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两秒后,又抬手,把几缕零碎的发丝,尽数捋到发顶,露出整个光洁额头。
只见他张嘴做了几个搞笑的鬼脸,面部肌肉放松一番,便板着脸孔,沉眉深眼,看向众人。
“一丝不苟,对么?”
向信鸿睁大了眼,寒立芝猛地从席位上站了起来。
“先生……”
寒立莨哂笑,恢复了平日的fēng_liú潇洒。
“别乱喊啊,我就给你做个示范,还不想坐轮椅。”他从椅子上站起,解开衬衫领口,又把领巾拉扯得不羁放肆,“我说了,你们觉得画像哪里不对,就是这种一本正经的状态。一切行为都是规规矩矩,一丝不苟。这人,要么从小到大,家教严格,严谨的态度深入骨髓,要么,就是刻意给你们制造这么个印象。”
李偲浅浅勾起一抹弧度。
寒立莨所说,正是她所想。
那位所谓的大恩人,大善人,九成九是披着伪善人皮的野兽。
只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