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君卿若正好结束给父王的调养,一根根拔下父王身上的金针。
然后就莫名觉得仿若有一阵阴风,她脊背直发冷。
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君青阳看着女儿陡然变了面色一个哆嗦的样子,关切问了句,“是不是忙于给我的治疗,你太劳累了身体吃不消了?”
“哪这么容易劳累。”君卿若笑了笑,给父王拉好了被子。
她话音刚落,就听得秦远在外头通报,“王爷,齐三小姐来访。”
齐嫣然来了?君卿若这些天本还想着,究竟谁会先上门来呢,没想到是她。
卿若眉头一拧,只觉得果真是和自己的预感对上了。
“哼!齐家可真是有胆子,本王没去找他们麻烦,他们还敢上门来!”
君青阳愠怒低道一声。
君卿若就看向他,“我去处理吧,你刚结束今天的治疗,得好好休息,一点风都吹不得,更不能受气。”
这些天下来,君青阳对女儿的本事相当放心了,就点了点头,“好,你不用对她客气!”
君卿若一笑,她压根也没打算多客气。
摄政王府的门厅里。
齐嫣然不耐烦地等着,她脸上凝着愤怒。
国师府那两个该死的奴才,连通报都不通报一声,直接就赶人了,还敢对她动刀子!
这摄政王府的人可见也没多有规矩,就只丢给她一句‘等着’,然后就不见踪影了,连杯茶都不给她!就让她这么干等着!
等了一会儿,齐嫣然都忍不住想发飙了!
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恭谨的,“大人,人在里头等着。”
“嗯,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齐嫣然听到一道平静淡然的女声,她忍不住站起身来,心中怒道,这就是那个南越邪医了吧?
她盯着门口,就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身段纤柔,不施脂粉,也难掩其倩丽的娇容。一身浅紫色的衣裙,翩然款款走进了厅门。
君卿若也看清了坐在门厅的女子。齐嫣然倒是女大十八变,和六年前的黄毛丫头比起来,齐嫣然显然已经长开了,齐家的女儿容貌都不差。
一进去就对上了齐嫣然冷怒又高傲的眼睛,“哼!你就是那个江湖郎中?”
闻言,君卿若就淡淡笑了,“江湖郎中么?倒是很久没听人这么叫过我了。”
“无门无派的野路子,不是江湖郎中是什么?南越国买你的账,我们天晋国可不买!”
齐嫣然鄙夷地说了句,就走到了卿若前头,“你不过一个平头百姓,本小姐可是贵族!见了本小姐,还不下跪?”
君卿若斜睨她一眼,“我见过的贵族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南越国皇帝都不敢叫我跪,普通贵族为求我一治更是恨不得给我提鞋**。”
卿若冷冷笑了一声,问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齐嫣然一梗,面色涨红,又很快变成铁青,“本小姐是齐国公府的嫡三小姐!是皇后的亲妹妹!”
齐嫣然目光嘲弄地看着君卿若,“谁知道你是用什么下作手段勾引了南越皇帝!眼下还想勾引国师大人?不要脸!没见过女人为了勾引男人,竟是用儿子当做勾引手段的!”
听到这话,君卿若眉头紧皱,“你说什么?”
原本淡定的表情里已经有了怒色,别人怎么说她,她都能只当做是放屁,但是谁要说她儿子一句不是。
君卿若就不会那么听之任之了。
“我说错了么?难道你不是利用自己的儿子,从国师大人手里骗了一只四阶妖兽?”齐嫣然气焰嚣张,指着君卿若,“你敢说刚才你儿子去国师府,不是受你的指使?”
君卿若听着这话,心道,君临这个小不省心的!偷溜出去了?而且去哪儿不好,竟是去了临渊那里?
“如何?被本小姐说中了,无言以对了?”
齐嫣然见她不语,就更加咄咄逼人,朝前走了两步,伸手就想扭君卿若的手臂。
君卿若不闪不避,任由齐嫣然抓住了手臂。
唇角凝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被齐嫣然抓住的手臂的这只手,陡然握成拳。
手上瞬间蕴满了灵力。
齐嫣然惊呼一声,“啊!”
她掌心如针刺般疼痛,赶紧松开了手。
不由得震惊看向君卿若,怒道,“你这个贱人!你竟敢用灵力伤我!”
“你不是有个名门正派青霜殿济世堂的姐姐么?她难道没告诉过你,贸然和一个医者肢体接触是有风险的?”
听了这话,齐嫣然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你少故弄玄虚!”
她心里已经有些发虚。刚才那一下,齐嫣然察觉到,这个江湖郎中的修为绝对在她之上。
若是真的动真格,自己未必能应付。
“故弄玄虚?你记好你今天说的话,下次见面,可别跪着求我。”
君卿若冷冷看向她,她冰冷的声音凝着怒,气势变得和先前的淡定截然不同,“还不走,等我请你?”
“本小姐不会饶了你!”
君卿若的回应倒是相当简单,一个字,“滚!”
说完甚至懒得多看齐嫣然一眼,迅速朝着王府后院过去。
她脚步匆匆抵达自己居处的时候,就看到门廊下已经不知昏睡了多久的燕回。
想都不用想,是她儿子的手笔。
君卿若眉头凝着,将灵力拍在燕回身上,受她灵力牵引,很快就吸出了几根细如毫毛的金针。
燕回瞬间醒了,他初醒有些紧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