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附近零零散散的,矗立着的,只有这一排的房子。这里是属于那种未尚开发的地段,因此钢筋铁骨,现代化的都市标志在这里并不是很明显。离小房区的不远处有一座小山,听说已经荒废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这块地便已经规划划分到了开发地带之中,但是似乎因为一起凶杀案而导致计划停滞了。而那起凶杀案被传闻是喰种所为,因此好不容易区于安定的人们再也不愿意往这边迁移了。
案子迟迟没有破,人们一直传闻这附近有喰种出没十分的危险。
这就导致重建施工工程一直没能得到进行。
原本居住在此的居民,也因为没有等来心心念想的补助金,心灰意冷之下陆陆续续的搬离了。
一传十十传百,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在流言蜚语的情况之下,关于此处各种恐怖的版本都流传了开来。甚至在某些版本中,不切实际的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谣言传着传着都变味了,经过他人不同的理解,你一句我一句的穿插,各种各样的夸大,最终的版本早就与原先的话语天差地别。
而留在此处的大部分都是腿脚不便的老年人,他们年纪大了,也不用再折腾了。况且他们对于故土远比成年人更有感情。
十几年,几十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们早就与这周围的一切滋生出了密不可分的情感。
而艾特,显然不是一个轻易听信他人的人,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她更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这偏僻又充满了自然气息的地方,有的人会觉得荒凉,避之不及,而对于艾特来说,这里则是再好不过。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房屋面积不大,但是该有的设备还是很齐全的。
此刻,疲劳了一整天的侑弦,不禁将整个人全都埋没在了浴缸之中。
仿佛有人在侑弦的脑海中塞进了一块沉重的石块。浴缸之中温热的水盖过他的的身体,水汽萦绕之下,懒洋洋之晕睡感仿佛渗入了他的骨子里。
眼皮一沉一闭,一瞬间天旋地转,场景和空间仿佛都变化了。
漆黑的地下带着一股潮湿的气味,黑暗中仿佛隐藏着一双双眼睛。它们似乎觉得侑弦看不到他们一样,丝毫不掩饰眸中凶残仇恨的情绪。
撕碎它,破坏他,吃了他,杀了他。
这些眸子的主人,仿佛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般,飘浮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咆哮着。
面对这般景象,原本的他应该恐惧才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对于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不管他们如何挣扎,如何的咆哮,侑弦的内心始终没有一丝触动,就像一湖平静的水,不管外面是多么的惊涛骇浪,风起云涌,湖水的周围仿佛设有一个与世隔绝的结界,结界之外,不管怎样变化,结界之内,湖水之上,有的只有的,也只是风平浪静。
也不知为何才,未知的情况下,看到这群厉鬼的时候,他的内心反而显得平静,那么的波澜不惊。
渐渐的,他感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黑暗中飘渺了许久空灵的身体仿佛重新拥有了实质感。
心中离开的念想刚起,所处的空间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依旧是黑暗的一片,但是相比刚才的喧闹,却要显得寂静了许久。空无一人的静,就像孤独了许久在寒冰之地在冰冷之中摇曳的风烛,所带来的孤身一人的静。就像逐渐走在时间的未端,生命的最后,傍晚最后的一丝光辉下,行走在道路的一边,孜然一身的孤寡老人。
又孤又寡又独,就像一块五颜六色的画板,或者一张纵横交错,画满了线条的白纸。
侑弦此刻的思维就是如此的复杂。
没有征兆的,也不需思考。只是站在这里,他的脑海中,就能融入许多光怪陆离的奇怪的想法。
与其说是他思考出来的,不如说是有其他人在未知的地界强加给他的。
一幅幅奇怪的画,有如中世纪的古画一般,又或者是像文艺复兴时,图画中书本中复杂的影射的矛盾的思想一般。他不喜欢这些抽象的作家,因为他们的想法往往是那么的天马行空。
一般人很难其中体会出他们的想法。
不管是绘画还是创作,都是那么一件饱含了复杂矛盾的过程。
黑暗中浮现出了一面崭新的大门。
顺着大门的方向望过去,在黑暗中黑色浓重的雾气之下,永远矗立着不止一座大门。
其中最为清晰的是,是最靠近新生的大门的一面,它不似其他的大门一般,而是略微的打开了一丝细缝,小小的角度。
当他还想要再次深入的时候,求知欲或者是好奇心,也有可能是本能的追寻着大门之后的秘密。不光是他的身体,还有她的内心都在告诫着他,一定要知道那许许多多的大门之后,到底有着什么。
眯了眯眼,似乎看得更为清晰了。在每一扇的大门之后,他都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声音,有高有矮,看上去是不同的人。
就在这时,一声声略微焦急的呼唤声,将他从梦中拉扯出来。
昏昏沉沉的,有些晕,水汽在他的脸上流下了湿润感。
门外,灯光的照耀下,艾特的身形映照在室门之上。从已经微凉的水中抬起手臂,撑了撑额头,此时的皮肤有的地方已经泡烂了,有点泛白。
自己这到底是在浴池中昏睡了多久?
门外艾特焦急的声音还在响起,侑弦赶忙应了一声,“我没事,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