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现场指挥敲响第一声鼓点,鼓乐队吹起号角擂响鼓,啦啦队则齐声呐喊,这种呐喊是“叫”,扯着嗓门喊,跟后世的造势差不多。
就在这一片鼓角呐喊声中,顾况才出场。
他先用锦缎料子的袄子缠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开始喝酒。
酒出性情,但要适量,喝的太多就醉成一摊泥了,即丢人又误事。
一般来说喝过酒的人是不宜转圈的,越转越晕乎,顾况则不同,他要围着画布连续转上十多圈儿,情绪就是这样酝酿出来的。
圈子转完了就正式作画,顾况舀起墨汁和其他颜料随意的泼到画布上,然后拿出一条长的绢布,一头放在刚刚泼过色彩的画布上,找出一名志愿者坐在绢布上面压住,自己则拽住绢布的另一头来回拖动。
绢布那一头坐着一个人,这种拖动是个力气活,而且还要有技巧。
画布上的颜料在拖动的过程中被抹开,一副画作的雏形展现在众人眼前,但仅仅是有雏形还不够,在众人眼中那只是一摊一摊色彩,关键还在后一道工序,就是勾勒。这时候才用的上画笔,顾况拿起画笔在一摊摊大快色彩上勾勒,山峰出现了,溪流出现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出现了,这是在点睛,往画布上泼色彩谁都会,但点睛却大有学问。
最终,一幅大型的山水画宣告完成。
听完燕菡的解释,李旭惊的目瞪口呆,天底下还有这样作画的人?
为了见识下,李旭舔着脸请顾况现场作画,将秦晋酒店置于画中,并承若丰厚的报酬。
顾况出自世家大族,家中钱不多但够用,对李旭提出的酬劳并不在意,想拒绝却在皎然眼神示意下还是应了下来。
“在下献丑了,还请使君为某准备笔墨、画绢和人手。”
顾况提出作画需要的人、物,李旭一盖让肖宁赶紧准备好,宾客们听闻顾况要现场作画,十分惊喜围拢了过来准备一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