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虽正值婚龄,但臣欲让小女袭继郡位,择心头所喜,让三皇子失望了!”
此刻在场人不少,他声音更不小,瞬时间全场寂静
伊小仙也惊了,帅气老爹你这是摆明了要招女婿啊!
是不是看这里人多,想众人传播一下?
柳允潇表示,的确如此!
不少贵女已经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盯着伊小仙!
这话实在太劲爆了!
她们都是嫡女,父亲也皆是五品以上官员,可她们不过都是父亲的棋子罢了。
官官相连靠什么连?靠的是她们。
归顺皇子拿什么表达诚意?拿的也是她们。
她们这些嫡出女儿尚要好的多,最起码不会做姬做妾,无论嫁到哪儿都一样威风,庶女们就凄惨的多。
所以,穷秀才与贵小姐的爱情故事之所以脍炙人口,还不是因为稀少的可怜,百年才上演那么一出,她们是没有资格追求爱情的。
古代以子为贵,倒不是这些做父亲的都心狠手辣拿女儿当棋子使用。而是大家都这样,风气都这样,代代相传此道,习以为常。
而柳允潇的一句话,就显得格外震撼人心,奇葩,完全就是奇葩!
何不扶摇直上九千里,与日并肩相对酒的奇葩!
这时,成群的贵女中却有人突兀的发出嘲讽的嗤笑。
“听闻柳小姐自幼痴呆,前几日方愈,怕是目不识丁,又何能继承柳郡公之才?”
说话的是一名粉衣女子,她手持金绣圆扇,淡粉色的华衣裹身。
外披白色纱衣,露出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摆挽拖三尺有余,姿态雍容柔美,眼中露出讥讽。
而她的旁边,站着的还是伊小仙的熟人,脸上还没好利索戴着面纱的赵玉怀,这笑声正是她发出的。
此话一出,皆是一阵哗声。
大皇子与三皇子脸色也不大好看,倒不是因为伊小仙目不识丁,而是因为他们都不想得罪柳郡公。
这柳允潇虽说只是个手子甚多,而且与太子还关系匪浅。
这会儿眼看着就下不了台。
伊小仙轻轻晃着柳允潇的手,安抚着这头快炸毛的狮子。
抬首笑看不可一世的粉衣女子,
“这位小姐看起来才气过人,不仅拥有博古通今之慧,还拥有千里之眼,顺风之耳。
我郡公府的琐事,小姐都了如指掌,甄儿实在佩服!”
柳允潇乐了,他平时里与六部尚书令周良本就关系不好,继续补刀,
“好一个千里眼,顺风耳。
本郡公也挺佩服周小姐的本事,更佩服尚书令教女的本事。”
这话随即就点着了尚书令周良的屁股!
身着便衣的尚书令周良立刻坐不住了,
火急火燎亭中走出,冷哼一声道,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郡公府中家丑,有所耳闻也属正常,小女只不过说出大家心中所问,柳郡公又何必掩耳盗铃?”
伊小仙墨眸流转,灵俏动人,想让她帅气老爹出丑?
不存在的!声音浅淡平静,
“郡公府何来家丑?小女不才,比不上爹爹,五言成诗,下笔成章。可论诗画歌赋”说道这,伊小仙扫了一圈众人,发现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呢,绽开笑容,从容不迫道,
“却也自有心得。”
以为她十年语文课白上的吗?
唐诗三百首,宋词六百篇白背的吗?
古人十年寒窗苦读,现代九年地狱式义务教育,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茜雪莲步轻移走到尚书令周良身边,裙服褶褶倾泻于低,步伐之间,更显华贵,抚掌轻笑道,
“好一个自有心得!爹爹,咱们就带着大家瞧瞧痴傻十年有余的柳小姐,对这诗画歌赋能有怎样的心得?”
大皇子眸中暗芒闪过,声音清润,掷地有声。
“此番邀请大家前来不就是为了赏枫作画,既然两位小姐技痒,不如切磋一番。”
伊小仙朝着柳允潇眨了眨眼,袖间的小手掰开柳允潇因为愤怒而握起的拳头,付之一笑,落落大方看向骄傲像孔雀一般的周茜雪,
“甄儿没意见,只是周小姐若输了切莫哭鼻子。”
尚书令周良听了柳甄儿的话,几乎笑不可仰,
“茜雪三岁识字,五岁可颂文,十岁即可作诗,柳小姐这话甚是好笑,娇痴可爱!娇痴可爱啊!”
伊小仙笑而不语,任你牛上天也不及我大天朝三白来的厉害!
一有青莲诗仙李太白,
二有香山居士白居易,
三有灵溪上人王贞白,
一寸光阴一寸金,这千古名句,就是这灵溪上人所作。
手持三人之精华,何况还有帅气老爹在旁辅助,作画吟诗,手到擒来!
三皇子大手一挥,走到殿中,端坐主座,伸出手立刻有个下人呈上一方形锦盒,
“口舌之争有伤同僚之谊,本次赏枫会画枫优胜者,这血枫簪就是彩头了!”
三皇子凤轻鸿此话一出,低下瞬间一阵低声喧哗,这血枫簪来头可不得了!
先不说是由前朝著名御雕大师郁蓝所雕,就单说那血玉的价值也是千金难求。
其精细绝伦的镂空工艺,世间再无第二件!
况且,这血枫簪还是先帝尚是太子之时送给阮皇后的信物。
只是不知怎会在三皇子手中,不过想到三皇子生母乃是当朝皇后也就不足为奇了。
大皇帝凤昭烈脸色微变,走到三皇子身旁,弯腰附耳轻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