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咋办?”
灰孙这会反应过来了,这就是针对我的,瞪着小眼睛看我。
“明天再说!”我想了想说道。
这都三点多了,再熬一会,天都亮了。
至于那个木头人,很简单,放在一边,头和刀尖对着墙壁便可以。
其实这是缺一门中最简单,也最容易破解的咒术,前提是你能发现。
放好木头人,我倒头便睡,这一次没被打扰,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灰孙在旁边也睡的四仰八叉的。
“起来了!”
我把灰孙捅醒,简单洗漱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木头人身上。
“灰孙,你说我咋处理这个?”我把木头人放在床上,笑着问道。
“怎么狠怎么来?”灰孙磨磨牙,恶狠狠的说道。
“行,就按你说的来!”
我转身从放在一旁的布兜里摸出针匣,又拿出一截红绳。
木工厌胜,伤人伤己,伤人是指一旦中计非死即伤;伤己是指一旦被破解,施术人会受重伤。
原因很简单,想要咒术灵验,必须以自己的血为引子,比如我面前的这个木头人,他眼窝中还有木刀上的血便是施术人自己的。
想要对付施术人很简单,对付这个木头人便是了!
我截下一截红绳,把木头人五花大绑,又把刀刃用黄纸包上,做好这些,我把针匣递给灰孙,说道:“剩下的你来吧!”
“好嘞!”
灰孙搓搓爪子,摸出一根银针,对着木头人的眼睛刺了下去。
针尖刺入眼睛,木头人好像活了一般,挣扎一下,红绳陡然勒紧,包着刀刃的黄纸也冒出了一股烟,有烧着的趋势。
见到这种情况,灰孙更兴奋了,爪子上稍稍加劲,整根针都插了进去。
插好针,灰孙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示意它继续,它咧嘴一笑,捏着那根针向外用力,把针拔了出来,带出了点点暗红色的血液。
拔出的瞬间,灰孙坏笑一声,又把针插了回去。
搞好左边这只眼睛,灰孙如法炮制了木头人的右眼,然后是心脏,肚脐,下阴,几大要穴,灰孙一处都没放过。
“堂主,我的手法还行吧?”
搞好这一切,灰孙讨好的问道。
“还不错!”
我笑了笑,抽出一张黄纸把木头人包好,便带着灰孙出门。
前台这会已经换好岗,是昨天下午的那位脸上有雀斑的小妹,看到我,她脸上有一丝不自然。
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应该和郭富有点关系。
派几个不成器的黄皮子来搞我,这点我能料到,对我也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可这个木工厌胜不一样,如果我没发现,一旦成功,我不死也要重伤。
不管是谁干的,找不到人,我只能算在郭富身上。
“认识郭富吧?”
来到吧台前,我笑呵呵的问道。
“听说过!”小妹不自然的说道。
“别听说了,给他传个信,告诉他,如果半个小时不到的话,我让他比昨晚痛苦十倍!”
我敲了敲柜台,慢条斯理的说道。
说完,我也没在乎小妹的脸色,转身便向外走,走到门口时,我顿了一下,回头道:“我就在对面吃早点!”然后转身推门而出。
对面是一家砂锅坛肉馆,我进去要了一个砂锅,两张油饼,一杯白酒,和两样小菜,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堂主,万一那个前台不知道怎么找郭富怎么办?”灰孙悄悄露头问道。
“我管她认不认识,时间到了郭富不现身,我就把错全算在郭富头上,到时候折腾不死他!”我抿了一口酒,夹起一粒花生米,哼了一声说道。
“不讲理啊!”灰孙嘀咕一声。
如果讲理有用的话,半夜就不会有黄皮子来报复我,床底下也不会有那个木头人,我算是看透了,这个世界上,天大地大,拳头最大。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郭富带着帽子进了店,我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十五分钟。
“坐!”
我指了指对面,含糊的吐出一个字,自顾自的吃上了。
郭富坐立不安,脸上还带着於痕,特别是脑门,肿胀的厉害,油亮油亮的,再配上漆黑的烟袋,整个一光头强。
吃完饭,我舒服的吐出一口气,郭富立马伸手招呼老板算账,殷勤的很。
我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五十,还不算太晚。
“走吧,你找个清净点的地,我们聊聊!”我说道。
“行!”
郭富眼睛一亮,长出了一口气。
出门上车,郭富带我去了附近的一家冷饮厅,要了一个小单间。
“谢大神,我服了!”
一进屋,郭富便怂了。
“昨天的黄皮子是你派去的?”我直接问道。
“是!”
郭富没犹豫,立即承认。
“这个东西也是你派人放在床下的?”我摸出那个木头人,放在郭富面前。
“这是什么?”
郭富有些懵逼,伸手打开了黄纸,见到血糊糊的木头人的一刹那,他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之色,向后躲了躲。
下一刻,他立马摇头,否定道:“不是,这个绝对不是我放的!”
“真不是?”我笑着问道。
“真不是!”
他赌咒发誓道:“要是我找人干的,我不得好死!”
看他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且咒誓不是随便发的,一旦违背,是真的要遭报应的。
可不是郭富干的,又是谁呢?
我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