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应龙与阿女结为夫妻,在草原上过着“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牧羊生活。
飘浮在龙水潭的翼已经有九九八十一日。这些日子里,百鸟低吟,百花依偎,每天,各种神灵奇兽齐聚鸣笛,唤翼醒来。
翼的魂灵飘到天庭的太虚宫,太虚宫清雅脱俗,一张书桌一把椅,壁挂一幅淡美的字画:翠竹掩映,叠峦重峰。淡蓝色的纱曼飘飘,轻雾缭绕。
“此乃何地?我怎到此?”翼轻轻迈入厅门。
依纱而立,一方形宝镜映入眼帘,恍然,翼看见镜中一翩翩风度的男子,年若十八有余,身高八尺,明目皓齿,浓眉大眼,一袭白衫白纱,举止优雅,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股英气。
“这个男子是谁?为何出现镜中?”翼大惊。
翼走,他也走,翼留,他也留。这难道是自己吗?自己突然长大了?!
翼轻轻走到书桌边,案台上摆放一叠宣纸:暗香还,伊人醉,醒来倚何方?
字迹娟丽秀雅,动人心魄,欲语还休,语不休,语不休。
纸上可现一貌若天仙的妙龄女子,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含怯带羞,欲言又止,似用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眼看着翼,似有无尽的千言万语要对翼倾诉,看得翼不禁呆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翼愣着不知如何之时,突闻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过来,翼来不及回头,一绝色女子出现在面前。
“借问公子从哪里来?是为何人?怎么来到灵儿修身的太虚宫?”
“这位姑娘你好,我乃幸福村的山民,名翼,欲去寻我爹爹,不想误入姑娘的宫殿,望姑娘恕在下无礼之过。”
”公子不必自责,既是误撞,则无无礼一说,公子请坐。”那女子随即随手一拂,衣襟飘过处,一圆形红木茶桌茶盘茶椅出现宫殿内,“公子,请品我太虚宫仙茶-—玉虚观音茶”。
“谢谢姑娘的好意,恭敬不如从命,在下谢过姑娘!”
“公子不必客气,叫灵儿就好。”
“灵儿,在下问你一个问题,可好?”
“可以,翼大哥,你问吧!”
“灵儿,你到底是谁?为何在此太虚宫?”
“翼大哥,我本是凡间的一玫瑰花儿精灵,八万年前,我在凡间为世上情侣们播撒爱的玫瑰花儿,并守护世上的玫瑰花儿。每每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含情脉脉,相依相守,我便感到十分欣慰。一日,玫瑰花儿圣地来了一只可怕狰狞的十只大脚的巨虫,把玫瑰花儿都吃掉了,我躲在花丛里不敢出一口气儿。后来,不知从那里来了一位翩翩公子,他用绝世神功把那只大虫打跑了。于是,我变成人形感激于他,他竟然对我产生好感,我十分为难,因为精灵是不能与凡人成亲的,我委婉地拒绝于他,没想到他却思念成疾,不久便离开人世。故此,天帝把我谴回太虚宫,七万年不许离开太虚宫,并说到了七万年,如果我能帮助一个人度过劫难,就允我离开太虚宫,重返人间,这七万年来,一直是地上的月季花儿精灵—我的姐妹,她给我打点一切事务。今年刚好七万年,如果我做到天帝的预定,我就可以重返人间,这样也可以修成正果,这太虚宫也实在是太冷清了。”
“哦,灵儿,我知道了,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灵儿能帮到的一定帮你!”
“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一见天帝,我想求天帝把我谴回凡间,我要快快回去救我的爹爹。”
“这件事情有点难办。因为天帝一向不见陌生人,如果我单纯这样做的话,可惹龙颜大怒,不过,我一定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天帝这件事,一定会帮你的。”
“好吧,那就劳烦灵儿了,可我如今该去哪儿啊?”
“没关系的,翼大哥,你先住在太虚宫的侧殿—文斋宫,不用着急,待过二三日,我便想办法向天帝奏明此事。”
灵儿把翼安顿在文斋宫。此文斋宫清幽雅静,宫内有一仙竹青山之地,常年仙雾缭绕,实为把墨泼作,吟诗绘画之仙界之地也。
翼与灵儿时常在文斋宫里吟诗弄墨,朝夕相对,不知不觉竟也心生喜欢之意。
三万里风与月,丝丝缕缕,八千里路与天,牵牵绊绊。剪不断,理还乱,无尽思绪,何了何了。扯一片云,望尽天涯明月,念你有我。
待到第二日,灵儿见翼愁眉紧锁,知他念爹心切,于是,灵儿便于次日早朝之际,不顾及天朝大臣的非议,将翼的事情奏明给天帝。不想天帝勃然大怒:“大胆灵儿,竟敢私藏凡人在文斋宫,此行已触犯天条,来人啦,把灵儿和那凡人一起扔进虚河谷,承受风击电闪,霹雳之苦!”
大殿上,众神面面相觑,无人敢谏言。
白发白须的天上君神也只能轻叹连连:天法不可违,天条不可犯。
灵儿与翼被玄天立地二位天神押到虚河山顶,虚河山白雾茫茫,山上无一鸟兽,荒凉尖锐,从山顶往下一看,深不见底的山谷,望不到谷的尽头。二位天神用力一推,灵儿与翼轻若羽毛一样,便跌入云里雾里的虚河山谷。
可怜的灵儿花容亏损,与翼相拥而泣。
“灵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连累你!”
“不不不,翼大哥,这不是你的错,这是灵儿自己心甘情愿的,与你无关!”
“灵儿,我不能让你为我受累,你赶快逃,一切让我来承受这无妄之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