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秦氏娇羞窝在男人胸膛，指柔在男人胸前画了个圈，道；“李大哥，上次你说有法子让我出去，如今……”
“急什么？”
握住秦氏好动的手，男人道；“放心，等我探好陛下行程定会先告知你，这样离复宠指日可待。”
秦氏一震，难掩住激动。
“不过……”
“不过什么？”
男人笑的，抬起秦氏下巴，“得先将本大爷伺候舒服。”
话罢一个转身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透过雕花木门，一双含着泪与惧意蔓延过眼眶。
“姑姑…”
小包子拉住弄月衣袖，“娘…这是在干什么？”
在幼童眼里，自是不懂这些的。
只看着像是自己娘给人压疼了，像受欺负一般。
弄月欲言又止，直叹气；“二皇子，你得争气。”
“只有这样，才冷走出这冷宫让小媛早日……脱离苦海。”
小包子眼含着泪，咬唇；“姑姑…我娘告诉我不是皇子。”
“是…贱种。”
虽不知这话什么意思，但想起娘亲骂自己这两个字时的咬牙切齿，便知是坏的意思。
越想，小包子越是伤心。
忍住声道；“姑姑…我，我娘是不是不喜欢我？”
弄月一阵心酸，拾起绢子给孩子擦拭着额头。
“怎会？”
“您呀，是小媛生的，怎会不喜欢呢。”
“不过……您该唤小媛母妃的。”
看着里边压在自己娘亲身上的人，小包子捏紧一双拳头，“可是为什么，一旦有人来娘亲就要我藏起来，不让人知道。”
“还有…这个人为什么要欺负我娘亲。”
弄月一个反应，立马捂上小包子眼睛，将孩子拧在一旁道；“二皇子，今日看见的，不许对人说！”
二皇子，二皇子……
小包子瞪红了眼，“我不是皇子，姑姑不要叫我皇子。”
还是头次看这孩子发这么大脾气，着实诧异弄月一跳。
“是，是是…”
急忙安抚孩子脾气，生害怕里边人发现动静。
“箫儿还没告诉姑姑，方才跑去干什么了？”
小包子手一抖，立马将东西藏在身后，但还是让眼尖的弄月看了出来。
“没什么，我…我方才去方便了。”
真是会找借口。
弄月摇头，直接夺过小包子手上东西。
佯怒道；“这东西，谁给的？”
“这，这是给娘亲的药……”
墨箫一个挣扎要夺回来，弄月避开。
“若再不实话告诉我，我就去将这事告知你娘亲。”
小包子一囧，奶声奶气嘟囔半会儿，看得弄月心里直发慌。
“箫儿……你今天是不是见过什么人了？”
“没，没……”
抵死小包子也不愿承认，只道是宫女给的，这可弄得弄月无措了。
抬头看了孩子额头上伤痕，心底一软，道；“这次破例，不许有下次。”
“还有，下次走路注意些，不要这么莽撞。”
说完，拉着小包子在长廊旁坐下，又轻擦了伤口。
小包子脑袋一缩，咬紧了牙齿。
看得弄月直心疼；“疼，怎么不喊出来？”
“姑姑忘了，娘是不喜欢我喊疼的。”
说到这个，弄月无声叹气，又掺杂些无奈。
自秦小媛终身幽禁在西鸾阁后，整日心绪不佳常拿自己打骂。
但这都没什么，直到生完这孩子，全将怒火加注在孩子身上。
一直以为是因为这孩子，陛下才不来探望她，将她遗忘在深宫。
不过说起这孩子，又是另一番事了。
在当年秦小媛受人诬害幽禁之后，却不知自己身有龙裔了，后来在这中途只有贞嫔来看过。
不，现在该是贞妃了。
秦家庶女二小姐。
弄月至今还记得，在贞妃离开后自家主子绝望的表情。
接着，不过数日便有宫侍欺辱自家主子，但弄月在一旁却看得又心无力，不敢反抗。
幸运的是，这孩子竟在娘胎里没事。
但，自家主子却不这么认为，只将腹中孩子视为孽种，还误以为是宫侍的孩子。
虽主子幽禁在西鸾阁，到底曾经还是陛下的女人，自是心气儿高。
如今给人这么玷污，又这受得住这气？
想到这些，小媛无一日不是在悲戚中度过，整日泪水滴不尽的。
这才导致后来…直接哭瞎了眼。
直到孩子出生后，虽未亲眼看过却是憎恨不已，连名字也不愿取。
每每宫中有人过来时，就差弄月将孩子藏起来，害怕让人知道。
若真让有心人知道自己与人苟且生了这孩子，陛下定会处死自己与秦家满门。
这些，秦氏并不是没想过。
但随着在这西鸾阁待久了，在宫里受了无尽屈辱，在冬日没人送炭差点冻死的寒冬之际，小媛想出另一法子，学会了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