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刹阻止白刹的动作更是给了猪肉荣自信。
他以为这位大人也是上头派来专门掩护他的,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走到红刹身边看着蓝刹和白刹嘚瑟的说:“大人,快把这两人杀了,肯定就能断宫无邪两条臂膀!”
三人神色一凌,看着猪肉荣的眼神能将他击成粉末。
“说!你是谁派来的?!”
蓝刹抽出腰间的软剑抵在猪肉荣那肥肉堆积在一起的脖子上厉声说:“若说出你幕后主使,老子就留你一具全尸!若是敢撒谎骗老子,老子就把你四肢都剁了做成人彘!”
猪肉荣被搭在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剑吓得双腿乱颤,一股腥臊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白刹嫌恶的捂了捂鼻子,凌空飞起一脚踹在猪肉荣的后背。猪肉荣惨叫出声,像一头笨重的大熊一样扑倒在地,激起一地灰尘。
“大…大人!快…快杀了他们!!”
痛到脸色狰狞的猪肉荣疯狂大叫,望着白刹的眼神是能滴出血的恨意。
哪知红刹缓缓走到猪肉荣身边,一脚踏在他背上。
刚撑起身体的猪肉荣又狠狠摔在了地上。
缥缈空灵的声音犹如佛界传来的梵音,但是听在猪肉荣耳朵里,不亚于地狱敲响的丧钟。
“配合一点说出来,在下答应给你留一具全尸。决不食言!”
蠢到没脸看的猪肉荣脸一僵,双目赤红的像一头被激怒的斗牛:“你说什么?!你不是大人派来掩护我的?!!”
拿着手帕擦剑的蓝刹嗤笑一声,嘲弄的说:“当然是来掩护你的……”
猪肉荣脸上露出惊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蓝刹一句话打入了地狱:“…来掩护躲过黑白无常,提早到达阴曹地府啊……”
“啊!!!!”
猪肉荣转不过弯的脑子彻底当机,挣扎着想爬起,然后和羞辱他的蓝刹同归于尽!
不耐烦的白刹用脚挑起一颗石子,精准的打在了猪肉荣的脖颈处。猪肉荣眼睛猛的一瞪,轰然倒地。
“来人!把他压下去好好审问!问问指使他的幕后主使的大本营在什么地方!”白刹转动手中的玉笛,漠然说道。
“是!”
处理完街上的事,蓝刹想起刚才气势汹汹的赶往桃府的百姓,心里一紧。
他立马使用轻功往桃府赶去,边跑边大声说:“快走!那些祖宗要是强行闯入桃府,今日主子的婚礼就泡汤了!”
两人想了想那些难缠的百姓,皱着眉跟在蓝刹屁股后面,迅速掠向桃府。
*
桃府门前奏着喜乐,鞭炮声不绝于耳。
许多想巴结宫无邪的富商和听闻宫无邪成亲的官员拿着礼品来恭贺新禧,和迎客的桃老爹互告恭喜,再加上聚集在门口看戏的百姓。
吵吵嚷嚷,甚是热闹。
站在门口唱礼的小厮被眼花缭乱的奇珍异宝晃花了眼。
在这个温饱有余、富裕不足的鱼米之乡,百姓们虽也见过一些精品,但是礼单中的许多东西他们甚至听都没听过!
被震惊到的众人以手捂面,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瞅着一箱箱红色的物件被抬进府中,眼中溢满了羡慕。
草草了结游行的宫无邪抱着云子衿回到了桃府。
府门口下马后,按照习俗,进门时新娘需跨火盆。如今云子衿尚在昏睡,这项仪式便由宫无邪代为实行。
脸涂的死白的喜婆笑得像是一朵喇叭花,她看着从马背上下来的两人,老脸一僵,复又扯着笑脸、扭着水桶腰下了台阶。
“王爷,你应该先踢轿门的……”喜婆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还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这么长时间怎的都没人发现当今摄政王是妖孽呢?!
喜婆害怕的低下头,畏畏缩缩的不敢看宫无邪。
就连对待婚礼都敷衍了许多。
外面的百姓没有看到宫无邪的眼睛,因此不懂喜婆为何会是这般像是见到鬼似得模样!他们还觉得那喜婆不懂事,吃了熊心豹子胆给宫无邪脸色看。
喜婆欲哭无泪:亲~这场亲事你们来主持好不好?我想先走一步啊……
但是她也知道:要是现在离开,或许还没出门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惜命的喜婆硬着头皮指导宫无邪进行每一步步骤,当他们进入正堂后,所有见过宫无邪的人都是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
喜婆脸上的粉扑簌簌往下掉,刻薄的眼睛里有着惊喜。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反应这么大啊……
接下来,徒留了满室冷清。
客人们惊恐的眼神望向门口,却看到门口守了两列黑衣人!那凌厉的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更别提腰间别着的弯刀了。
外面的人还在兴奋的讨论这场盛大的婚礼,里面气氛和外面的相比却是天差地别。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般,连喘个气都是困难的。
宫无邪将怀中的云子衿放在了理应是高堂坐的椅子上,伸手拉直了她头上有些歪的红盖头,又在她的脖子上一点。
昏睡的云子衿悠悠转醒,被眼前的一片红吓了一跳。
“这……”
没等她询问,宫无邪低沉暗哑的声音安抚住了云子衿有些慌乱的心情:“娘子,今日是你与为夫的大婚之日,你开心吗?”
云子衿心中一颤,眼里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双手剧烈颤动,嘴巴张张合合,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为何要瞒着我?”她哑着嗓子问道。
“呵呵~”云子衿听到宫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