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难不成伤到哪了?”风月白见狐狸这样子,很是担忧,前后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受伤,方才放下心来。
小狐儿哪好意思说自己被这花瓣儿给吓到了?好半响才回过神的她,终于发怒了:“你丫的确定这只是幻阵?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那花瓣儿差点把我射成筛子!”
狐狸心情十分激荡,任谁差点丢掉性命,怕是都难以无动于衷。
“额……也不全是假的,那杀阵是真的!”风月白额头见汗,小心说道。
“不过,那杀阵不是针对你!这里是我的居所,自是要多几重防护;所以,才这幻阵中又布下了几个杀阵!”风月白忽然有种霉星临头之感,他一边解释,一边观察小狐儿的反应。
“你把这障眼法撤去,我倒要看看这里是个什么情况!”小狐儿怎肯轻易罢休,她现在恨透这该死的阵道。
见她余怒未消,风月白也颇感头大:“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风月白说完,手臂向前抹过虚空,其掌心上,赫然浮现一个八卦银纹;那银纹所过之处,粉、绿交替,不过呼吸间,花海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翠枫林。
小狐儿不止一次见识过风月白布阵手法,可饶是如此,还是被他这手段,再次震撼到。
“真不知你这身本事是怎么学来的!”狐狸早把刚才的事丢到一边,心里是既羡慕又有些小嫉妒,言语间,也有一丝酸酸味道。
“有些东西,不是你付出多少努力,就会得到相应回报;我也只不过是在这方面,有些天赋罢了!”风月白掀起一抹笑容,很是感慨道。
“那就是我们刚才喝酒的地方?”小狐儿手指着木屋前那处平台道。此刻,那里哪还有轻舟流水,有的,只是一顶白色纱帐;清风拂过,纱幔低舞,帐中软塌方几上那一堆石片,显得分外刺眼醒目。
“原来如此!我说在舟船上怎么可能那样舒适,风月白,你还真当我蠢笨,好戏弄不成!”狐狸脸色见冷,方才不快更是叠加而来,眸光中,有一丝羞恼之色划过。
“雪儿!你听我解释!这帷帐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给你个惊喜而已……”风月白有些手足无措,他确实疏忽了。这丫头虽是妖族,可也是个女子,让一个女孩子跟个大男人同塌而卧,何止是不妥,简直是**裸的调戏!
“够了!你帮我颇多,这次就算扯平!以后你若再敢唐突于我,休怪我不顾念往日情分!”小狐儿不待风月白继续解释下去,转身祭出飞鹰,腰肢舒展踏上鹰背,神念一动,御风而去。
“你还真是蠢!”风月白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颓然看着佳人远去,心里一阵失落。
回到草芦的小狐儿一头扎进自己洞府,开始研习神念操控术。不看不知这卷轴珍贵,这上面记载的神念操控之法,简直是太神奇了,修炼到大成,竟然还可以把精神力凝聚成各种形态,用以攻击!
狐狸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对风月白,是不是太过绝情?以前夏青侯也曾对她花言巧语,甚至想娶她为妻,为何那时她没有觉得被调戏?难道说,风月白真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所以自己才下意识反感他,想要抹除这丝痕迹?
这狐狸某方面迟钝,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收起心思,专心修炼神念操控术。一夜光景过去,小狐儿颇有斩获,竟可以初步用神念来催动元力;虽距离大成还差太远,可比昨日,却强上太多。
寅时刚到,小狐儿早早等候在草芦前。江清远打开房门,和徒弟一起走进丹室,开始新一天练习。
江清远照例先给徒弟讲解一堆理论知识,然后开始动手操作。不过,这次千雪的表现,让这老头大为惊讶。
整整百块石片,除了刚开始报废几片,其余九十多片,无一不被其画满阵文。在看那阵纹形态,饱满圆润,连刻画的线条,都同样粗细。
这让江清远一时摸不到头脑,难道,真是自己逼的太紧?这才休息半天,千雪就有如此进步……不对!昨儿那小子来找过她!我就说嘛,能被骆眉大长老看中,没有过人本事,怎么可能?看来,我须,同大长老卖个人情,把那小子借来用几天!
“丫头,今日你且自己在这练习,为师有事,要出去一趟!”江清远收拢好心态,吩咐道。
“嗯,师父有事尽管去忙!”正沉浸在阵纹中的小狐儿,懒得多说废话,连眼皮都没撩一下,继续研究下一种要刻画的阵纹。
江清远见徒弟没空搭理自己,苦笑摇摇头,转身走出丹室,腾空而起,驾起一道遁光,直奔后山飞去。
一炷香后,江清远出现在清水河畔。正对门,有一片楼阁依山而建,层层叠叠,怕是有百亩左右。这片楼阁前端悬空而立,下方那百十根圆木,直直插在河水中,托起大半楼阁;波光涛涛,水汽弥漫,阳光折射下,有五色霞光时隐时现,倒真有一番圣人仙居之感。
“你小子,今儿怎么有闲?”一青衣老翁,无声无息出现在回廊上,隔着涛涛浪花问道。此人正是大长老骆眉,也是烟霞宗元神强者之一。
“清远拜见大长老!”江清远收起以往那番做派,很是恭敬拱起双手,向着骆眉施礼道。
“得了!少来这些虚头巴脑;你小子找我到底为何?”骆眉佝偻这身子,有些不耐道。
“嘿嘿,看您老说的!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您老人家?”江清远谄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