是标准的保镖身高,还都穿着一身西装,面无表情,伸手拦住安夏。
三人异口同声道:“少奶奶,你必须留在御景苑。”
安夏头顶划过了三条黑线。
内心将纪靳南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他是担心她长了翅膀能飞吗,白叔一个人看着还不行,偏整了三个保镖。
要是腿没毛病,她离开御景苑轻而易举,现在属于半残人士,纪靳南真看得起她……
安夏咬咬牙,她瞪了几个保镖一眼,那三个人委屈的解释:“少奶奶,我们是在执行公务。”
“纪靳南给你们多少工资,我给你们双倍,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离开?”
“少奶奶死了这条心吧,不要贿赂我们。”
安夏:“……”
白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厅门口的台阶上,笑眯眯的盯着安夏这边,“少奶奶,作画的画板,颜料,以及笔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是在后花园画呢,还是在楼上画?”
安夏挥挥手,示意白叔过来她被白叔扶着进屋子,没好气道:“我在屋子里画!”
“是,作画可以磨练心性,还可以消磨时间。”
这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白叔,你这是拐弯抹角在说我心性不稳?”
“不敢。”
白叔低头,就跟在安夏身后,始终保持一步的距离。
安夏觉得就算自己伸出拳头,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只好进屋子作画,当真花了一小时的时间,画了一个乌龟的身体,给上面镶嵌了一个纪靳南的头。
看上去很抽象,她还特意用笔在旁边备注了一下,画中的王八蛋就是纪靳南。
顾倾来电,她放下画笔,小心翼翼的接听。
“安总,我在御景苑附近了,你在哪?”
安夏鬼鬼祟祟的走出门,扫了一眼走廊,空荡荡的,靠在门边她回答顾倾的话,“我还在家,你来御景苑门口,想方设法引开那三个石头一样的保镖,我就可以脱身下来。”
“你被监视了?”
“没有,他们是保护我的,我不想被跟踪。”
顾倾没有怀疑安夏的话,而是应下后,一直没挂断电话。
到底是演过戏的,为了武打戏还在跆拳道馆练过一段时间,露两手不成问题……
但打三个专业保镖可能有点吃力。
顾倾也是拼了命的在御景苑门外想要装作是强盗闯进来,但那三个保镖,雷打不动。
安夏在卧室的窗口眺望,一无所获。
“顾倾,怎样了?”
话音甫落,便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声闷哼,顾倾大吼:“可以了!”
安夏忘记了自己小腿轻微骨折的事情,拔腿就下楼,先是躲在洗手间躲过了白叔,接着才偷偷溜了出去。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猫着腰子好似做贼的……
出跑成功后,安夏对顾倾大喊:“撤退!”
她看见御景苑不远处停了一辆低调的轿车,就快速的跑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把自己受伤的腿妥善放好,五分钟后顾倾才朝这边跑了过来。
在顾倾拉开门坐上车,回头与安夏对视的一刹那……
安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倾摸了摸自己火辣辣发热的还有些疼的脸颊,抱怨道:“安总,我现在工伤,会影响《逍遥游》拍摄进度的。”
“没事,能影响拍摄进度也是好事。”
她和老太太约定离开纪靳南的时间,一年后。
《逍遥游》一年后应该就上映了,她可以安心离开。
现在顾倾负伤,耽误拍摄还能多给她一些时间,万一一年不够,至少有个借口。
“安总?”
顾倾叫了两声,安夏才拉回思绪,她微微一笑,“你说什么?”
“我说你得感谢我。”
“那是自然,不过我要先处理正事,现在就导航去北城华府。”
顾倾看着后视镜的位置,从镜子里看到了安夏那张脸。
他多看了几秒,嘴巴微微张开,还想说什么,最后那些话还是湮灭在喉咙了……
“你的腿受伤了,我开慢一点。”
他说了一句之后就启动引擎,朝着北城华府的方向开去。
许是昨天在医院睡得不踏实也不安稳,安夏在车里迷迷糊糊竟然睡了过去。
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