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上边,魏莹莹在暴躁的催促县令再次下湖搜寻柳小白三人的下落。这时距离三人失踪已经一天多了。
被吓破胆的差吏们却没有人愿意再次下湖。还是县令凭借官威一再逼迫,最后实在是扛不住县令的威吓,手下人才又组织起几条小船战战兢兢地下湖搜人。
吃一慎长一智,手下人大致的测算出了出事地点的位置,一直在这位置的边缘地带游弋,并不敢靠的太近。此刻正午初始的雾气已经消散,如今湖面雾霭蒙蒙的感觉已经不再,使得在众人在心理上感觉也没有那么可怖了。
不断有人仗胆拿起杂物向临界点抛掷,杂物无论是石块还是其他的任何坚硬的东西,在碰到这层看不到的屏障后都恐怖的化为了尘埃,有个急性子的差役索性抽出腰刀用绳子系了刀柄投掷出去,钢刀再碰到临界后,也像石块般化为飞灰。众人看到此情此景,皆吓得脸色煞白。
搜寻了几次无果后,魏莹莹不免有些气馁,责怪自己贪图舒适没有一直跟在师徒二人身边,才导致后援没有及时赶到。正在气馁的时候,县令身边的那个奸猾的师爷凑了上来,眼中放着喜光。
魏莹莹实在没什么好心情,喝骂道:有屁快放!师爷吓得连连告罪,也看出魏莹莹此时心情极差,想要炫功的心思收了起来,言语简练的说道:小姐息怒,小的实在是发现了这湖面的秘密才斗胆前来叨扰小姐的!魏莹莹听了这话,急切地问道:什么秘密?速速讲来。
师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上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脸,抬手指着湖面讲道:根据小人的观察,当日三位贵友就是在这诡异的临界地点消失的,根据当时逃回来的人讲,三位贵友当时可没有遇难,可后来紧随而来的人就很不幸的全都…师爷讲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些人的遭遇,魏莹莹示意师爷继续讲。
师爷说道:小人据此推测这个看不到的危险屏障应该是有办法通过的,您的三位朋友和巫教的那些妖人就是证明。只是这通过的办法我们此前一直没有发现而已。小人静下心来想了一想,巫教历次的献祭都是选在正午时分,这次也不例外,您的三位朋友又正好是在正午这个时间段闯了进去的,因此在下推测是不是时间的问题?
魏莹莹听了师爷的分析心情大畅,总算有了点眉目了,虽然是猜测还没有证实,但心底觉得这个师爷的推断很有靠谱。大大夸奖了几句师爷,如今天色已晚,下令让搜寻的人暂时撤了回来,准备等到第二天正午时分左右检验师爷的猜测。
水下镣铐加身的三人不知昼夜,只能根据送饭时间推测现在应该是饭点,至于是晚饭还是早饭却无从知晓了。韩阳刀口舔血的日子过惯了,没有那师徒俩的愁眉不展,抄起筷子就吃,虽然沦为阶下囚,但这饭菜质量还不错,韩阳吃的吧唧作响,手腕子上的镣铐也跟着咯啷啷的响个不停。
柳小白只觉得这噪音如同一根狗尾巴草在他心尖儿上挠痒痒,使他烦躁不安。心中终于忍无可忍,刚想要出生呵斥韩阳轻点儿,那恼人的吧唧声和镣铐的碰撞声突然消失了,柳小白压下心中烦躁惊奇的看向韩阳。
韩阳伸出左手从刚刚还在吧唧的油乎乎的嘴里边抠出了一个小纸团。三人心中都是一咯噔,老道和柳小白一翻身凑了上来,油乎乎的纸团被韩阳小心翼翼的慢慢展开……
很久之后,牢门再次被打开,一直说等他们决定的朱钰再次出现,这次她表情有些焦急,催问三人做好决定没有,教主将在一个小时后审问他们,再不做决定,之前的提议就作废。朱钰看起来很急迫,老道表情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示意愿意合作。
朱钰大喜,遣走身边人,一个人走了进来,随后将房门带上,隔绝了内外。朱钰进来后很随意的盘膝坐在三人面前,尽管竭力压抑,眼中还是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的热切期盼!
老道面对着朱钰有些犹豫的说道:不过你可能不清楚,其实我虽然是他们的师父但我本身功力尽失,与废人无异,我这个小徒弟虽然会些法术但是法力低微、资质愚钝,修行十几年学无所成实在是羞于提及。其实力还不足以与整个巫教对抗,站在一旁的柳小白被老道臊的面红耳赤。
至于这位,老道指了指韩阳,他仅仅是我们的一个仆人,不会什么法术。所以姑娘你的提议虽好,但看起来不太好施行。朱钰坐在那里脸色阴沉似水,沉声问道:那你们是如何抵御我师父法术攻击的?
老道瞅了瞅柳小白,说道:不巧,我这小徒弟刚好会克制你师父的法术,因此你我合作的提议我觉得还有可行的余地。朱钰闻听此言,脸色缓和,眼中透出一丝难以捉摸。
“另外姑娘你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我能回答的自然会回答!”老道很诚恳地说道。
到得此刻朱钰也不客气,双方也都知道这种合作的危险性和不稳固性,“我自然最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破除我师父法术的。”
“很简单,因为我们是方寸观的嫡系传人!“闻听此言,坐在地上的朱钰脸色瞬间变得纸白,嘴角甚至有些扭曲,这与此前给人的冷漠形象大相径庭。
老道的回答并没有直接解答朱钰的问题,但是朱钰听完老道的回答已经不需要再问具体的答案了,至少在当下她心中的震惊可以说生平未有。
方寸观就是压在他们巫教背上的一座大山,此山一日不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