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小苏最拿手的地瓜酥?”
她用几乎颤抖着的手,拿起其中一条,放进嘴里慢慢品尝着。神色尤其复杂。
她吃得很慢,细细的咀嚼着,目光很空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是和小苏做得味道一样,果然不愧是小苏的女儿。”
良久,汪雅萱终于抬起头来:“记得当年,我求了许久,最终也没能吃上着地瓜酥。今天,我终于尝到了。可惜,我却不喜欢这味道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迷上了吃辣,好多年了,我都不吃甜食了。”
她笑了起来,顺手拿起一尾麻辣小鱼仔吃着。
连肉带鱼骨头都咀嚼碎了,吞下肚去。
“嗯。”
刘玉兰并未对此做出评价,反而问起了她的近况:“听说,你那位已经去了?倒是你儿子,非常出色。”
“那是!他是我汪雅萱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说起自己的儿子,汪雅萱明显来了精神。夸奖起自己儿子来,也丝毫没有压力,一张嘴压根就没停过,一说就是半个多小时。
刘玉兰只是静静地听,并未插口发表意见。
直到汪雅萱说够了,自己停了下来:“哎,想当年,你我可是最最要好的朋友。没想到最后,却因为一个男人,断了咱们儿时的交情。不怕告诉你刘玉兰,其实,离开小苏那时,我确实心痛得恨不能去死!”
“可是,我运气好啊!”
“我遇到了我家的那位!是他,抚慰了我受伤的心,我们很快坠入了爱河,并有了咱们的儿子……”
苏昕棠静静听着,冷眼瞧着。
这位自己老妈年幼时的闺蜜,是真的觉得很幸福吧?
她的眼角带笑,神色舒展,肌肤光滑润泽,和老妈坐在一块儿,老妈显得更严肃,而她,则更为张扬,一如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整体来看,二人居然不分伯仲。
“我听说了,你儿子确实很优秀。”
年纪轻轻就坐到了那个位置,又岂止是优秀?
“行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难为你坐着听我唠叨了半天,又不予余力的夸奖的我儿子。你是有求于我吧?”
汪雅萱也不是傻的,终于主动问起了他们的来意。
刘玉兰连眼皮都没有动弹半分,只是摇摇头:“路过这里,知道你在这,便过来看看老朋友。咱们都老了,多活一天就少一天。我不想留着遗憾带进棺材里。看见你过得很好,我就满足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汪雅萱明显没想到,二人说走就走:“这就走了?要不,你们留下来一起吃过便饭吧,我儿子就快回来了。”
“不用,我们还有事,就不麻烦你了。棠棠,走。”
刘玉兰说话一个钉子一个眼,说完,当真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苏昕棠急忙告辞,跟了上去。
“玉兰!”
汪雅萱追了出来,站在四合院的门口看着她:“你、还会来吗?”
不知道怎么的,苏昕棠居然在她短短的几个字里,听到了些许小心翼翼。
“也许……会吧?”
谁知道呢。
刘玉兰没有再说,甚至,她都没有回头,沿着胡同走了出去。
走到胡同口时,二人遇见一个年轻人,见二人从胡同里走出来,有些好奇地看了二人有一眼。
刘玉兰目不斜视的走过,倒是苏昕棠,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
这个人,好像之前见过。
啊!他不是……
苏昕棠突然认出来了,当初下乡的县领导里,就有这个年轻人,好像叫梁什么来着?
年轻人也盯着苏昕棠的背影。
最近因为阮文超的事,他对苏昕棠了解得比苏昕棠自己以为的要多得多。不仅如此,就连苏昕棠的父母三辈人的资料,也摆在他的办公桌上。可今天,她却出现在他家门口?
他满怀心事回去,没进门,就看见了自己的母亲正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
他急忙上前:“妈,您怎么在这?是不是咱们家来客人了?”
“是啊!是妈的一个老姐妹,老看妈。”
汪雅萱神色痒痒的,打不起精神来。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往屋里走,也说起了她年轻时的那段机遇。
“我听说了,你儿子确实很优秀。”
年纪轻轻就坐到了那个位置,又岂止是优秀?
“行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难为你坐着听我唠叨了半天,又不予余力的夸奖的我儿子。你是有求于我吧?”
汪雅萱也不是傻的,终于主动问起了他们的来意。
刘玉兰连眼皮都没有动弹半分,只是摇摇头:“路过这里,知道你在这,便过来看看老朋友。咱们都老了,多活一天就少一天。我不想留着遗憾带进棺材里。看见你过得很好,我就满足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汪雅萱明显没想到,二人说走就走:“这就走了?要不,你们留下来一起吃过便饭吧,我儿子就快回来了。”
“不用,我们还有事,就不麻烦你了。棠棠,走。”
刘玉兰说话一个钉子一个眼,说完,当真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苏昕棠急忙告辞,跟了上去。
“玉兰!”
汪雅萱追了出来,站在四合院的门口看着她:“你、还会来吗?”
不知道怎么的,苏昕棠居然在她短短的几个字里,听到了些许小心翼翼。
“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