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绕了几条街,见街上的行人不多,三五成群的,都穿着差不多式样的衣服,只是颜色略有不同,他们看到吴忧,都大惊失色,马上像囚犯一样背靠墙角蹲下,双手抱头,看样子这是一种规定的,标准的应对突发情况的正确姿势。
吴忧跑到一个没有人的背巷,见四下无人,便翻墙进去,见里面是一个很大的花园子,四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声。
吴忧喘了几口气,在一处木槿花丛里藏好,不一会就听见追他的武士呼喊着跑来,又跑了过去,并没有发现异常。
吴忧打算呆到晚上再想办法出城,现在动静太大,整个大秦国皇城就像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虽然这些凡人奈何不了吴忧,可是吴忧也不想滥杀无辜,跟他们讲道理又讲不通,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七个小话唠却是十分兴奋,她们告诉吴忧,她们用的是神力,不需要灵力,在这里没什么妨碍,吵着嚷着要出来,将那些追得主人像丧家之犬似的的武士都杀了,做成肥料,还有那个臭国王!
吴忧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也不敢轻易叫她们出来,等弄清楚情况再说。
好不容易夜幕降临,吴忧听着四下里没什么动静,这才悄悄的翻墙出来,见大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想来是全城戒严在搜捕他。
吴忧暗道不好,这样一来,自己在大街上乱跑,不就成了和尚头上的虱子嘛。
吴忧暗骂:这是什么鬼地方?堂堂的皇城,一到晚上不应该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吗?就算出了个把捣乱的毛贼,也不会弄到全城都没人敢出来吧?
吴忧顺着墙根悄悄的走了几条街,不见一个路人,只遇见了两队巡逻的武士,他懒得招惹这些家伙,他们战力一般,可是却不怕死,像狗皮膏药一样,一旦被发现,甩都甩不掉。
吴忧一整天了,没吃没喝,又渴又饿,肚子早就咕噜噜乱响了。
他又走了几条街,远远的看到一座高高的城门,城墙比皇宫的宫墙还高,足有七八丈高,远远的看到影影绰绰的有一大堆人守着城门,硬闯看来是不行了。
吴忧转过大街,专挑小巷子,终于在一个胡同里发现了一处灯光,走近前一看,却是一个打铁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铁匠和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姑娘在“叮叮咣咣”的打铁。
吴忧整理了一下衣服,将万钧剑放在袖里乾坤里,觉得自己没什么破绽了,这才走到打铁铺前,对老头拱手道:“老人家,您好,我是来这里投亲戚的,错过了宿头,想讨碗水喝。”
那白发老头吃惊的张大了嘴,仿佛看到了鬼一般,手里的打铁锤“当啷”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他都没察觉。
对面那个瘦骨伶仃的小姑娘,轮着大铁锤,一脑门子的汗里浸着几缕乱发,也是呆若木鸡的看着吴忧。
吴忧四下里看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破绽啊,难不成这半天的功夫,全城的人都知道自己就是捣乱皇宫的通缉犯了?这破大秦国没这么高的效率吧?
吴忧见他们一老一少愣了半日了,不说一句话,只得无奈道:“要是不方便的话……这就告辞了。”
白发苍苍的老头惊慌的看了看那小姑娘,那瘦骨伶仃的小姑娘朝着他点了点头,那老头忙上前,将吴忧拉进了铁匠铺,慌慌张张的四下的张望,看有没有被人发现。
吴忧正在纳闷,那老头将他按在了打铁炉的风箱后面,做个手势要他不要出声,那个小姑娘从一旁的破木柜里拿出一个馒头,又到了一碗水给吴忧。
二人做完这些,又急忙跑到前面的铁砧前,抡起铁锤“叮叮咣咣”的打起铁来。
吴忧不知道这一老一少是怎么回事,便坐在风箱后面,就着凉水吃起了馒头。
不一会,一队巡逻兵穿着铁甲,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哗啦哗啦”的走过,吴忧缩着头不敢动,老铁匠和小姑娘假作镇定,还是一板一眼的打着铁。
直到半夜,他们才停了下来,收拾了铁砧,上好了门板关了打铁铺,白发老头点起一盏豆大的油灯,小姑娘取处两个馒头和老头边吃边打量着吴忧。
吴忧见他们贫苦,不禁为自己吃了他们的馒头感到歉意,老头悄悄的道:“你就是今天他们满城搜捕的那个人吧?”
吴忧也不否认,好奇的问道:“老人家,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哪里有破绽吗?”
老头和小姑娘对望一眼,满脸的疑惑。小姑娘道:“你是哪个区,哪个县的?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什么也不懂,你是怎么跑到这皇城来的?”
吴忧道:“我是路过的,说了你们也不明白,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老头和小姑娘更加吃惊的望着吴忧,吴忧挠了挠头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那老头道:“那你是从哪里到我们大秦国的,据我所知,我们大秦国四周都是幽冥海,海外只有妖兽,没有其他人。”
吴忧愣了一下道:“我能说……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小姑娘眼睛一亮道:“天上?那你不就是传说中的神仙?”
吴忧道:“差不多,勉强算是吧。”
老头和小姑娘又是吃惊的对望一眼,老头道:“传说中,天上住着长生不老的神仙,却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