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来,古雨风与文静所过的生活,的确就像被囚禁的两个原始人,完全要忽略性别的不同,抛弃自尊和羞耻,精神受到极端的摧残。
古雨风叫道:“你如此作恶多端,你会遭报应的!”
这句话,引起何绍雄猖狂大笑:“报应,如果有报应,十年前就该来了,那时,我借重建老宅为名,秘密招聘工人来修建了这个地牢,为保密杀死了所有工人和设计师,如果有报应,为什么我现在还活得这么好?”
艳子也冲上前抓住铁笼:“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就算有报应,你们也看不到了!”何绍雄道:“古雨风,你别以为不把那个东西交给我我就没有办法了,大不了多杀几个人,何家永远都在我的手里掌控着!”
说着,转头问阿三:“哼哼,我已杀了老头子,杀了何清濛,接下来,该杀何绍杰,何莹莹了吧!”
阿三扭捏道:“亲爱的,你说杀谁,我就杀谁!”
“那他们,就当成我们的宠物,每天来看看,心情还不错。唉,怎么头有点……有点……”
砰砰砰……
现场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何绍雄与阿三,古雨风与文静、姜小白、艳子。
无一例外。
随后,原本囚禁古雨风几人的铁牢,受到某种机关控制似的,往地底缩了下去。
几分钟之后,阴森的地道里传来叩叩叩的脚步声。
那是女人高跟皮鞋撞击地板的声音!
一个女人出现在灯光下。
一个漂亮的女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她的双眼,却流露出仇恨的目光。
她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在灯光下闪着森寒之气。
她的左手,则拿着几根绳子。
那种绳子,结实,而又具有极好的韧性,捆住一个人,打了死结,除非用刀割,否则休想自己解开。
这种绳子,原本是何绍雄与阿三两个变态的自娱工具,此刻,正好被女人拿来,将他们两人的手脚严严实实地捆住。
然后,女人拿出一瓶矿泉水,倒出一些洒在何绍雄与阿三的脸上。
受冷水一激,被mí_yào迷昏的何绍雄与阿三立即醒了过来。
“是你这个贱人,你要干什么?”当看清了捆绑自己的人,何绍雄破口大骂起来。
女人并不理会他,径直走入地牢离去,用相同的方法,让古雨风、文静、姜小白、艳子醒来。
“是你!”看清女人的脸,古雨风大为吃惊。
女人也没有理会古雨风,而是走到无法动弹的何绍雄身前。
“你这个贱人,吃里扒外,你是我老婆,你要帮外人谋杀亲夫吗?”何绍雄依然大骂不止。
看到古雨风一行人恢复了自由,他已明白自己谋划的一切都前功尽弃,除了骂骂人,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这种变态,不配说老婆这两个字。何绍雄,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女人冷冷地问。
何绍雄没有再骂,而是仔细打量着女人的脸。
“亏心事做多了,害怕了吧!”女人道:“你忘了吗,我叫宁菲儿,而这座地牢的总设计师叫宁昭咏!”
“哈哈,原来是你!你是来为你爹报仇的吗?”
宁菲儿道:“你认为呢,我想方设法接近何家,取得老爷子的信任,再逼你娶我,你认为我就是贪图你们家的荣华富贵吗?”
何绍雄满脸怀疑:“不可能,你怎么会找到何家来,当年修这个地牢的工人和你爹,是我从全国各地零零散散地招来的,完工之日又用迷烟将他们全部迷晕后,再全部杀死,甚至为了保密,负责招工的几名手下也做了陪葬。我们做得如此隐避,你怎么会找到何家来?”
宁菲儿哈哈大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很保密,却万万没想到我的父亲在临死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何绍雄道:“哼,更不可能,所有工人和你父亲,都不准使用任何通讯工具,他用什么给你发信息?”
宁菲儿道:“也许,是同样被你灭口的你的手下的手机呢!哈哈,这正应了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要亡你,就算你是恶人,又能奈何?”
宁菲儿在笑,但眼里却噙满泪水。
十年前,已经失踪了一年的父亲,突然用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给她发了一张图片。
那是一个地牢的机关设计图。
图片后面,还发了五个字:贵城,何,地牢。
从此之后,父亲就没有了音讯。
母亲郁积成疾,只过了一年就病逝了。
从此,她成了孤儿,在亲戚的接济下慢慢长大,她开始去破解父亲失踪之谜。
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她认为父亲在贵城,而且被何家关在地牢之中。
于是,她想方设法进入何家。
然而,进入何家三年,她却一直没有发现何家有什么地牢。
何家占地面积大,别说地牢,就是地下停车场也没有。
她哪里会想到,何绍雄当初建这个地牢时,为了确保安全,将陷阱设在何家议事厅,却将出入口设在与何家一墙之隔的农户家呢!
她也没有想到,父亲并不是被关在地牢里,而是设计了这个地牢后被灭口。
古雨风听了宁菲儿的故事,想到自己两个月来的遭遇,更加怒不可遏,从宁菲儿手里夺过匕首,就要结果何绍雄的性命。
何绍雄昂起头,将脖子暴露,是爷们就给我痛痛快快的来一下!”
这种不怕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