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从来没有出现过,字瑶想想,竟然会替凉伊觉得心寒,即使出了这样的事,凉伊依然为她考虑,安排了人将她的消息买断。
而她,从未出现过。
这天下午,医院里来了个人,字瑶没见过,也不知道凉伊还认识这样一个人,看着有点年纪了。那人在重症监护室外面探头探脑的,眯缝着眼睛,不停的往里瞧。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去吃饭了,字瑶吃的少,很快就回来了,见着那人探头探脑的,就走了过去,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请问你是?”
对方转过了头,嘴角抽搐了两下,手上拄着拐杖,目光上下打量了字瑶一番,说:“这里头躺着的人,是伊伊?”
“是啊,你是?”
那人微微一笑,面部表情看起来有些怪怪的,说:“我是王姨,伊伊认得我。”
“我应该早点来找她的,你看,人老了,一身的毛病,这前些天摔了一跤。”她笑着指了指自己被摔破了的嘴巴,“忘了说,你可以叫我王姨,我认识她的妈妈。伊伊小的时候,我们两家关系很好,前些日子,她还回过小镇,可以啊,没遇上。”她说着,又看向了重症监护室内,躺在床上的人。
字瑶将信将疑,暗暗打量了她一番,简单的说了一下凉伊的情况,就没再多说什么,显然这人也没什么跟她说的,默默的在旁边站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了,
她刚走不久,苏哲和苏一诺就上来了,字瑶刚坐下,便又站了起来,见着苏哲,她莫名有些紧张,笔直的站在那儿,等他们走近了,才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伯父。”
至于苏一诺,她只是暗暗的看了他一眼,正好就对上了他看过来的目光。
他冲着她温和的笑了笑,字瑶抿了唇,唇角微微往上扬了一下,便迅速的低下了头。
苏哲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立在身侧的苏一诺,浅浅的笑了笑,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说:“人怎么样了?”
“撑过今晚,就可以出重症监护室了。医生说,她的情况良好,过了今晚没有出现任何状况的话,就只等她醒来了。”字瑶简单的回答。
苏哲站在窗口,双手背在身后,盯着里头的人看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说:“麻烦你照顾了。”
“不会,我们关系很好,她有事,我必然要帮忙。”她这人难得文气,这会轻声细语的都不太像她了。
他闻声笑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苏哲并没在医院多待着,走的时候,看了苏一诺一眼,笑说:“你不用陪着我了,苏白不在,你就多留一会吧,帮着照顾一下。”
说完,他就先一步走了。
刚一走出住院部,就有人在后面喊了他一声,“苏大哥。”
苏哲闻声,不由回头,见着来人,先是皱了皱眉,过了一会,才试探性的问:“你是王梅?”
“想不到苏哥还认识我。”她笑着,嘴巴抽搐了两下,看起来有些吓人。
“你怎么来了?”
她说:“前几天儿子把我接来城里住了,享享福,刚刚跟您一起上去的是?”
“我三弟的孩子。”
字瑶看着苏哲离开的方向,抬手撞了一下苏一诺的手臂,说:“这老头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怎么怪了?对你态度好了一点,你就奇怪了?难道,你不应该开心吗?”他笑着说,这口吻听起来半真半假的,让人捉摸不透。
字瑶微微顿了顿,侧目看了他一眼,说:“你会娶我?”这话出口的时候,没过脑子,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摆了摆手,“开玩笑的,当我没问。”
“也不是没可能。”
字瑶自嘲地笑笑,说:“罢了,说说而已。这次我可不会轻易放过苏家!”她退开了几步,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人,眼神坚定,“这牢,苏白坐定了!”
“这事和苏白没关系,是有人要害他。”
“证据都在,有什么可狡辩的。”
“你有你的看法,但我不想听你说他的好话,不说以前的事情,就冲着他要凉伊的心脏这件事,就不能原谅!他就是杀人未遂!想脱罪,不可能!再来,苏一诺,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我不可能不知道,这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坐收渔翁之利就好。”她沉着脸,说完这一番话,这心里又有些不舒服,转头看了看他低头浅笑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太好受。
却也只是一秒,这种情绪就消失干净了,随后,苏一诺在医院里陪了她一会,入了夜,也就走了。
一周后。
凉伊成功度过了危险期,转入了加护病房。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却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虽说,凉伊深度昏迷躺在医院里,而她的人,跟苏白恶斗了整整半年,字瑶和叶子为此失去了工作,得罪了很多媒体杂志的人,公关这条路也算是走到了末路。
只有韩冬雨全身而退,没有遭到任何实质性的报复,反倒升职了。
官司打了一场又一场,各个都有人证和物证,只是陆尘父母在出庭后第二天失踪了,连带着陆尘也不见了,陆家毫发未损。
苏白又请了心里犯罪科的权威,鉴定了那封所谓的认罪书,并非自愿所写,整个分析调理清晰,由着是权威,警方自然是无法反驳。
走私的案子,苏白算是彻底的脱了罪。
至于陈贝死因这事,苦于没有证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