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上的激战打得虽然激烈,可是并没有花去太多时间。等陈启星他们回到北京城的时候,街上依旧还是车水马龙。
北京这地方就是一个字‘大’,只不过出了趟城,汽车就跑没油了。陈娇娇在路上加了回油,又开了好一会才到了吴钟他们家门口。
“可算到咯!”陈启星下车伸了个懒腰,又活动活动筋骨。
“你还有脸嫌累!”娇娇姐白了他一眼,“我开车开这么久,都还没嫌累呢!”
“姐,您辛苦了!”陈启星做出要替她锤肩的奴才相,被陈娇娇一掌推开。
“滚!回山东以后,去给我考驾照去,哪有老板亲自开车的道理。”
“是是是。”陈启星点头哈腰。
训完了他,陈娇娇上前开始敲门。大铁门很快就被拉开,慎浩一脸惊喜:“你们回,嗷!”
他的肚子吃了陈娇娇一脚,疼得倒退了两步。
“一个比一个饭桶!”陈娇娇手叉着腰,破口大骂,“别人敲门你就开,你是猪脑袋吗?要是有人偷袭该怎么办?”
慎浩意识到自己错了,他苦着脸,可怜巴巴得看着陈启星。那意思是你快替我求求情。
“活该!”陈启星开始卖队友,“大姐头批评你呢,还不快乖乖站好。”
“是!”慎浩挺直了腰杆。
“懒得理你。”娇娇姐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挺满意的。小弟们是蠢了点,好歹还比较忠心。
等大姐头进门,慎浩才注意到陈启星的穿着。非常女性化不说,身上还沾满干枯的鲜血。
“你流血了...”慎浩傻不里几的指了指陈启星的身上。
“小伤小伤呵呵...”陈启星开始装逼了,两人搂着肩膀,在陈娇娇背后嘀嘀咕咕。不用问,陈启星是在向慎浩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
吴钟家的两口子还被捆在地上,就没挪过窝。看到陈娇娇进门,吴钟脸色一变,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卫启荣死了。”陈娇娇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吴钟面前。
“什么!”吴钟吃惊得张大嘴巴。
“我没必要骗你,卫启荣被神教的人杀了,脑袋被切下来,神仙也难救。”陈娇娇翘起二郎腿。
吴钟垂下头,他现在的心思非常复杂。缠绕吴家近百年的阴影,竟然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他现在是该高兴,还是失落。
“替他松绑吧。”陈娇娇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弟们,陈启星学乖了,也不问为什么赶紧上前替吴钟解开绳子。
“那你是不是打算放了我...”吴钟身强力壮,被捆了这么久,丝毫没显示出疲态。
“不忙。”陈娇娇又朝吴钟的老婆努努嘴。这会慎浩也开窍了,他抢在陈启星前头,把吴钟的老婆松了绑。那女人受了半天惊吓,陡然松开,立刻就瘫软在地。
“卫启荣既然死了,那为何还要我留下?”
“卫启荣是死了,可是卫尚达还活着。我们这趟去香山,发现他根本没在那里。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瞒着我们吗?”
吴钟的老婆本来以为没事了,一听陈娇娇说这话,心又提到嗓子眼。
吴钟心里跟明镜似的,陈娇娇替他们夫妻俩松绑,既是表达善意,同时也在提醒他把最后一点秘密吐出来。
“什么都瞒不过你...”吴钟叹了口气。
原来吴钟留了个心眼,他故技重施,对陈娇娇他们透漏了一半实情。这些天他真正效忠的对象不是卫启荣,而是卫尚达。
这一点陈娇娇察觉到了,这也是她在从香山回来的路上想明白的。她开车从香山回来,一路风驰电掣还跑了很长时间。吴钟外出骑的是自行车,他绝对不会是去香山,那么他在跟谁会面?
答案呼之欲出,除了卫尚达就没有别人了。
卫启荣与卫尚达两人,向来都是面和心不合。平时倒也没什么,但现在是大敌当前,这可是兵家大忌。
在卫家二人在为逃跑方向争吵的时候,吴钟自然而然选择投靠胜算更大的一边。他隐隐约约觉得神教的敌人会先找到卫启荣,卫启荣这个人向来瞧不起他们这些手下,吴钟就选择了沉默。
他偷偷找到卫尚达,表示投靠之心,而卫尚达不出意外的也同意了。他让吴钟继续守着那所大学,而他自己不断改变住所。只有在需要时,才会主动联络吴钟。
“他不会用电话吗?”陈启星特别好奇。
吴钟摇了摇头:“卫尚达从来不相信现在的科技,他总觉着打电话会被人窃听。”
“那他是怎么样联系你的啊?”陈启星越听越糊涂。
“靠这个。”吴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纸片。这东西被撕成一个人形,上面还写着字。
“卫尚达可以赋予死物一丝鬼力,这纸片会主动找上我。”
“这么神奇吗?”陈启星吃了一惊,这玩意怎么那么像小爷的‘寻路神符’?于是他上前一步,想从吴钟手里拿过小纸片看看。
“一边待着去!”娇娇姐一掌把他推开。
“也就是说,卫尚达现在就躲在北京城某处。而且他这么危急时刻,也在关注那所大学是吗?”陈娇娇继续问。
“对,他无论怎么藏身,我估计都不会离那所学校太远。所以那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卫尚达不惜以身犯险,要死守住。”
吴钟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受卫家控制。他无论干什么都有可能前途一片光明,而不是混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