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略带玩味的一句话,让她本就发烫的脸,变得温度更高了。
君卿若硬着头皮咕哝道,“六年前你还热情似火呢!”
“现在也不是不可以。”临渊眸中兴味更浓,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瞧着她,“总算不抵赖当年的事情了?”
不久前,她都还装作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无知样子。
眼下这话,倒是承认得痛快。
君卿若无语,还不是被他刚才的话给诈的么!
“……”
她不答,索性无视了他,兀自放下了床帐,当做这男人不存在。
厚厚的床帐遮住了视线,俨然是眼不见为净的心态。
临渊倒也没多做纠缠,看着遮得严实的床帐,他眸子微微弯了弯,然后就扬手。
指尖震出一道劲风,熄灭了烛火。
房里陷入一片黑暗,他在这黑暗中,悄然离开。
君卿若两只耳朵就差没跟兔子一样竖起来了。
听着外头没了动静,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将帐子掀开了一条缝。
看着外头已经没了临渊的踪影,她放心了下来,这才搂着儿子睡了过去。
夜色中,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迅速在街道穿行,如同暗夜精灵般,朝着国师府而去。
“尊上,您难道不是因为担心她,才夜入王府么?”
一团黑焰在临渊身旁凝聚成形,影灵的声音里透着不解。
他只是个灵体,不了解人类的感情。
影灵不明白,尊上明明是因为得知她在皇宫里大闹一番的事情,才前来了摄政王府。
为何在君卿若的面前,尊上却是只字不提,只说是因为君临需要学习控制召唤能力的事情……
临渊的脚步顿了顿,皱眉,“影灵,你话越来越多了。”
影灵不懂人类的感情,所以也就不会撒谎,一五一十答道,“那是因为这个女人和孩子出现之后,尊上变得比以前反常得多。”
“完成好我交待你的事情就行。”临渊侧目看向影灵,“不用和我回去了,你返回王府吧。”
“遵命。”影灵毫不犹豫的领命,却没马上调头,而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尊上,如果她碰到麻烦,我是看着就行还是需要出手帮助?”
临渊沉默了片刻,答道,“她若是遇到危险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就出手。”
影灵却没有如同先前那样毫不犹豫的领命,而是仿佛恍然大悟般说了句,“尊上果然是担心她。”
临渊没接这话,只侧目冷睨了影灵一眼。
影灵迅速消散,化成一团黑焰调了头,朝着王府的方向飘散了过去。
……
在散播消息搜集情报上的本事,着实是不容小觑的。
也不知道谢昭天究竟是怎么操作的。
体恤皇都百姓,南越邪医叶非欢宅心仁厚:粲酰于今日在昭天茶肆开堂坐诊,免费为贫苦百姓医病。’
这条消息,一大清早就如同长了翅膀,在百姓们口中传了个遍。
并且,还丝毫没往贵族们的耳朵里传,不得不说也说谋臼铝恕
一早,昭天茶肆就门庭若市,排起了长龙。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谢昭天都难以相信,一个异国医者的名头,在天晋皇都竟也能有这般号召力。
有些人其实就是过来看个热闹,而且还带着一股子迷信的意识。
像是觉得能过来沾点‘仙气’也是好的,说不定还能强身健体呢。
在封建社会,迷信有时候占据了百姓不小的意识。
君卿若带着君临抵达了昭天茶肆。
谢昭天的手下随侍,上次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雪松亲自在外头迎接她。
“没想到真的是个年轻女子!”
“长得可真漂亮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本事呢?”
“怕是不比咱们皇后娘娘有本事吧?”
雪松领着她越过了长长的队伍,进了昭天茶肆。
谢昭天看到她进来就笑道,“我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君卿若对此倒是很淡定。
球球在一旁就说道,“也不多啊,在业山,来找我娘求医问药的人,能从山上药庐门口一直沿着山路跪到山脚下呢。”
“原来如此……”谢昭天本还以为这孩子是处变不惊,外头这么多人盯着娘俩进来,他也丝毫不露怯。
原来是因为早就见过大场面了。
“大人,我家公子联系了百草行的师傅们,有百草行的库存,今天这场面还是能应付的。”
雪松在一旁说了句。
君卿若很是满意,原本还以为今天都得从自己的仓库里取药呢,眼下看来,谢昭天此举倒是主动为她减轻了不少负担。
行医治病毕竟是她的老本行,所以虽然近年来偷懒的时候不少。
但是真正开始坐诊了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做得又快又好,问诊,诊脉,诊断,治疗,拟方。
所有流程行云流水,她的姿态又有着种成竹在胸的自信,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她。
有些病人主诉根本说不清楚自己的病情,君卿若也只需要一诊脉,就能将病人的症状说个八九不离十。
谢昭天在一旁,都觉得看着她给人治病仿佛都是种享受。
百姓们更是赞不绝口。
虽然也不乏一些所有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现代医疗手段,让人吓出一身冷汗。
“大人!您真是个厉害的!我这膝盖这么多年都没见好,又肿又痛真是要命,痛得厉害时都没法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