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蕊感觉,一个可怕的魔鬼在快速地逃离自己,死亡的阴影不在笼罩着自己。
她知道,是张一真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她感觉到深深的爱,是爱让张一真不顾一切,甘愿为自己牺牲。
她再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眼望张一真,李紫蕊的心在狂跳,眼前似乎没有了任何人,只有她,只有张一真。
当绳子落地的那一刻,她疯了一样跑到张一真身边,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姑娘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青春气息,她那黑黑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不安担心甚至埋怨的泪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真傻!”
李紫蕊伸手疼爱在抚『摸』着张一真的脸庞,轻轻地说,像是自言自语:“我再也不能离开你,死活我们在一起。”
张一真紧咬着嘴唇,他知道没有说话的时间,低下头,小声地说:“别说傻话,一直往前走,窦妮会接应你,保重,快走,快走!”
李紫蕊仰头望着一脸镇静的张一真,泪在打转,低头,流如水漾出眼窝,滴在张一真的胸前,她的嘴唇颤抖着,轻声说:“一真,我爱你,死也要陪着你。”
张一真浑身一阵颤动,紧皱着眉头,小声叨叨:“别发傻,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快滚!”
他用了一个“滚”字,李紫蕊抬头望着张一真,摇了摇头。
张一真一把将她推开,又小声狠狠地说了一字:“滚!”
翻译眼望着张一真,笑了笑,“张先生,你放心,我保证刺客的安全,绝不会派人去追,事情到此结束,为了你的安全,我们特意安排了部队专门护送你回去。”
张一真看了翻译一眼,点了点头。
眼看着依依不舍的李紫蕊慢慢地走出人群,渐渐消失在眼前。
他微笑着面对翻译,“请先生放心,张一真不会为难一个办公事的人,我跟你走。”
翻译似乎不着急,他知道有两个张一真,怕弄错。
他朝远处望了一眼,那里有吉野先生的车子,他在等吉野先生派人来,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吉野将军坐在车里,车子周围埋伏了一队日本兵,没有人可以接近车子,将军出门要保证绝对的安全,像这样的场合,更是多加了小心,还安排不少便衣。
不长时间,一个卫兵跑了过来,在翻译的耳边说了一通话。
翻译点了点头。
不大工夫,牛议员在几个汉『奸』的护送下,朝张一真走来,这老家伙边走边笑,见到张一真就跟见了亲人一样,又是拍肩又是捶胸。
“一真老弟,你让我等得好苦啊!你说你,跑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会跟吉野将军解释清楚的,不怪你,不怪你啊!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脾气暴躁的一真老弟,都理解,都理解啊!”
张一真一动不动,任由牛议员拍打着自己,他的眼光瞟向远处的那辆车子,心里吃了一惊,突然感动鬼子做了精心地安排,设了圈套,望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张一真故意大声地说:“牛议员,我的老大哥,你隐藏的可真深啊!好像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倒把我吓了一大跳,看得出来,大哥做了精心安排,面对我一个人,何必加这么大的小心?”
牛议员的笑僵在了脸上,后退一步,指着张一真,“真是个孩子,想事简单,要不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还得好好练练。你自己想想,你不属哪党哪派的,就一个人跑来跑去,防你又有什么用,不过,这兴师动众的场合,谁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也许就抗日的力量隐藏在这帮老百姓里面,以防万一,未雨绸缪总归没有错。要知道,亡羊补牢总归不是个好办法哟,还是吉野将军想得周到。”
张一真笑了,主动走到牛议员身边,握住他的手,“老大哥,吉野将军面前,还请你多美言。”
牛议员瞪大了眼睛,真出乎他的意料,张一真将说出这样的话,他激动地拍着张一真的手,“我早就说过,人是有变化的,一真老弟,你今天总算开了窍,将军很重视你,拿你当朋友,要知道将军看上个人也不容易,那些破鱼烂虾一抓一大把,不入将军的金睛火眼,你是人才,有影响力,将军当然重视,必有大用,老弟只要听老哥的话,我担保你荣华富贵,美女如云,金钱满地。”
吉野将军坐在车里,拿着望远镜,细看着张一真和牛议员,他在等牛议员回来,以确认这个张一真是真还是假,他不想上当,如果让一个假的张一真换走刺客,那可就成了笑话。
吉野将军早已派人跟踪李紫蕊,他觉得这个刺客不简单,一定有些背景,绝不能让刺客跑了,他要一箭双雕,鱼和熊掌他都要。
扭过身子,吉野将军到,自己的便衣悄悄地咬住了李紫蕊,得意地狞笑起来。
李紫蕊故意低着头,快步走着,猛然回头,突然发现仨便衣躲进巷子里。
略加思索,她突然改变了方向,不在直直地往前走,不去见窦妮。
聪明的李紫蕊知道,现在重要的不是去找窦妮,必须尽快甩掉后面的尾巴。
眼珠一转,李紫蕊放慢了脚步,她要上仨个便衣跟上自己,如果真的甩掉了她倒觉得不放心,因为她不能确定是否真的能甩掉幽灵一样的便衣,倒不如想办法干掉这仨个家伙。
转来转变,她故意来到汤公馆,假装着很熟悉这个地方,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仨便衣躲藏在暗处,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