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本来准备敲门的梅天心,把手放了下来,静静的停留了一分钟,转身离开。
她原想和方朔商量一下,明天是不是到南美的船上碰碰运气,卖酒这种小生意虽然算不上大错,可也不能死吃一家。
听到方大副有点苍凉、有点落寞、又有点滑稽的歌声,梅天心有种感悟,这个曾经看似心如铁石的男人,心里也有苦。
上船来的三个月里,心思玲珑的梅天心对船上的人都渐渐摸了底。可唯独看不透的就是这位大副。
之前,除了工作,方朔没有正面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不是胆怯,也不是害羞,而是一种无视。对,就是这种感觉。总体来说,之前的方朔是一个合格的大副,合格到像一台机器,丝毫没有温度。
然而,从今天开会起,她发现,这位年轻的大副似乎变了。
比如,下午他毫不讳言地说出船上的困境,晚上就主动做起卖酒的生意,和俄国大婶拥抱后,他还张着大嘴哈哈大笑,没有丝毫的尴尬。
回来的路上,他又像财迷一样,把几千块钱数了十几遍。刚才,临分手时他还呲着虎牙冲自己笑,这会儿又开始凄凄惨惨地唱起了歌儿。
这方朔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俗话说,本性难移,到底是什么让他变了?
当然,这些可以慢慢了解,甚至无需了解。原本的计划中,自己在船上只要停留半年,下船之后就要前往那个地方了。
到时候,不论方朔、陈波、孙老轨,还是其他人,终将成为自己人生路上的一群过客。
而此刻,房内的方朔,正盘坐在地板上,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如果旁边有人,可以看到一行行金色的文字如星星般不断从他的头顶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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