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菲并非刻意想知道男人的名字,在酒吧里厮混的红男绿女们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一个才认识的人,毕竟大家都是出来放松一下消磨一下时间,如果彼此间看顺了眼也可以做一点喝酒以外的事,事毕之后大家各自回家各找各妈用不着太过在意那点事。
楚墨菲不认为男人会回答她,所以在问完之后没有等他回答便迎向程振东以及陆续走进酒吧的同学们。
男人看着楚墨菲远去的身影轻轻道“我叫肖平凡,我带向晓东来看你了”
一起同过窗是人生四大铁之一,同学聚会亦是人生不多的乐趣之一,大家毕业之后各奔前程各自奋斗,在尝过人生的酸甜苦辣后再次聚在一起总是让人开心愉快的。
同学间的感情简单纯粹,分隔多年再次相聚总会有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尽的经历,抛开名利之后的所有话题总是让人轻松愉快,回忆起大家一起求学的同窗生涯中的各种糗事,会让人笑到肚子抽筋眼泪橫流。
如果大部分的人还未结婚的话那么彼此之间的话题还会更多,相互之间打趣几句当初玩暧昧的情侣更是让人兴高彩烈兴奋莫明的。
楚墨菲发起的这场同学聚会当然也不例外。
酒到酣热之时她在麦克风里大声质问程振东:“程家大少,你准备什么时候迎娶我们医大的名星之花黄小亚?”
在酒精刺激下热情高涨的程振东想都不想的回答:“随时准备着完成任务,只要黄小亚愿意,今晚先洞房,明日领证,后天办酒席然后生孩子”
在一片鬼哭狼嚎中,黄小亚提起两**度数不高但绝对能放翻大多数人的白酒放在正对她抒发感情的程振东面前:“咱们干了这**合卺酒,今晚我让你做新郎”
程振东两眼放光:“你说的,今晚同学们作证,我喝光它,你做我的女朋友”
事实证明,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程振东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一**四十五度的白酒他只喝到三分之一就倒在包间的沙发上人事不省。
楚墨菲看着正在仰头痛饮的黄小亚眼里充满担扰,别人不知道黄小亚的经历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今晚的聚会本就是为她举办的,她希望黄小亚能走出非州的那场噩梦之旅的阴影做回一个正常女人,能象普通女人那样生活,工作,恋爱。
三年前黄小亚作为国际红十字援助非州医疗小组的一员前往非州进行人道主义医疗救援,在那个混乱的国度她们的医疗小组与同去的工程技术员却被一伙叛军劫持,短短的七天时间,被带到丛林深处的她目睹了十二名同伴被叛军用最原始野蛮的方式处死,她本人亦遭受了一个女人所遭遇的一切折磨与凌辱。当她们被国家派去的部队解救出来的时候只剩下四人,且个个遍体麟伤。
回国之后经过长时间全方位的康复治疗后她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面对生活,她看似恢复了平静过起了正常的生活。
作为闺蜜,只有她才知道掩藏在平静下面的黄小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无法正常入睡,害怕黑暗,害怕与人尤其是男人独处,无数次从睡梦中哭喊着醒来,有时甚至被噩梦吓得大小便shī_jìn。
她活的太辛苦,只有在喝的烂醉如泥人事不省之后才能入睡,为此她染上了酗酒的习惯。
楚墨菲用尽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治疗手段:心理医生,药物治疗,神经阻断。
她失败了,所有的方法都不管用,酗酒是唯一让黄小亚能短暂进入休眠状态的办法。所以她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组织酒局,让黄小亚在正常的酒局中喝醉……
同学们尽兴而散,包间里只剩下她与黄小亚还有程振东。
凌晨三点后,热闹非凡的滨江路冷清下来,曲终人散后的街道见不到一个人影。
在深夜里还游荡在马路上的人除了社会上的混混外基本见不到普通人。
赵风就属于混迹江湖的这类人,他从乡下来,没有文化也没有技术,进厂干普工嫌工资低,上工地又吃不了那份苦,在一次偶然的际遇中他遇到一个混黑道的同乡,在他的引导下加入了某个公司干起了金融理财顾问,替公司处理滨江路一带的财务问题,其实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负责在滨江路收保护费。
从古至今这类灰色的边缘地带是无法彻底根治的社会问题,在城市高楼大厦间总有阳光照射不到角落,在这些阴暗的角落里滋生着令人生厌的丑恶。
作为生活在黑暗中最底层的一员,赵风当然不会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会引起大部份普通人的不喜,所以他总是游荡在黑暗里,并利用黑暗的掩护做一些有利于改善自己生存条件的勾当。
比如现在,他看见站在定风波酒吧门口穿着光鲜的两女一男,在酒吧霓虹灯的照耀下他一眼就看出三人喝了不少的酒,那个男人还属于走路都成问题的醉酒状态,作为社会主要劳动力的男人一旦饮酒过量那就跟一团烂泥没什么两样。
赵风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那个女人的挎包很精致,看起来
值不少钱,既然包都值钱那么包里的东西就更值钱
赵风简单的脑容量轻易的判断出了有利于自己的一切形势,所以他听从了自己本能的召唤冲上去将那个精美的挎包抓在手中转身就跑
收拾好酒吧后的楚墨菲扶着两个醉鬼走出酒吧站在门口等自己呼叫的出租车来接,一边一个醉鬼挎在肩上犹如两个巨大的包袱让她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