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肖凌飞突然叫住他,掏摸片刻,递来一张一块钱的手扶拖拉机:“没烟了,你再走一趟吧。”
“喂喂喂,怎么又是我去?”
霍建伟不满的蹦跶:“刚才你怎么不说?回来了又让我出门,我才不去,一身臭汗我要洗澡……”
顾不得脱军裤,他拿了毛巾就往澡堂隔间走。
手,抓住了隔间把手……
却被肖凌飞快一步拦住了,烟票和那一块钱拍到了他手里:“烟票也带上,多出来的都算你的路费。”
他知道什么最能打动他。
眼下大前门卖三毛五分钱一包,也就是说,买大前门剩下的六毛五分钱都是他的路费钱!
“啧啧,真稀奇,老抠搜的你今天这么大方。”
霍建伟立刻来了精神:“行啊,咱们可是好哥们儿,分什么你的我的。不就是再跑一趟吗?等着!”
他顾不得洗澡,重新穿上衣服欢欢喜喜离开了。
临走时,还看了眼紧闭的澡堂隔间,递给他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放心,我懂得我懂!你慢慢来,不着急。嘿嘿嘿……”
等他一走,肖凌飞立刻把门反锁。
走到隔间前,敲了几下门,“喂,你好了没有?”
隔间静悄悄地,没有人说话。
肖凌飞又重复了一遍,敲门的动作忍不住重了几分,可隔间的门根本没锁,一用力,门就应声开了。
里面空荡荡地,到处都是水渍,一片狼藉。
人呢?
他一步跨进浴室,突然感觉身后不对,下意识一侧身……
水桶擦着他手臂砸落,发出“咚”一声响。
“你在干什么?”
“我打死你个臭流氓!”
躲在门后的苏昕棠跳出来,下手半点没留情,嘴里更气急败坏咒骂:“原来,你和阮蜜儿是一伙的,亏我这么信任你……”
阮蜜儿是谁?
肖凌飞躲闪,“女人,你简直不可理喻!”
“别想否认,我听见你和她在说话……”
所有咒骂,在苏昕棠看清那张脸后,便堵在了喉咙里。
她大张着嘴,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眉眼,泪,一下子泛出了眼眶。
是他!
即便年轻了无数倍,即时他的眼神陌生如斯,肩膀还不够宽,脸上也没有了那道贯穿了左眉的长疤,声音更不复曾经被火烧灼后的暗哑,可她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她激动莫名,说不清是喜、是悲,是心酸,还是欢愉。
“阿飞……”
她颤抖着,浑身的力气从身上抽离,跌坐在地:“阿飞,我是棠棠啊,苏昕棠……”
肖凌飞警惕地眯起眼,打量她。
“酥心糖?”
男人蹙眉,阿飞?是在叫他?抑或只是凑巧和他同名!要知道,天底下叫阿飞的人何其多。
再见到年轻版的阿飞,激荡的内心,释放了苏昕棠心头最后那点矜持,她迫切的想要证明,眼前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她虚构出来的幻觉。
yù_wàng没得到疏解,空虚充斥着,熊熊烈火迅速席卷了她。
“阿飞,快,要我!”
她飞扑上前,压下他的脑袋,不由分说吻上了他的唇。
他一愣,很快回应了她。
炙热的吻,吻住她那诱人的红唇,烫得她浑身颤抖。沉重的呼吸,让周围的温度跟着攀升。
她粉嫩的唇柔软而香甜,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味道。
意乱情迷。
没有丝毫技巧,只有本能驱使下的激情啃噬。
一吻结束,二人都气喘吁吁。
男人盯着她那张绯红的小脸儿,目光凛然,侵略性十足。
低音炮般的嗓音分外冷冽,性感冷硬的薄唇,吐出冰冷的话语,却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情动,灼烫而热烈。
“女人,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一步一旦跨出,便再没有了回头路。
苏昕棠没说话,反而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将自己送到他的手里。
“阿飞,给我阿飞……”
她嘤嘤哭泣着,完全被药性控制了理智。
男人拧眉。
明显看出她此刻的状况不对。
反客为主,将她整个人牢牢禁锢。
衣服被他粗鲁的扯开,纽扣散落了一地,衬衫好似碎布般被他随手丢弃在地。分不清谁被动谁主动,二人都陷入一种奇怪的氛围里。
抽丝剥茧,战火一触即发……
敲门声却再度响起!
“解放军同志,你们洗好了吗?半个小时到了,我要关锅炉的火了。”
负责看守澡堂子的老汉,契而不舍敲着门。
“同志?解放军同志?”
要不是看那两个当兵的拿着介绍信,还多塞了好几张洗澡票和水票,和那一沓毛票的份上,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多供应半小时的热水。要知道,被人发现他私自多烧了半小时热水,责任他可担待不起。
老汉的喊声,如一瓢冷水浇到肖凌飞头顶。
低咒。
苏昕棠早就陷入了火热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燥热席卷着她的所有感官,除了本能索取,再不剩下什么。
见对方迟迟不动作,她主动圈住了他的腰,将他拉向自己……
“去205室,那里没人……”
来不及多想,听见推动澡堂大门的声响,肖凌飞不再等待,直接扯过大毛巾裹住她的身子,抱起她灵敏一跃,翻过窗台出了澡堂子。
上辈子为了算计她,阮蜜儿和醉鬼就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