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旺在机场的停车坪,一眼就看到躲在车后鬼鬼祟祟的陈启星。
那小子还是那副老样子,怕自己怕得要死。陈德旺气不打一处来,在老家时他明明看到陈启星变成只黑狼,终日在祖坟附近游荡。
老爷子感到事情不妙,找了个借口说去青岛看重孙子。就这么着,到了青岛没找到陈尚榜一家,阴差阳错碰到丁柔和江晓晓。
停车场内,老太爷隔空画了道符,往陈娇娇头上一点。然后她便看见一脸愧疚的陈启星,正在默默的盯着自己。
“你到底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天!”陈娇娇泪流满面,扑上来对着陈启星一阵厮打。但此时的陈启星是灵魂状态,她的拳脚都落了空。
陈启星张了张嘴,颤抖着说了声:“姐,我回来了”
陈娇娇隔空搂着他,哭了足足十分钟。到后来还是老太爷将他俩分开,询问陈启星到底怎么回事。
“我当时还在做着梦,听到我姐叫我。也不知怎么的,我就从胡狼身体里分离了出来,跟着我姐的背后回来了。”
陈娇娇发疯似的在屋中找人的时候,陈启星就在她身边。陈娇娇急昏了头,没有想到使用明目咒。陈娇娇发呆,他就蹲在陈娇娇身边,陈娇娇哭,他心里也不好受。无论他怎么开口提醒,陈娇娇也听不到。
“我刚才就坐在车里,哪也没敢去”
陈娇娇擦了擦眼泪问他:“那我在房子里对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啦?”
“嗯!”陈启星用力点点头,“就是听到那个声音,我才从阴间走回来的。”
众人皆感到诧异:“阴间?”
只有陈德旺明白了什么,因为当初他也看到了。
“你是说那个梦境?”陈娇娇联想到当时的情景。
“对,那就是地狱。跟我们想的完全不同。”
“那真是太可怕了”
丁柔和江晓晓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什么阴间地狱的,难道还有牛头马面不成?
老太爷见大伙站在说话不太方便,于是提醒陈娇娇,赶快带大伙找个休息的地方。陈娇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带众人回酒店。
她现在有很多话想跟陈启星说,但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只分别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但对陈娇娇来说,就好像分别了几个世纪。现如今陈启星就坐在车后,让她感到从没有过的踏实。
她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着陈启星,生怕他在某一刻化为虚幻的泡影。陈娇娇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夸张,一边开车一边笑好像傻了一样。
丁柔对爱情很敏感,她默默的看了一眼闺蜜江晓晓,心里叹了一口气。江晓晓假装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指甲深深镶进肉里。
一车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进了酒店。
“师父,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江晓晓勉强一笑。丁柔陪着她,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老太爷掏出新买的烟袋锅,吧嗒吧嗒抽了几口解解乏。
“丫头,你给太爷说一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从老太爷露了手隔空画符,陈娇娇知道他老人家本领高超。所以她没有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老头抓了抓头发:“我早就跟陈尚榜那小子说了,让那小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别整日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倒好,自己被人扣住不算,还把我重孙儿给搭进去了。”
说着老头一卷衣袖:“既然我老人家来了,不能看着不管。搞清楚他的位置,咱们去把他给要出来。”
“可是,我爸是被白莲教的人给关押住的”
陈德旺一摆手:“我不管他们是啥教,跟我老陈家无关。咱们救了人立马走,他们有种就追上来试试看。”
老头说话就是透着一股霸气,根本不把白莲教放在眼里。陈娇娇开始还有些担心,但仔细琢磨琢磨与其干等着事情变坏,还真不如趁着南北两方冲突,救了父母就跑。
什么金钱地位,陈氏一族的未来,都是扯淡。人都没了还管那个干什么?
“常爷他们好像被另外一股势力掳走了”陈娇娇补充说道。
陈德旺捋了捋胡须:“一个办法,找到人在哪里带上他们一起走。狗咬狗的事情,为什么非得扣住不相关的人?”
老太蚁蚶词羌虻ゴ直,全不似陈尚榜那般瞻前顾后。好像天底下的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三两下解决不了的。
陈娇娇微微一笑:“那我们就听您的。”
“这就对咯,想得越多狗屁倒灶的事情越多。把你爸你妈救出来,让他们两口子安安心心过日子多好。吃饱撑的,非要管别人的闲事干嘛?还是老祖宗说得对,天底下糟心的事情一大堆,糟心的人一箩筐,管是管不过来的”
老太爷啥都好,就是三句话不离祖训。陈启星听得面色尴尬,陈娇娇倒是深以为然。陈家的祖先太有智慧了,老爸咋就不听一听呢?
“还有哇。”老太爷用鞋底磕了磕烟灰,又发现下面是地毯,于是不好意思的拿脚踏了踏。
“太爷您想说什么?”
陈德旺看了看陈娇娇,又瞅了瞅陈启星:“你俩好上啦?”
陈娇娇面带羞红垂下了头,陈启星在一旁嘿嘿直乐。
“好嘛,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小子还真给你爹省彩礼钱!”
这番揶揄,说得两人简直无地自容。老头说话直来直去,一点客气意思都没有。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