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亚,跟墨菲照顾好明珠,在我回来前不要离开这个房间”肖平凡的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肖平凡走出包间,对站在门口的两名安保人员道:“我回来之前,任何人不能进入包间,记住,是任何人!”
两名安保人员虽然疑惑不解却还是点头答应了肖平凡的话。
“程振东,跟我走,我需要你的帮助”肖平凡对返回的程振东道。
“要我做什么?”程振东觉得事不寻常,他同样迷惑,却在迷惑中带着一点兴奋。
“我需要你利用你的警察身份询问今晚为我们服务的所有人几个问题”肖平凡道。
“什么问题?”程振东问。
“接风宴是什么时间定下的?菜谱是谁定的?今晚有谁是临时加入为我们包间服务的人员?最后,最重要的一点,那几盅茶水经过几个人的手送上餐桌?端茶的服务员有没有接受过什么人的指示?比如哪一盅水要送到哪个人面前?”
肖平凡提出的几个问题很简单,只是例行询问而已,花不了太长时间,肖平凡现在是普通人,无权扣押别人更别说审问了,程振东是警察,他有权要求任何人配合调查,虽然不合规定却也符合程序。
希尔顿酒店装修的富丽堂皇充满欧陆风情的底层大厅,一个长相斯文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肤色白皙气质带着一丝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厅专门为客人提供休息之用的沙发上拿着一份报纸静静的翻看,他不时的看看腕上的手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如果有人细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一小时前曾去到顶楼餐厅转了一圈,然后下来之后就坐在大厅里不再动弹,一份报纸他足足看了一个小时也未看完。
当然,在饭店这种公众场合,没有人去刻意留心他的举动,他的行动也没有任何异常,就是一个客人在饭店里逛了一圈然后坐在大厅休息区休息,这样的人在稀尔顿饭店每天都会出现很多,这样的场景太普通,不值得花费精力去关注。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衣着得体,表情沉稳的中年人此刻内心却焦虑不已,从他不停关注时间的细微动作上来看,好像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似乎脱离了他的预期,在该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却什么也未发生。
他叫吴国栋,旅美华侨,美国普林斯顿生物与病理学双料博士,现就职于美国波士顿儿童医院权威儿科医生,六天前接受锦城第一人民医院邀请前来锦城进行讲学与学术交流,他在全球儿科医学上取得无与伦比的成就,在医学界被称为儿科医学领域的先驱,每年经他手的儿科治愈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同样,在黑暗世界。
“医生”也是最顶尖最神秘的刺客之一,没人见过“医生”的真面目,因为死在“医生”手里的目标往往都是在某个或公开,或私密的场合下突然暴毙,事后即使是最顶尖的法医也找不出他们的真正死因,即使可以判断出他们被下毒,却找不到任何下毒的痕迹。
每个被“医生”毒杀的目标无一不是大人物,毒枭,政要,皇室成员,财阀掌权者,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卫队,饮食,生活都有专人料理,想要人为的靠近他们下毒是不可能的。
“医生”最经典的一次刺杀发生在美国保护证人组部门,一名污点证人与保护他的六名特工共进午餐后倒毙在浴室里,没人知道“医生”是如何投毒的,他的身体没有暗疾,没有家族病,与他吃同样食物的六名特工毫无异样,他却死在房间内,尸检结果表明他属于正常死亡,如果非要找出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喜欢在午餐后洗个冷水浴然后午睡一小时。
这一次,他应华夏某个大佬之邀前来锦城接受一单刺杀委托,目标就是柳明珠。
坐在希尔顿饭店底楼大厅的吴国栋很诧异,他的刺杀在一小时前展开,按照刺杀程序的正常发展,半小时前他的目标就应该被她的护卫们送向医院,经过他精确计算,柳明珠应该死在送去医院的途中。
如今,一个小时过去了,饭店没有任何异动,也不见任何人惊慌失措的下楼,所有的迹象表明,他的刺杀失败了。
难道他的目标没有使用那盅茶水?资料显示,柳明珠喜欢吃阳澄湖大闸蟹,而且今晚她喷的香水是香奈尔限量版绿色精灵
一个衣着普通的肤色微黑的年青人从楼上下来,他没有乘坐电梯,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他走到休息区很随意的坐到吴国栋对面的沙发上,将塑料袋拿在手里,看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
吴国栋并未理会,这里是公共场合,谁都可以坐在这里,没道理你可以坐,别人不能坐。
年青人坐下后礼貌的对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医生,你好,认识一下,我叫肖平凡,你也可以叫我华夏肖”年青人开始自我介绍“柳明珠是我的朋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柳明珠又是谁?我认识她吗?”吴国栋的眼角微不可察的跳动了两下,华夏肖三个字在他内心掀起万丈波澜,但他的养气功夫不错,表面上波澜不惊的回应肖平凡。
“医生,或许你忘记了,一个小时前你去了一次顶楼,趁服务员不注意,在我的朋友柳明珠的洗手盅里加了一点特别的作料,你知道,放在餐盘最中间的洗手盅总是端给宴会的主人使用的”肖平凡道“你加的东西虽然对人体无害,但它一旦与茶水中的微量茶碱综合在一起,再遇上来自阿尔卑斯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