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儒闻言,表情一言难尽。
默不作声地挪了挪窝,站到了金钟旁边。
阿九前辈大抵是真的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恨不得把什么都翻出来说。
此刻还在声情并茂,口若悬河。
“就这么个姿势啊,正好对着我!我觉得我都快瞎了!”说着,阿九就指了指金钟,“他们还靠在金钟上啊!气得我丹火都烧起来了,我的火是青莲业火,烧在皮肉上的话,疤痕是不会消失的,烧得他们滋滋作响的,易录的屁股上估计到现在还有烧出来的疤呢!”
江雅儒看着自己身旁的金钟,他又只能再默不作声地挪了挪窝。
某种程度上说起来,江雅儒觉得,阿九前辈与师父还真是亲母女。
有时候真的性情能看出很多相似的地方。
江雅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君卿若当初神神秘秘的对凉夜说上面下面的话题。
说得那人面色炸开一片红霞。
江雅儒的唇角浅浅翘了翘,很微小的弧度。
阿九看到了,眼睛一亮,“哎?原来你会笑啊?怎么你对这个话题感兴趣?”阿九一想,“也对,你心爱之人是男的……没事没事,这个我也可以教你,龙阳十八式什么的,啧,我见多了!”
这真是个一言难尽的误会。
虽说阿九前辈说起这些惊闻时,着实是不靠谱了些。
但她的指导,的确是让江雅儒颇为受用。他本就是个能吃苦的苦修士,自然是如虎添翼。
他也明白为何元老会做了这么个禁地之塔将她困在这里了。
她仿若集百家之长,无论是术法还是武道,亦或是修炼根骨根基,她都能给他最好的指点。
而且完全根据他的体质根骨适合怎样的路数来,就算他体质哪里稍有不足。
她便直接用丹药给他调整。
江雅儒在阿九前辈的指导下修炼的同时,姬凉夜也在炼体的痛苦中死去活来的坚忍着。
而君卿若,也已经一改常态,再没了任何躲懒的心思,每日认认真真的修炼,在临渊的指导下。
尽管疲惫,但她一句怨言都没有,连带着正面效应就是两个孩子也受到了感染。
毕竟这么爱躲懒的娘亲都认真起来了,他们又怎么能贪玩呢?
于是一家子学习氛围倒是格外浓厚。
临渊心疼妻子辛苦,瞧着她疲惫的面色,他愁眉不展。
君卿若依偎在他胸膛,轻轻扬眸就能看到他眉心的结。
伸手揉了揉,揉不散。
“别皱着眉头嘛。”
“看你太疲惫了。”临渊嘴唇在她额头印了印,每天起早贪黑的修炼。
临渊听叶伯参说,他这六年都没见过卿若这么刻苦过,叶伯参说她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典型。
哪怕每天懒懒散散的,医术依旧是无人能及,炼药依旧是无人能及。
修炼上虽说因为受体质和旧伤的限制,并没有太精绝,但也绝非弱者,平日里用玄魂戒将修为压制在一个稳定的范围内,都已经够用。遑论她若是解放了玄魂戒的禁制,修为顿时能攀至灵尊级别。
但眼下却是这般刻苦,临渊知道,她这是因为得知了关于母亲的消息之后,心里急了,片刻都不想怠慢。
“我以前懒懒散散的时候,你可是希望我努力些修炼调养好身体的。”君卿若的声音软软糯糯,听起来就很乏,“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
“疼了。”临渊抓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虽说的确希望你努力些,将体质改善了。但你太拼了,这已经一个月不得闲了……”
君卿若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家对外素来沉默寡言的夫君,此刻因为担忧关切而对她碎碎念着。
临渊细数道,“隔三差五要去药庐,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炼药,还有每天的修炼,上午修武道身法炼体,午膳后连片刻小睡都无,马上又开始修术法……你以前也不是这般苦修行的人,一下子这种强度,怎么能吃得消?”
君卿若听着就觉得心头暖暖,圈住男人结实的腰线,哼哼唧唧地说道,“整个麒麟不都是这个强度么?你自幼都比这强度更大,我也不是不可以。”
临渊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你是急了。”
君卿若轻轻叹了一口,“我是急,但我也知道有的事情是急不来的。”
“我打算让怀风回去。”临渊低声说道。
君卿若一愣,旋即就笑了,“他给麒麟练得挺好的呀,就算碎嘴了点,你也不能这么嫌他吧,这就要赶他走了?”
“我想让他回去,把我的人都带过来。”临渊说道。
君卿若一愣,“你的雷冥五将么?”
湛卢、纯钧、赤霄、七星、承影。临渊麾下的五把利刃,君卿若知道他们的本事,个个都是尊级强者。
而且历经沙场,战斗经验丰富。
临渊轻轻颌首,“有他们在的话,事情会方便许多。”
卿若闻言就摇了摇头,表情很认真,“临哥,我真的不是怕麻烦你,我们之间不谈麻烦。只不过眼下事情还没到需要出动他们的程度。更何况,北冥联盟一直就对你很是忌惮,其中就不乏因为你手握雷冥的缘故。”
临渊轻抿薄唇,明白她的顾虑。
雷冥五将从不离驻地,他们若是动了,联盟绝对会闻风而动。
就算有雷冥五将来了,中元的事情解决得轻松了。
北冥联盟这个更大的麻烦也就接踵而来,君卿若觉得,这绝不会比元老会更轻松,毕竟这可是当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