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跌跌撞撞最后还是平安赶到了西北边境,冬生所在的地方。困金参在附近的小店里安顿下来,刘默递了将军府的牌子带着乌苏和朵儿进入了军营,并没有立刻见到冬生,有一个眼熟的梁副将告诉刘默将军在巡营,并为他们安排了临时的住处。
乌苏无事,便在附近闲游,刚刚那个副将笑着走过来,“姑娘,夜深了不要随意走动,毕竟军营里你们女孩子不太方便。”
乌苏笑着点头,“梁大哥,今日谢谢你了。对了,怎么大家看似都有些心绪不宁,感觉人心很浮动啊?”她指着旁边不远处的帐子,“特别是那个帐子里,我看人进进出出很多,各个神色匆忙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梁副将看着乌苏,只是支吾道,“姑娘不用担心,注意自己的安危就好。”
乌苏看他不愿意再多说,也不强求,“梁大哥慢走,我就在此处站一会儿不乱走,一刻钟后就回自己的营帐。”
回到营帐,夜色更深,但是迟迟不见冬生的身影,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连朵儿都察觉出不寻常,试探着问她,“姑娘,我听外面的动静,是不是将军发生了什么事啊?”她小脸楚楚可怜,担忧之色尽显。
乌苏此刻却不想自乱阵脚,忍住心中的忧虑,安抚道“将军大大小小战场历经数百上千,相信这一会定也能逢凶化吉,我们只管等着,绝不会有事。”
朵儿迟疑地点头,“那姑娘我先去看有没有热水,你先洗漱一下。”
“嗯。”
虽那般安慰了朵儿,但她心里实在压不住担忧,便趁着朵儿出了营帐,悄悄找到梁副将的营帐,想弄明白现在的状况,好在守门的士兵刚刚见过她与梁副将见面,立马把她请进了帐篷里。
有士兵正在给他包扎,刚刚夜黑没有注意到,此刻才看清他左手臂外侧受了伤。她走前几步,来到他的身边,“大人。”
梁副将抬起头向她笑了笑,“姑娘这么晚还没有歇下?”
旁边军医固定住纱布,起身拱手告退离开。乌苏看着他转过身来,担忧道“梁大哥手上的伤还好吧?”
梁诛抬了抬手臂,慨然笑道,“劳姑娘挂心,已经大好了。”
乌苏心里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梁大哥,我心里越发不踏实,你能据实告诉我如今将军在哪里吗?”
梁诛沉吟片刻,叹了叹,“实不相瞒,乌苏姑娘,将军如今的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
“梁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料到出了事,却没想到这样大的事,一军主帅不知所踪,想到这儿,脸色不禁白了白,“这……这都是多久的事了?”
梁诛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大概一个月左右了,如今军中除了我和几位副将,其他人都不知晓具体情况,而且如今敌军步步紧逼,我们实在有些有心无力。”
“将军是怎么失踪的?”她定了定心神,有些无力地问道。
“一月前,将军和我与几位副将去探查敌方军情,不知怎么回事被泄露了行踪,被敌军差点当场截下,后来快马行到松枣坡,眼看着要过边境,哪想冲出一群黑衣人,各个身手不凡,且招式凌厉狠毒,招招要命,本来将军和几个兄弟们一起脱出了黑衣人的包围,”梁诛眼里现出沉重,“但……”他欲言又止,停顿了接下来的话,看着乌苏,踌躇着。
乌苏心急,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梁大哥,但什么?”
“眼看着我们要逃脱敌方的控制,此刻黑衣人后面却走出了一人,挟持着辰月公主,以公主的性命威胁将军束手就擒。将军顾忌公主安危,不顾兄弟们劝慰任他们拿下。”他说完,仍觉不够愤愤,手锤在旁边的木桌上,应是牵动了手臂的伤口,不由暗暗低呼一声。
乌苏心里有些不好受,辰月公主她还有一些印象,皎皎如月的一个性情中人,这样的女子她自己也偏爱,只不过,她心中爱的是将军冬生,如果没有乌苏,她就是冬生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心思有些恍惚,她收了这份心思,追问道,“如今黑衣人的身份一点头绪都没有吗?一个月了,冬生的消息一点也没有?”她觉得事情反常。
梁诛紧了紧自己手上的绷带,“军中派了几路人出去打探,因为怕在关键时刻扰乱军心,也不敢太过张扬去办这件事,如今将军音讯全无,我和几位副将也是寝食难安,而且最近军营里也出了事,光是我手下兵士就有接近百人倒了下来,军医看过,症状相似,先是发热高烧不退,然后寒热交战,后期基本就是上吐下泻,走了接近半白人,人心惶惶,这事一出,将军的情况更是不敢泄露分毫。”此刻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他,眼窝深陷,眼睛下面青黑一片,想是最近几天都寝食难安。
乌苏有些心惊,不想如今情况如此糟糕,摆明着有人想要置冬生于死地,甚至不惜拉上这边关众将士的性命,心思之歹毒。
“梁大哥可以领着我去看一看吗?如今将军生死不明,我无能为力,但医术尚可,也许能帮到一二,而且将军的事还要烦劳梁大哥了。”乌苏面色凝重,语气颇为真挚。
梁诛连忙回礼,“姑娘哪儿的话,将军安危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我领着姑娘去看一看吧,现今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怕只怕真是瘟疫什么的,就糟糕了。”
“我们先去看看吧。”她跟着梁诛去了病员集中的一个营帐,所见之人全是目眶深陷,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神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