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今晚到明晚时间很短,但是谁也不知道会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发生什么,变数还是挺多的。
云子衿拿着换洗衣服到温泉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这可是最后一次洗了,她得洗的慢些,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洗完后回到暖阁,就看到宫无邪像木偶似的坐在床头,听到声响,他朝着门口望来,眼神阴鸷的可怕。
云子衿被那眼神震慑的不由一抖,轻快的脚步也放慢了些。
“去哪儿了?”冷漠的声音里像是含着冰碴,云子衿衣服穿的挺厚的,都感到了冷意。
她把衣服往紧里裹了裹,磕磕巴巴的讲道,“我…我去洗澡了。”
“洗澡?就不能在房间里洗吗?你跑到哪里去了?!”
宫无邪脚步沉重的接近云子衿,但是云子衿却没有了上一次的惧怕,她只是觉得累,真的很累。
她是人,不是物件,宫无邪那令人心悸的占有欲让她害怕。
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他就这样蛮不讲理,要是她这次离开被抓回来…
云子衿相信,宫无邪绝对能做出将她终身囚禁的事情!
她疲累的恳求,“宫无邪,不要追的这么紧好不好?我会窒息的。”
窒息?
宫无邪冷冷一笑,大步走到云子衿身边,毫不留情的捏起她的下巴。
倏的,宫无邪那张巧夺天工的精致面容靠近云子衿,近到鼻尖和云子衿的鼻尖相贴。
“阿衿,你说什么,为夫没听见呢。”
又想让她和上次一样认输吗?
云子衿惨然一笑,抓住宫无邪的手腕,将他的手一点一点的从下巴上移开,“我累了。”
她甩开宫无邪的手,脚步蹒跚的走到床边躺下,及腰的长发发梢还滴着水,云子衿却管也没有管。
这几日,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一道黑影笼罩在了云子衿身上,但是她的眼睛闭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宫无邪俯身而上,冰冷的薄唇毫不留情的撕咬起云子衿温热的唇瓣。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云子衿的脸上,令她不由得红了俏脸。
她的双手捧在宫无邪的脸上,试图将宫无邪的唇挪开。
但是宫无邪大手一伸,抓住云子衿双手手腕,抵在了她的头顶,随后疯狂的啃噬云子衿的红唇。
云子衿知道,她的嘴巴怕是又被某个属狗的人咬破了。
云子衿猛的一转头,下唇撕开了一条血口,腥甜的血液涌入两人的口中。
即使是自己的血,云子衿也很抗拒它流进胃里。但是宫无邪却像品尝到了什么山珍海味,竟开始吮吸她伤口上的血液。
吞咽声让云子衿不寒而栗,唇上的血只要溢出,宫无邪就会一舌头卷进嘴里,而后,咽下肚。
挣扎了这么长时间,云子衿体力告急,终于折腾不起来了。
云子衿不动,宫无邪也喘息着放开了控制着的云子衿的手。
他趴在云子衿身上,痴迷的凝视着云子衿红肿的唇瓣,口中喃喃道,“多好,终于和阿衿血液交融了呢。”
云子衿气不打一处来,她愤怒的箍了宫无邪一巴掌,宫无邪白皙的脸上瞬间浮起了红肿的掌印。
她有那么一瞬的心疼,但最终还是怒气占了上风,“你疯了!”
但宫无邪就像没有痛感似的,还依赖的在云子衿的胸口蹭了蹭。云子衿脸一绿,手抬起准备再给宫无邪一巴掌,却再也狠不下心来。
“我只是去洗个澡而已。”
云子衿自暴自弃的躺直了身体,水润的大眼迷离的望着灯罩中跳跃的火焰。
明天就要离开了啊,就不能给她留一个甜蜜的念想吗?云子衿眼角滑落一行清泪,悄无声息的落入了鬓角。
这些念想,会是她以后漫长岁月中的支撑。
就在云子衿发呆的时候,宫无邪淡薄的声音缓缓响起,“为夫觉得,你就快离开为夫了。”
云子衿心里一个咯噔,她强笑着说,“怎么会呢?你想的太多了。”
“是吗?”宫无邪反问。
云子衿小声的应了一声,但是宫无邪却安静了下来,她只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
既然不离开,为何要瞒着我?为何总是不告而别?你有事情的时候,给我说一声,就这么难吗?
任谁都能看出来,宫无邪变了。
以往需要应酬的时候,宫无邪也会去青楼,即使什么也不做。
可是现在的宫无邪不一样了,每当下朝,他都会准时回府,陪他的王妃用早膳。
他再也不愿去应酬,一颗心全都系在了云子衿身上。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爷,却甘愿为一个人洗手作羹汤,从不忌讳所谓‘君子远庖厨’。
王爷惧内,在京城的圈子里就这么传开了。
但是被议论的主人公,却笑的开怀,依旧在厨房做着不和他身份的事。
有多少女子羡慕被宫无邪放在心里的云子衿,可恨这世上只有一个宫无邪,但是他的心里眼里,却装的是一个叫云子衿的女子。
此女子何其有幸,能得宫无邪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