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若是查到的话,风灵会直接前来禀报的。”
临渊伸手将她耳边的一绺调皮的碎发别到耳朵后面去,“别太担心,谢昭天毕旧僦鳎不会有危险的。”
“我担心的不是谢昭天有危险,而是有什么更大的事情会发生。”君卿若皱着眉,“我感觉不太好。”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很不好。而她不是通常会胡乱有这种预感的,所以但凡有这样的感觉,就没有办法忽视。
“谢昭天很可能就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所以才被控制起来。”君卿若抬手轻轻揉着眉间,“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她自言自语,兀自思索着,脑中有什么想法时不时的一闪而过,却一直没抓住。
临渊不愿看到她担忧劳神的样子,劝道,“再等等,看风灵能查出什么来。”
君卿若点了点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兰汛已经过来了,于是她也就心不在焉地与对方虚与委蛇。
丹会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结束。
“在下早已经久仰两位大人的威名,所以略备薄席,不知两位大人能不能给在下这个荣幸……”
兰汛笑得格外客气温和,还说道,“而且听闻两位大人下榻在睦月楼,那里虽然是月牙城最好的旅店,但到底是不够舒适的,大人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在这园林里落脚吧?也能让在下尽地主之谊。”
“不用了。”君卿若毫不犹豫地婉拒了。
但兰汛似乎有些不依不挠,看起来有些急切,一直跟到了门口,“两位大人身份尊贵,睦月楼也太委屈两位了,还是在园林落脚……”
他话还没说完,临渊的目光已经冷冷扫了过来,“你这么想我们留在这里,莫不是有什么打算?”
兰汛面上的笑容一滞,然后很快就恢复了温和,“大人这话就言重了,在下只是想一尽地主之谊。”
临渊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警告,“不需要。我脾气不好,所以只说一次,让开!”
兰汛也不敢再强求,也怕自己继续歪缠,他们会觉察到什么。
就赶紧道了歉,又客客气气地寒暄了两句,才目送他们离开。
君卿若和临渊直接回了旅店,才刚走进房间,临渊瞬间挡在了卿若的面前,然后爆发了慑人的灵力威压。
房里有人?君卿若用玄魂戒压住修为时,她的修为就停留在灵将级别或者灵帅级别的。
这修为已经不低了,竟是未能察觉到房里有人,那么就意味着,这人的修为起码是灵帅级别以上……
这样的人,已经能称之为强者。
但临渊在,倒也不足为惧。
她眸子一眯,第一时间将孩子们往身后一拦。
下一秒,君卿若听到了临渊的笑声,低低一声,带着饶有兴致的情绪。
临渊低声道,“有点意思。”
外头已是暮色,房里的光线昏暗,临渊指尖轻弹,点亮了烛火,暖色的光线照亮了屋里。
君卿若牢牢将孩子们护在身后,球球懂事,又天资卓绝,自然是第一时间紧紧牵着咏杰的手。
君临虽是年幼,那一副戒备的姿态也不难看出凛冽,贪玩的时候天真可爱,认真起来时,那眸子里的冷静,和他父母如出一辙。
君卿若也已经看清了屋里的不速之客,就不难理解临渊为何饶有兴致了。
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椅子上,通身清远孤高的脱俗气质,俊美的面庞上,黑布缚住了双目。
他静静的坐着,手中握着一柄剑,剑柄是葱翠的青竹模样。
从他目缚黑布,手持竹柄长剑,君卿若就已经认出他的身份了。
竹中剑,江雅儒。
竹中剑此刻被他竖持着,剑尖扎进地板。
君卿若能感觉到临渊灵力的威压很磅礴,虽是避开了她和孩子们,依旧能感觉到那种气势。
但,这气势似乎并未对江雅儒产生应有的压制,就像是循着他手中的剑,被传导进了地面,以至于房间的地面仿若都有着些震动,可见临渊的灵力威压有多磅礴。
但这方法也着实有创意,如同避雷针的原理一般。
临渊鲜少见到有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化解灵压的威慑,难免就有了兴致。
“能将剑道修到这样境界的,还真不多见。”临渊淡声说了句。
君卿若却是听闻过这个雅儒公子,青霜殿最有声名的门徒,不问世事的苦修型。为了追求剑道的极致,自缚双目,眼睛是完好的,却主动舍弃了视觉。
这样的人,是真正的苦修士,没有任何投机取巧,江雅儒和其他三个公子不同,谢昭天、姬凉夜和苍咏炎,出身就很好,本来就是少主。
而江雅儒虽不是少主却也有公子之名,那都是真刀真枪真实力打出来的名声。
江雅儒声音一板一眼的,听着临渊这带了些赞赏的话语,他也没有任何得意,声音平静无波,“在尊者面前,不敢托大。”
临渊没察觉到他的杀气,所以就收回了灵压。
江雅儒这才站起身来,手中的剑刃部分有竹节寸寸合上,不消片刻,他手中看上去就只是一杆葱翠的青竹而已。
“竹中剑,江雅儒。”他自报家门,声音依旧一板一眼,“受谢昭天所托,前来向两位报信。”
君卿若眯眼看着他,“青霜殿最声名在外的门徒,簧僦鞯牟钋玻前来给我们送信?”
她不信他,但潜意识里,却是觉得这个看起来就一板一眼清冷孤高的人,不至于说什么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