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抱着杜衍的人却跑得极快,江月儿人小腿短,还等她犹豫,便见那人跳上那艘他们坐过的乌篷船,就手将杜衍倒提起来,往河道里一插,又是一插!

江月儿“啊”地大叫一声,见那人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柄尖刀割断缆绳,再刺向河里的杜衍!

“我的天爷!江老爷,江小姐,这是怎么了?”

严家的人终于出现在了巷子的另外一头。

江月儿这才敢哇哇哭着往外跑:弟弟被坏蛋扔到河里,已经快沉下去了!

后面人乱哄哄的:“快留两个人把江老爷抬到医馆去,剩下人跟上!”

江月儿眼里只剩下了河里那片沉浮不定的蓝色布衫,杜衍挣扎着,被河流的力量推动着,向河道中间飘去,眼看将要不知将他带往何处。

好痛,好冷……杜衍奋力挣扎着:他就要死了吗?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死!他不想死!

“弟弟!”一只小手突然拽住了他的手!

是……是,小胖妞?

杜衍努力睁大眼,视线被小胖妞那张哭成了花猫的胖脸占据。

傻瓜,也不怕被他拽下来……他轻轻地扬了下唇角。

………………

三天后

杜氏送走探病的客人,返身上了楼。

楼上,一大一小两个病号相对而卧。

江月儿站在床头,背着小手给她爹背诗听:“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牧童,牧童——”

“牧童遥指杏花村。”

杜衍一口说出了答案。

江栋瞪他:“我检查你姐姐的功课,你别插嘴!”

杜氏站在窗边,便看见,江栋一调开眼神,杜衍挑挑眉,对江月儿作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态。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都学会串通作弊了?”杜氏嘀咕着进了门。

江栋就问她:“来的是什么人?”

“衙门里的刘捕头。”杜氏看一眼杜衍,道:“他来说说那个案子的进展。那个要杀衍儿的丁二,因他身上担着些其他干系,两人虽然合伙做这没下稍的生意,但从不在一处行卧,那丁大瞒得紧,要不是他自己跳出来,县衙还不知道这两伙人竟是一路。因此,丁大被抓没几天他就知道了。后来,他从街坊嘴里打听到丁大被抓完全是衍儿的关系,一心想着要为他哥报仇,端午节那时候就盯上了他。”

“那他胆子可真够大的,光天化日的,也不怕事没干成,反而把自己搭上去了。”江栋哼了一声。

杜氏道:“他原也谨慎,这不是看前些日子咱们把孩子看得紧,他没找着机会下手吗?因为最近我们县风声紧,他的同伴催着他赶紧走,原本他想再拐两个就走的,谁知你们就不巧撞上去了。”

“那他也不怕被县老爷抓住吗?”江月儿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句嘴。

杜氏竟没斥她乱插话,接着道:“他怕什么?陈大人这回都审出来了,这人在家乡犯了好几桩命案,活到现在已经赚了。再杀个把人根本不在话下。”

再,再杀人?!江月儿吓得一哆嗦,不敢说话了。

杜氏趁机吓唬她:“所以,阿娘平日不许你们随便出门,不许你们跟生人说话,那都是有道理的。看你以后还敢不听阿娘的话!”

江月儿想起那天看见弟弟被人扔进水里的那一幕,直着眼睛,脸彻底白了。

江栋赶忙将女儿揽进怀里抚着她的背安慰,埋怨道:“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干什么?”

杜氏也有些后悔自己说过了,赶忙展开手掌,道:“陈大人还托刘捕头给我带了这个东西。他说这是那个丁二交代的,他们掳来衍儿的时候,从他身上搜到的。”顿了顿,又道:“难怪丁大说不出衍儿的来路,原来孩子根本不是他拐来的。”

这东西指肚长短,是一枝白润通透的小玉笔。

江栋托起这枝玉笔,却一皱眉:“怎么这块地方花了?”

杜氏一错牙,恨恨道:“这丁二倒有些见识。他见这枝小笔上有一处与其他地方不同,猜测这地方必是什么徵记,他怕有人见到这东西认出来,便想着把这徵记磨了再出手。”

江栋叹气,把笔递给对面伸着脖子急得恨不得跳起来抢的杜衍,道:“你多看看,看还有什么能不能想起来的。”

杜衍捧了笔,向江栋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一个缺了一点的“雇”字跃入眼帘。

雇?

可她月丫儿也不赖呀!江月儿打会说话起,没有哪一日不同阿爹阿娘缠磨几回的,很是学了几手还价的本事呢。

她转转眼珠,道:“我不叫你白帮我。你给我做针线,我叫严伯伯教你把式,怎么样?”

杜衍这才看她一眼:小胖妞看来也不是没有一点心眼的啊,竟知道他现在最想学武,比想学字更想的那种,还来跟他谈条件了。可惜严家的武师是严老爷重金请给儿子,帮儿子打熬筋骨的,严家真正的武艺均由严老爷关门亲授,不会外传。他一个江家女儿的搭伴,凭什么人家白教给他?

杜衍是忘记了过去,但他原就是个闻一知三的聪明孩子。不用问,他便知道,照常理来说,严老爷不会答应江月儿。

可什么事都怕有个万一。

严老爷的确很喜欢江月儿,若她去说情的话,说不定他真能再蹭到一招半式。

不过,杜衍可不是那样容易受诱|惑的男娃,他还很铁石心肠地只说了一个字:“不。”

出乎杜衍预料的是,小胖妞并没像


状态提示:63.063--第4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