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子归是被踹醒的,准确说是踹下床醒的。
苏雨还是比较好心的,没有让他以后不能人道。
“怎么了?”涂山子归懵着眼爬起来。
“还怎么了?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嗯?还不是你半死不活的我又不敢走……再说了,这点事有什么好纠结的,又不是第一天了。”
“这点事?!还又不是第一天了?!”她一个清白女子要是被人知道一个男人在她屋里孤男寡女处了一夜,就是说出去什么都没发生也没人信啊!
而且以前是以前,那个人是那个人,自己是自己,她才不要当自己前世的替身!
这叫什么,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唉。”涂山很无奈的挠着脑袋。
“我会负责的。”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什么。
“滚!”
涂山歪着脑袋:“外面好多人啊,你真要我直接出去?现在你的院子里可是一览无余的。”
苏雨提起神识,这一看吓了一跳,好几个下人和站桩一样站在那,全都被迦夜挡在门外。一看就是被迦夜点了穴,动不了但是看着院子却无碍。
“都怪你,现在怎么办!”
“我走窗户不就得了,小蠢货。”
涂山变成一只巴掌大的狐狸,化成一道影子从窗户里跑了出去。
他跑到苏宁风地院子里,苏宁风正与苏宁天对饮。
“你也知道高人啊,那脾气,是吧。贸然把人叫醒,很不好。”
“是啊,只是不知道前辈到底为什么要睡这。”苏宁天说话说得阴阳怪气。
“堂哥这意思,是不是有点血口喷人了?”
“我说什么了?前辈确实性情古怪,放着宽大的厢房不睡,偏偏要睡这偏院。”
涂山的耳力那是多好,他化成人形,将衣衫整得凌乱,把自己弄得和刚睡醒一样,他想想,自己好像真的刚睡醒……
“早上好啊。”
苏宁风表示一点也不好!
“子倾兄昨晚睡得还好?住在这偏院,应该很不适应,不如今晚搬去东厢房去?家严已经命人打扫好了。”苏宁天见到人了可不高兴?连忙起身行礼。
苏宁风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凭你们还想软禁人家,还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哎哎,多谢了,我觉得这不错,依山傍水还清净,院子是小了点,但是屋子还是够宽敞的,人也就这么大,能住的也就那么大,是吧,宁风?”
“是——”苏宁风拖长音撑着脑袋磕着瓜子。
“那子倾兄,今日一早炼丹术协会来了两位长老,说是要见您,子倾兄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涂山子归和苏宁风对视一眼,前者眼中流露的笑意让苏宁风根本忍不住又要翻白眼。
“哦,我知道啊,还请劳烦你回复他们,他们太高级了,我见不起。”
见不起?这是赌气?
苏宁天呆滞了两秒,那可是炼丹师协会耶,一来就是两位长老,谁还不跪舔啊!
见苏宁天没有反应,苏宁风阴阳怪气好心提醒他:“大人都发话了,你还不快去?”
苏宁天瞪着她,苏宁风淡定地道:“我这人少,下人做事毛毛躁躁,大人尊贵,还不得我亲自服侍。”
“你!我记住你了!”
“嗯?原来这么多年堂兄都没有记住过弟弟,好让人伤心啊。”
涂山微微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宁天,苏宁天只感到阵阵凉意升腾,顿时汗毛倒竖,落荒而逃。
人一走,涂山吐出一口气,捂着肚子坐下:“我去,苏雨还真狠,疼死我了,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气来。”
“发生了什么?”苏宁风问。
“唉,女孩子每个月都那么几天,谁知道她发作起来这么可怕,把我折腾累了,就迷迷糊糊睡下了……被踹下床了。”
“我一刀斩到你笑口常开啊!你居然敢上床!你说你当初怎么答应的!”
涂山捏住他的匕首:“我说你们一个个不要这么暴力好吗,我要是也这么暴力,什么事情都早解决了。”
“关我什么事!滚!”院子外面传来苏雨大叫的声音。
涂山子归捂着脸,这种时候的女性,无论性别物种,怎么能惹啊,简直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给我打断腿扔出去!”
苏雨一声令下,迦夜化成一道黑色的闪电,站在她门口的五个仆人全部被切断了腿。
切口十分平整,让人感觉只要固定回去还能长好。
一时间鲜血横流,叫喊声冲天。
没有人知道苏雨是如何让迦夜效忠于她,现在他们只会知道苏雨身边有一个绝顶高手。
这种执掌他人生死的感觉,不要太刺激。
“怎么回事?”涂山问。
“今天一早,太子派人来退婚了,说苏云不够贤良淑德,心胸不阔,日后若是成为皇后,不足以母仪天下。”
“难道不是吗?”
苏宁风耸肩,明眼人都看得出。
这里这么大动静,很快将在大堂摆谱的几个人吸引了过来。
苏敬德看到五双十条腿整整齐齐地铺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
“你!你,你!”
“我,我,我,我就是动手了怎么样?你敢动手吗?”苏雨抱着手,站在迦夜边上冷笑。
“苏雨!你要还是苏家的人,你就给我去祠堂给祖宗认错!”
“呵,呵。”
“来人,给我家法伺候!”
“我看谁敢!”涂山子归浩瀚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