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鞋也没有穿径直走到余班的房间,打开电脑在上敲下了“更年期症状”几个字。页面立刻显示:女子患有此病症时的精神状态为忧虑抑郁,易激动,失眠,烦躁,注意力不集中,健忘等。余沧海不禁想:这里面怎么没有聒噪,话多,喋喋不休,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啊!
“爸爸,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追过来的余梦拿把椅子坐在一边继续道:“您也不用难过,这一关如果我挺过去还则罢了,如果挺不过去也请您节哀顺变,全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正所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您也不必太过难过,等我觉得那边还不错,把弟弟们接走的时候,您和妈妈白发人送黑白人,那是何等壮观的场景。想想我都觉得期待呢!”
余沧海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儿,不禁心下产生怀疑,于是在上又敲下了“神经病患者的症状”。
“爸爸,你太过分了。”余梦生气的制止住父亲敲打键盘的手,“我拿你当亲爸,你拿我当神经病。我告诉您,我正常得很。春天开桃花,夏天开荷花,秋天赏菊花,冬天看梅花。琼玥是妈妈,你是我爸爸。你看,我多正常。”
余沧海此时也不说话,拉起女儿的手就要下楼。
“爸爸,你干嘛!”余梦不解的问道。
“梦梦…咳咳…听话,跟爸爸…咳咳…去…去趟医院。”
“我不去,我没病。我就想和您聊聊天,我没哭,我也不闹,我这么乖,您还把我当成神经病,您这样对吗!孩子有心事,您不该多和她聊聊吗!您以前总说沟通多么多么重要,可等到女儿想和您沟通的时候,您却把我拒之于千里之外,您这样多伤我的心啊!我…”
“梦梦…咳咳…这样吧…咳咳…你不想去就算了…咳咳…爸爸突然想起约了老朋友喝茶,爸爸…咳咳…就先出去了。”说完余沧海自己朝门口走去,待他要开门时,余梦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门怎么上锁了?…咳咳咳咳咳…这是谁干的…咳咳…。”余沧海用力的拽着门把手,可大门却关得死死的,纹丝不动。
“可能是他们走的时候,不小心从外面上了锁。爸爸,这是上天给我们机会叫我们父女俩好好聊一聊,您就别出去了。外面有什么,您那些老朋友那有您聪明乖巧的女儿可爱啊!来来来,我们坐在沙发上继续。”余梦拉着一脸懵的余沧海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等一下…咳咳…梦梦,我去给朋友打个电话,不去了…咳咳…怎么也要告诉人家…咳咳…一声。”余沧海飞快的拿起手边柜子上的电话,拨通了妻子沈琼玥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余沧海欣喜若狂,他压制住激动的情绪背向着余梦悄声道:“老婆,你快回来救我…咳咳,快给我开门,门被锁住了…咳咳…我也要不行了。”
“表侄啊,我是你表姑姑,玥玥现在不方便听电话,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表姑姑…咳咳…表姑姑救我。”
“海海,梦梦不是在家吗,有什么事让她先救你,她离得近,我们怎么也要逛上一天才能回去了,你和梦梦在家乖乖的,绝不会打扰你们父女共享天伦之乐的好时光的。”说完玉九九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说完了吧!爸爸,那我们继续?”
余沧海绝望的望着女儿,耳朵里再次传来她的喋喋不休,他知道,他今天算是被困在余梦的魔音里,遭受百般折磨了。
“表姑姑,刚才是不是我的电话响了。”从试衣间出来的沈琼玥问着玉九九。
“是海海来的电话,他说你很贤惠,知道他和梦梦有很多话要讲,特意带孩子们出来,给他们父女留下单独空间。他表扬你做的很好!”
“是吗!沧海已经很久没有夸过我了,还是表姑姑你提醒得好。”沈琼玥很兴奋,想了想又道:“不然今天晚上我们看个午夜场电影再回去。我想海海会更高兴的,表姑姑,你说好不好。”
“好~呵呵~,”玉九九笑着呢喃道:“你可比我还狠呢!我的表侄,这下你可不能怪表姑姑了。”
目睹到这一切,余班在旁边笑得更开怀了。
而余清看着神色各异的三人却是一头雾水。不管了,一会儿妈妈说给他买玩具车,这才是最重要的!
是周三了。
“姐姐,你可不要想不开啊!”又是一大清早,余梦的房间传出余班的呼救声。“爸爸,快来,姐姐她要上吊了!”
“怎么了,怎么了,又怎么了!”余沧海这两天被余梦折磨的身心俱疲,此刻步履蹒跚的跑进余梦的房间,看到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女儿房间的窗帘杆上,吊灯上,门框上,空调机身上都挂着一节打好死结的绳子,而余梦此刻正踩在凳子上,将头伸进吊灯上悬挂的绳子里。
“梦梦,快下来,别吓妈妈啊!”同来的沈琼玥就要上前去救,却被余梦立刻喝住。
“别过来,谁也别过来。不然我就踹凳子了。”
“千万不要,梦梦,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余沧海也急了起来。
“海海,上次你不是说家里没有能吊人的地方吗!看来还是梦梦聪明。”玉九九走过来,满意的看着吊灯下使出浑身演技的两人。
“哎呀,表姑姑,现在就不要说这个了,先把梦梦劝下来才好。”余沧海此时也没了方寸,只能求救于玉九九。
玉九九微微一笑,对余梦说道:“梦梦,你为什么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