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走到一家住户门前,连叫几声:有人吗?有人吗?我们是路过的路人,想借宿一晚,暖暖身子!”可一连叫几家人,终没有人应答。
鸾牵着冷得瑟瑟发抖的玫儿走到靠东墙的最后一户农家:“有人吗?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路人…”
“你们进来吧!”一家窑洞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七八十岁,脸上布满皱纹,一张老松树皮一样的脸上嵌着一双深陷的双眼,颤巍巍的老妇拄个拐仗走在狭窄的窑坑旁,指了指热气腾腾的坑床,“坐吧!”
“谢谢老人家,我的这位朋友因为身体虚弱,不便久行,故想借住一宿,望老人家赞同,打扰之处,望谅。”
“年轻人,没关系,我一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有你们来,我十分高兴,将就住在这里吧。”
“老人家,您的儿女呢?”
“哎,说来话长,俺的儿女一共七个,通通都是去长白山上狩猎而再也没有回来,不知是死是活,都十几年了,老头子也一气而归西。剩下我孤老婆子,伶仃过日啊!”老太婆说到此处,老泪纵横,那褶皱的脸颊上被泪水冲刷成一道道深深的沟渠。
鸾与玫儿沉默了,他们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老人,想想自己的身世可怜,没想到世上也还有比他们更可怜的人,不禁也暗然神伤,流下泪来。
“老人家,村里的人为什么都不愿接纳路人啊?为什么他们都家家闭门不开啊?”
“这是因为啊,前些日子不知从那里来了一群黑乌鸦,飞到村里胡作非为,把好多小孩叼走了!从此村里人都不敢轻易开门,更不会接受路人借宿了。”
“哦,原来是这样!”鸾叹了一口气,“那些黑乌鸦去了哪里?”
“好像也是朝长白山去了!”
鸾的拳头一下子捏得紧紧的。他恨不得把那些黑乌鸦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