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心慌不择路逃跑,被武功深不可测的卫钧轻易追上,堵进一条阴森小道,急忙辩解:“我不知他是你弟弟,”
卫钧冷笑:“我没说怪你,你怕什么?”
秦沁心佯笑道:“没怪我就好,我还怕哥哥生气呢。”
卫钧隐晦不明的脸色如沉水锈铁,秦沁心预知危险,失措后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是秦沁心啊,我和公子在路上有过一面之缘,公子忘了?”
“只怕不是路上见过,今日也见过。”
秦沁心装傻道:“是吗,在哪里?”
卫钧剑出宝鞘,青釭剑像秋月借了一道银光,在秦沁心惨白脸上晃出一道渗亮光影,“见过,见过,在房顶上。”秦沁心怕死,老实交代。
“你跟踪我?”卫钧不相信天下有这般巧合的事,第一次在路上遇见,秦沁心就对他纠缠不休,百般挑逗,今日行事又撞见,让他不得不终止计划,现在来找自己十多年未见的亲弟弟,再三相遇,此女要么是跟踪他来寻仇,要么已知他的底细。
“没有,全是缘分,”秦沁心急不可耐解释,“我只是来青楼玩玩的。”
“一个姑娘家,来青楼玩什么?”卫钧将剑柄一撇,利刃向内,半个字也不信。
秦沁心伸长脖子,生怕伤了容貌,生死是小,破了相可不值得:“我秦沁心就是这样,哪里好玩我就去哪里玩。柴桑好玩我就来柴桑,房顶好玩,我就上房顶,青楼好玩,我就进青楼。”
卫钧脸贴近,二人鼻尖相对,秦沁心无处可躲,这位英俊郎君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不再是温文儒雅的翩翩君子,这副面目可憎,教人害怕。
“那你说,我好不好玩?”卫钧阴气森森问。
秦沁心没轻没重,没办法的点头:“还算好玩吧。”
“那今晚,我们就玩一玩,怎样?”卫钧戒备盯着秦沁心,小心她的一举一动,此女十分狡诈,上次就因不设防喝了她的水中了mí_yào,让她得逞,今日不能再中计。
秦沁心紧张的绷直身子,贴紧身后墙壁:“玩什么?”向来只有她玩别人,何曾有人能玩她。但一物降一物,不幸遇到卫钧,此人武功一流,心思缜密。若真狠心要杀她,就如今日将她打下来的那粒石子,不需费吹灰之力。
“脱衣服。”
“不要!”秦沁心双手护在身前,“不行。”
卫钧如玉肌肤被月光漂白,如鬼魅一般渗人,不容拒绝命令:“脱衣服。”
秦沁心在贞洁和性命之间,还是选择保命,磨磨蹭蹭解了系腰的丝绦,委屈道:“这算什么,在这漆黑巷子里,又臭又脏,怎样你也是玉面郎君,我也是黄花大闺女,就不能寻个天上人间的好去处办事,”
卫钧本装得十分认真,面如封山冰雪,却被秦沁心一句“黄花大闺女”土崩瓦解,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是黄花大闺女,那青楼女子都能立贞节牌坊了?”
“真的,我没骗你,”秦沁心再没这般认真的说话,只可惜谎话说多了,真话也没人信。
“一个姑娘家能做出这等放荡之事,上杆子追着男人跑?”
“没吃过猪肉还不能想吃猪肉啊?再说,我就亲了你一下而已,并不过分···”秦沁心絮絮叨叨开来,“不过跟你闹着玩,你瞧你是雪堆出来的玉面郎君,谁见了都想亲一下,”
卫钧听着秦沁心的胡说八道,出手将她衣裳扒下,在她光洁肩膀上借月光寻觅,却没有找到他要的纹绣。
但秦沁心当嚷浜彀锬侨何薹ㄎ尢斓墓迅居泄之无不及,居然不是帮中人,却有些可惜。
“你到底是谁?”卫钧将秦沁心被扒拉下肩的衣服整理归位,收了青剑。
“秦沁心。”
“我知道你叫秦沁心,来柴桑做什么?”
秦沁心道:“来找男人的。”
“你倒不害臊,”卫钧又重回了翩翩君子,将月色抿入温柔红唇,整个人又可亲可敬起来。同样一个人,却只因神情,便是天差地别两幅面孔。
“找什么男人?”
秦沁心别扭着身子,把头埋在卫钧怀里,这副娇滴滴模样更让卫钧下不去手了。
“跟我老实说,你在青楼做什么?”
秦沁心便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卫钧又好气又好笑,却从未没见过这么刁钻胡闹的女子,亏她想得出来,更亏她有这个本事。
青楼现在是笙歌欢唱,去不得的,卫钧便带秦沁心攀上房顶,二人坐在房梁之上同赏秋月。
“你在看什么呢?”秦沁心耐不住这份沉默,看月光下的卫钧,完美无缺的一个璧人,色心又起,却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紧紧依傍在卫钧臂膀上,卫钧却似习惯被秦沁心粘着,也由她了。
“看月亮,月光如水,恰似人心。”
“人心多变阴暗,怎会如月光亘古明亮?”秦沁心问。
卫钧微微一笑:“月本明亮,只因易被云妨,就如人心,初时天真无邪,是因世俗才变得复杂,”说着伸出手,月光下掌纹清晰,轻轻握拳,“月光能看到许多黑暗中藏着的东西,但如果握紧拳头,就什么也照不见。”
秦沁心听不明白,也不喜这些凄凄艾艾的情调,在身上摸索出一片翠绿叶子递到卫钧唇边。
“这是什么,”卫钧不敢随便吃秦沁心的东西。
秦沁心将叶子折成两片,一片自己先吃,卫钧才将另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口舌清爽,一股芬芳香草气味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