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由精钢淬炼,上下皆是钢板,就算给他们两把铁锹,他们也刨不出条逃生通道来,更何况,他们没有任何工具。
何绍雄每天来一次,目的就是获知主事令的下落,但古雨风与文静均清楚,他们知道了何绍雄的所有秘密,一旦将主事令藏匿之地告诉了何绍雄,何绍雄必要杀他们灭口。
不过,不说出来,虽然一条小命得以保住,何绍雄让他们过的,却完全是一种耻辱的生活。比如说,让他们吃喝拉撒睡全在这小小的地牢里,不说男女有别,就是过了一段时间,他们自己大小便的味道,就让他们难以忍受。
其次,何绍雄隔三岔五打开迷烟开关,在古雨风与文静昏迷时,将他们两人宽衣解带,摆出各种羞人的姿势。若不是何绍雄性取向有问题,恐怕文静早已被他糟蹋。
还有,趁古雨风二人昏迷时,他们要么给两人灌泻药,让两人醒来之后,拉得死去活来,地牢里更是臭气熏天。
要么撒了些不知道叫什么的粉末在两人身上,让两人醒来之后,浑身痒得难受,恨不得自己脱得精光,抓掉一层皮下来。
有时,干脆将他们的排泄物,弄来放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
总之,何绍雄对付他们的手段,绝非一个正常人能够想得到的,也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得出来的,他没有对古雨风和文静进行严刑拷打,却从精神上去羞辱他们,摧毁他们。
文静忍受不了这种折磨,要撞头自杀,古雨风把她抱住,安慰她,劝解她。
她泪眼婆娑:“你已碰过我的身子,出去之后,你要娶我!”
古雨风点头:“我娶你,一定娶你。”
“你这一生只娶我一个,不准再有其他女人。”
古雨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说不出话来。
当古雨风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说干脆把东西交给何绍雄,或生出以死解脱的心思时,文静反过来安慰他。
“那个东西,就算死也不能给他,让他一辈子也做不成何家正式主事。”
“你不能死,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死,你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为我们所受的屈辱报仇。”
仅有这一点报仇的信念,支撑着他们在屈辱中坚强地活着,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古雨风甚至觉得这种日子,比他在娘娘山的山洞里修练洗髓丹还要难熬。
身体上的疼痛,永远比不上精神上的伤害。
而这种生活,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
何府议事厅里,何绍雄正在组织家族中负责有项目的人开会。
何绍雄要求,何家所有产业、所有项目,必须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制定经营方向。
特别是已经被何绍杰彻底洗白的王朝商业中心,何绍雄已打算重新改为王朝商业中心会所,将主营业务放到娱乐业和赌博业上来。
反对的声音很多。
然而,一旦有人提出意见,不管对错,何绍雄一律更换负责人,有态度更加强硬的,何绍雄直接各种手段对付,整个何府人心惶惶。
杀一儆百,从此再无人敢有异议,何绍雄在何家,直接做到了只手遮天。
会议已经结束,众人怀着不安的心尽数离去,只有何绍杰没有走。
他脸色暗淡,眼窝深陷,这段时间他一直睡不好。
在何绍雄的管理下,何家很快就要完了,他却被限制行动,无能为力。
已经一个半月了,对他有恩的古雨风还下落不明。
他不相信古雨风是凶手,尽管刑侦队的调查铁证如山。
他担心着古雨风的安危,明明感觉古雨风就在何家这宅子里,可是,一个半月过去了,古雨风还是毫无音讯。
这时,两名下人提着垃圾桶、拖把前来清扫议事厅。
何家家大业大,除了各产业有几千名员工外,家族中聘请的下人也不下百人。
保镖,保姆,厨房做饭的,清洁工,园林师傅,还有各种杂役工人,给人一种地主老财家的感觉。
两名清洁工人过来,按照正常流程收拾会议桌上的茶杯和烟灰缸,收拾到何绍杰身边时,那位男清洁工看了一眼何绍杰,轻轻摇了摇头。
何绍杰黯然难过:“难道他们真的没有被他抓住,而是在外面逃亡吗?”
“杰少爷,不可能的,小风如果不是被人控制了,就算是逃命,他也绝对会来跟我通气的。”
男清洁工赫然是姜小白,而那名女清洁工就是艳子了。
“那何绍雄会把他关在哪里呢?”何绍杰像是询问,又像是喃喃自语。
姜小白道:“杰少爷,这一个半月来,我们以清洁工的身份,对何家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但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艳子接着说:“这只有三种情况,他们在不断地转移藏人地点,但这样一来动静会很大,因此存在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较小。第二种情况,何家地下还有建筑,例如地下室,甚至地牢之类,但我们查遍何家旮旯角落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入口,要么是我们猜测错误,要么是那个入口实在太隐蔽。”
“那第三种情况是什么?”何绍杰问。
艳子道:“第三种情况,古大哥根本没有被关在何家大院,而是关在其他的什么地方。”
何绍杰道:“如果是这样,范围就太宽了,要找到他们就更难了。”
姜小白道:“是啊,我和艳子商量过了,一直盯在何家也不是办法,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想要更主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