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未语先笑。“我都没有说报什么恩,你就说没做什么?”他眯着眼睛看着她,“这么急着撇清,看来你是知道我要报什么恩,要说什么?”
“开玩笑,我怎么知道甄先生要报什么恩想说什么话呢?”刚刚真是太急了。她这才想起那天她去找他的事已经将那几个在场人的记忆都洗掉了,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现在这一急着否认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唉,不管了,如今只能死赖到底。
甄白听了她的话,没说话,脸色变了变。
“甄先生,我想你可能弄错了。”看着脸色不好的甄白,白云容再次强调了一遍。
这下甄白的脸色越发不好了,他朝她走近又走近了些,几乎人就要贴着她。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相互亲密可感。
白云容本能的抬腿往后退,然而才退半步他就追了上来,她继续往后躲,想拉开距离,但刚抬腿,他却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揽到她的腰上,然后用力一收,就将白云容揽到怀里去了,并且更加紧密的贴着他,
白云容挣扎了两下,奈何对方的力气实在不弱,她虽然可以强挣开来,但若使出妖的洪荒之力来她又怕吓着他。想想罢了,不再徒劳挣扎,便任他抱着了。
但是嘴巴可以反抗。
“甄先生还请自重!”她学着电视里常演的那些女生遭人所谓“非礼”时说的词说他。她比他矮半个头,平日里两人站得远些说话她抬个眼勉强能看到他的脸。可彼时她与他贴着如此近,她便结结实实只到他的嘴唇下面,这会儿说话便要抬起头来才能看到他的脸。故而虽然她这说话的表情很是严肃,但无奈,他们俩这最佳的男女身高距离配着这暧昧的姿势,她这话非但没起到警告的作用,反而给人感觉有些在勾引对方轻吻自己的意图。
他就这么低头看着她,她便与他眼对眼鼻对鼻的对望着。彼此对视了一会儿,白云容有些急了。
“甄先……嗯……”这“甄先生”三个字才开个头都没叫全,她的嘴巴便被堵住了。更具体些说就是:她的嘴巴被他的嘴巴给堵住了。就是说白云容被亲吻了。
一瞬间天旋地转,万物没有了声音,而她停止了呼吸。
五百多年,这是她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吻的感觉,竟是如此——让人心跳悸动,而且不能呼吸。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这样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新鲜的空气终于又重回到她的胸腔百肺里。呼吸有了,而人,又活过来了。
“叫我甄白,记住了!”他居然还凶凶的警告她,“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叫我甄先生三个字!”
听听,多么霸道而无力的话呀!
“凭什么?”白云容恢复了呼吸就不甘的咬牙反抗。
他不说话,只是警示的抬眼看她。白云容想想刚才的窒息,没敢与他争执到底。
毕竟,现在自己还在别人的怀里啊。万一他又吻上来,这时间久些的话岂不是自己就要缺氧而死?
从这点上看,甄白的这个吻着实失败!居然没有甜蜜反而带给人家一点窒息死亡的阴影。
也没办法,谁让双方都是第一次呢?
“我……我记住了。你放开我。”白云容想想暂时服了软,此时就做一次温良的小白猫吧。
甄白慢慢松手放开她。
“甄……甄白……”她差一点又叫了甄先生。
“嗯,不错。孺子可教。”他嘲弄似的开口夸赞她。
白云容没说话,但却在心里不屑的鄙视了他——哼,我一只活了五百年的妖轮着你教?
“你心里在想什么?”甄白望着她的神色,坚定说道,“其实你在想什么我都懂!”
白云容更加鄙夷的神色了。“哦,甄……甄白都懂些什么?”
他便低头靠近她的脸。
“即使你洗掉了那天我们所有在场人的记忆,”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但是我知道,那天把我带出那个房间的人一定是你!”
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朵上,很痒。但她却没怎么察觉。只因那一刻,她被他的眼神与话惊到了。
榛生,你是榛生?话已经到嘴边了,但她还是咽下去了。其实当他那天被她迷晕前他心智迷糊的喊她“小白白”时,她就已经可以肯定他就是榛生了。
但她没有去找他相认。只要不相认,他们便可以永远保持这样的距离,这岂不是很好?若相认了,她该怎么对他?像当年的白素贞那样嫁给他?呵呵,她才不要!她没有做好准备。悲剧的结局她承受不起。她,不想选这样的人生路,不想去吃这明明可以避开的苦!
“……呵呵,你是不是有些发烧?怎么胡言乱语的?”她故意干笑去摸他的额头,她说,“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是去帮你去找你的少言助理,让他带你去看看吧。”说罢,她转身便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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