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第五波亦赛完,听得锣声展颜复看回场上,见展墨自看台走下,经过时侧头瞧瞧展颜,展颜忙跟上去,展铭亦跟上去。
至马道起点处十几名白甲已候,一人前来道:“将军,方才每队前三甲共十五人已预备完毕,只待将军号令。”
展颜了然,想是每队中前三甲复又再赛,决出其中更为高明者。
“再牵一匹马来。”
“是!”那人得令,速速去办。
展颜问:“大哥,牵马来做什么?”
“今日我陪他们一同练练。”
往日在南境时军营里集训设赛时,父亲和几位偏将亦有一道参与之时,有时展颜和二哥亦是,想着还未见过大哥这般模样,展颜深吸口气很是期待。又思及,这番马赛既是头一次见了,干看着哪能好过自个儿试上一回?登时豪气万丈道,眼里星光万点道:“大哥,让我也去试试吧。”
“你去?你还是老实待着莫要丢了父亲的脸。”一听便知是展铭那找打的,展颜没好气道:“也不知是谁上次从马上跌下来。”展铭叫了回来道:“你俩都去玩儿了,怎的漏了我?再给本公子也牵一匹来,记住咯,要牵最普通的性子最烈最难驯的。”言罢徐徐伸着懒腰道:“本公子也是许久未好生活动活动了。”
是以这场马赛除了先前各队的前三甲,又多了展颜三兄妹。场外观赛的人竟多出好几倍来,展颜牵了马至起点候着,瞧大哥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想不明白怎会突地要与将士一道赛马,难道是一时心血来潮?
与方才赛制有些不同,最后决赛起时在马下,锣声响后方上马,也考验上马之速。展颜向来上马迅速踏马镫跨马鞍不过倏忽功夫,锣声响起,却见展墨竟以上马骑马同步之态已行了数十米。展颜微微惊叹身畔已无人,遂忙回神驾马。
连超四人后诸白甲皆进红甲之内,甫一入内,便有长枪迎面而来,展颜闪身避开回身之时催马望左,引得左上红甲袭来时撑马飞身,双腿向两边踢开,两侧便空出路来。回马继续前行顺带想着:便宜了方才同红甲纠缠的那白甲。
过了这阵展颜坐稳前望,前头已有浓烟滚滚,一人自浓烟中飞速驶出,却不是展墨是谁?见此展颜亦奋力催马疾驰,一路又超过两名白甲,加上还在红甲阵中的,展颜前头还有六名白甲并展铭展墨。
进了白烟之中展颜依稀闻得花粉之气似有似无,眼前一片白茫茫无一物可见。展颜紧了紧缰绳以防马儿失控,仔细听周围的动静。只要不慌张乱窜,不叫马儿惊慌失措,浓烟便不足为俱。好在这马还算很快,眼前渐渐清晰起来,展颜忙打马加速。展颜一道儿出来的还有
一人,这人亦连连催马疾驰。
展颜暗道,我输了大哥便算了,输于二哥已是很丢颜面了,断不能再落于这人之后了。连连驾马将马骑得飞快。这时便听得“咚”一声——展墨已到了终点,场上尖叫连连高呼阵阵。展颜更策马如飞渐甩下方才并驱白甲。跃过第一条栅栏,栅栏长长短短,短处展颜亦学着绕开去。只余得几条栅栏时,展颜想横竖是个第三了,便策马连越过一长一短两栅栏,想看看究竟是跃过去更快些还是绕过去更快些,自觉二者相较之差别不大。只待再越过最后那条长栅栏便到了终点处,却不想耳畔一声嘶鸣,方才那白甲竟先一步跃来了过去!
“咚!”
锣声响起,前三甲已决。展颜美丽的心情化为乌有。
“啧啧啧,叫爹爹知道你马术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不知他老人家会不会气晕过去啊。”营帐里,展铭手撑着脑袋歪着头道。
“我那是一时大意!”
展颜非是不愿承认败于那人,只展铭这厮最是欢喜拿这类败笔嘲笑她个没完,故而在展铭跟前万万输不得气势。
“颜儿马术已是翘楚。”
“还不及大哥一成功夫呢。”
展铭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别说大哥了,还不及大哥麾下一无名小卒呢。”
展颜怒气十足瞪过去展铭方闭上嘴。
“今日与赛者皆是从各营中选出来的高手,又从中决出十五名前三甲,亦算得上高手了。且他们日日操练,颜儿又是一时兴起”
“大哥你就别给颜儿找由头了,便是叫她练上十日能有多大长进?”
“二哥你也太小看人了,何需再练,若是再赛一场定赢了二哥你。”
“哟口气可不小,那成,日后有的是机会咱们俩赛一场,到时看你如何下得了台!”“赛便赛!”展颜转头向展墨道:“大哥你做个见证,若我赢了,定叫展铭烂半月嘴巴!”
“你这臭丫头心思忒坏,大哥,你也给我作个见证,那时叫这丫头给我打半月洗脚水。”
展颜气极飞脚踢来,展铭忙跳起险险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