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样让他销魂的女子居然是个妓女!
在很久很久以前,总裁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姓郝,名剑,郝剑。那时的样子没有现在这样沧桑,肌肉也没有现在这样分明,皮肤亦比现在白皙些,除了念书,其他所有事他几乎都不会。
那时他的家族原先也算个名门世族,可惜在他父亲那代时有些世道中落了。而且在他十岁那年时,他的父亲就死了,此后家里就更一蹶不振。虽谈不上节衣缩食吃不饱饭,但也就仅剩两亩良田支撑,勉强维持着正常生活。
他有一个严厉而彪悍的母亲。其实想想也就理解了,一个早年就丧夫,家里仅剩度日的两亩田地还要让些人觊觎,若她性情温婉娇柔些,还不知道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估计良田早就被人强抢,日日求人或依附人度日,那情景想想就知道得多凄凉。
生活的艰辛,环境的逼迫,让郝剑的母亲成为了一个远违那个时代的妇人模样。她整日冷若冰霜,仿若旁人都欠她五百大洋一般。她的心情不好,总是有很多的怨话不停的对着郝剑发泄,而说的很多内容郝剑那个时候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因为没有依附,所以他的母亲也不注重打扮,本来生就一般的模样,现在再这样堕落,在她母亲刚过三十时,她已经变成一个正常妇人五十左右的样子。
一日当另一个他母亲的好友提醒她要注重些保养,人老色衰的太快时,她的母亲却不屑的回道:只有那些以色事人的青楼女子才描眉画眼,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我这样的亲白名门之女,岂可与她们一般?
不以为事,反以为傲。从此再无一人与她提及一次此事。
她太强悍,太自以为是。她不知道她认为的这个观点对他的儿子起着多大的冲击!很小的小孩其实对美的东西有很多的向往和追求。之前没有对比也不觉得,可一旦当他发现同龄人的母亲都因保养得宜仍旧美艳如常,而自己母亲却已像个风餐露宿的老太太时,他的心灵给震伤了。
他也说过他母亲朋友差不多的话,可是被他母亲狠狠瞪了回来,他至此永远不忘她母亲当时的表情,冷冷的,嘲讽的回他道:“你想要你生在名门的母亲变成一个妓女吗?”
那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妓女是什么,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妓女这个名词。但他却没觉得他母亲说的妓女有多羞耻,反而给了他一种很美好的向往!他母亲不想看到的对立面,他又看看他母亲的样子,他越发觉的,妓女一定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子!
这是他妓女情节的开始。
十五岁那年,他终于有机会出远门,进京考试。他母亲千叮万嘱,不要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睛,尤其不要被京城的那些烟花女子迷了心窍。书生进京赶考,却因定力不够被美貌女子迷惑,从而毁了一生的这类故事自古以来从来都是屡见不鲜。
他点点头。但其实他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只怕自己不能被这些故事选为主角。
他心里的期待很快就这样成了真实。
即使银两不是很充足,可为了见见自小就让他万分向往的美艳妓女,他还是拿出生活的一半银两去逛了青楼。
然后,他就见到了妓女琉光。
那时,他觉得脑子里一下子就爆开了,就像花开时花蕊怒放的那一刻,他觉得有无数的花丝在他的脑子上空飞舞盘旋,五颜六色,艳丽多姿。他想,他一定是见到了仙女。他的嘴巴好久都没有能够合拢,他头顶的花丝飞了好久都不得凋零。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快感。
即使他与她还什么都没有做!
但那天,他的小弟弟骄傲的挺了起来,脑子里的花开了多久,他的小弟弟就挺了多久。
他自然要求见琉光。
那日琉光所在的青楼老鸨顶着浓妆依旧遮不住衰败的脸,上下扫了他一眼后,对他笑得淡漠道:“见琉光,一个时辰二两银子!”
二两,那是什么概念?整合成现在的人民币来说大概是五六千。这么多钱,对于现在的郝剑来说,不能算什么钱,可对于那时的他来说,那是他不能承受的数字。他进京赶考,即使他彪悍的母亲持家有度,但能给他带的钱还是有线的,总共不过三四两银子。好在路上时他还算节约,可即使这样,赶到京城时他也就剩三两左右了。
今天他带了一两多来,很明显,这是不够的。但他实在想近距离看看他此生从未见过的、让他如此心花怒放的美人,他从身上掏出带来的所有银子,交给老鸨看,说道:“今天我只带了这么多,不够的我明天带来可好?”
老鸨根本都不屑看,冷笑道:“逛我们这里还能让人赊账?你倒是去打听打听,哪里做这样的生意?”
他咬咬牙,忍着被羞辱,解释道:“我第一次来京城,不知道行情,带的少了,还请多多包涵。”
“哼,有钱来玩儿,没钱就给我滚!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说吧,老鸨脸一拉,手一扬,青楼门口的两个胡彪大汉就走了过来,做出不客气的“请”态。
郝剑自小长到大,虽日子不是特别阔绰,但走哪儿去也是有头有脸,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一时脸红难当,又望见四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尤其那些有钱的男嫖客扫过来的鄙夷冷笑目光,他觉得心里像被一把刀正一片一片剐着肉那般疼。
但他从小念的书,学的东西却又告诉他,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他骗自己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