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衣摆无风自动,南宫清看到了无数粉色的桃花瓣飞向自己,带着柔美额花香。
她似已看不真切,这个世界只剩下这些花瓣。
“白色的噩梦,也只是镜花水月。”东方苍郁周身气场如爆炸一般,撕碎了这片花雨。
白衣男子胸口如同收到重击,身体倒飞出去撞碎了门,匆匆赶来的掌柜吓得心脏病差点当场发作。
“前辈好功力!看来在下确实没有资格在前辈面前多问什么。只是不知道前辈是何方高人,着实可惜。”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拍拍衣袖站起来。
如果不是他的白色衣服脏了,或许还真的很难看出来发生过事情。
“不过是一个无名魔尊而已,说了你也不信,谁会相信这种人会就这么随便走在大街上为了一个小女孩出头。”东方苍郁嗤笑了一下,不管南宫清和幽景是不是有什么恩怨没有解决,拽住她的手就要带走。
“我不走。”南宫清还在反抗。
她一直以来能够反抗成功都是东方苍郁在让着她,东方苍郁不让了,就算她想自爆来自杀都不可能成功。
站在原地的人被他的魔尊二字怔住了,他先是发呆,然后激动,最后变得狂喜,他大笑起来,将掌柜吓得心脏病真的犯了。
直到他扔下一堆钱后回到房间。
南宫清没有结的账,他给了。
秋颖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她内心也有一些激动,她今日算过,在这酒楼中等候会等来要等的人。
她一开始以为会是南宫清,后来幽景出现,再后来东方苍郁出现。
其他人就算了,没有一点值得注意的。这个东方苍郁似乎就是她要的答案。但是秋颖的第六感又告诉她,南宫清才是。
此事先不急着下结论,并非东方苍郁自称自己是魔尊他就是,现在这个敏感时期冒充魔尊的人不少。打着魔尊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欺凌霸市的更不少。
对东方苍郁来说,这就是个我要证明我是我自己的问题了,而这个问题并不好证明。
唯有一个东西是最好的证明,就是他的实力。
“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拿走了自己的东西,和秋颖不一样,他这次出门谁都没有带,自然没有人会帮他拿东西。
“你这就相信他?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么?”他双眼又合上了,这说明他完完全全没有把刚才的伤害放在心上,那个人留了一手,否则他早就死了,但是东方苍郁只是将他的幻术破除,没有进一步下杀手。
这不影响他对东方苍郁的看法,魔尊是随心所欲不接受约束的代表,而非是暴戾,噬杀的代表。
只是人对不可控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会有一种这东西很危险的看法,之后以讹传讹,变得根深蒂固,这才对这种存在变得恐惧。
而魔族,显然也对自己种族的什么样的有一些误会,把自己刻画成喜欢杀戮,不分对错的存在。一代一代这样下来,他们真的成为了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东方苍郁是一个很好看的人,但是大部分的魔,无论在哪个世界,大多都长得或多或少有些奇怪。
因为他们不承认自己。
东方苍郁拽着南宫清回到他们的客栈,将南宫清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既然答应了月琴,就有义务把南宫清引导去她的路,而不是自以为是的胡作非为。
东方苍郁仔细想了想,这是唯一一个他有必要对南宫清负责的理由。
东方苍郁感觉似乎不给自己一个理由,会有损自己魔尊的颜面。
实际上他就是太闲了,闲的发慌。
他们这样沉默着,就到了晚上。
贺元这一晚又来了,他来是因为破案了。东方苍郁无疑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他引荐来的那些人,还有他给出的查找死路,短短几天时间,这种奇案就已经破案了。
说来也是很神奇,几句话,如果换了别的捕头来处理这个案子,他根本就没有说这几句话的机会。
就这么巧合。
看到两人冷战,贺元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他毕竟是为了感谢而来的,不能敲个门就走。他能看出东方苍郁很在意这个人,就这样冷战,定然不是他喜欢的。
这种时候能怎么样,请吃一顿饭自然是最好的。
南宫清今天吃了两次饭,两次都不是很愉快。现在,依然在不愉快中。
东方苍郁答应了,但是她觉得自己没有答应,所以不想动。
东方苍郁知道此时如果一哄,她以后只会变本加厉,晾着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贺元不禁有些担心,万一南宫清发脾气自己一个人跑了怎么办?
这个城市夜晚很繁华很有趣,同时也代表着有不小的危险。
就算不跑,留在客栈里面,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也很不安全。
“呵呵,她的实力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担心她?”东方苍郁如是说道。
贺元没有见识过南宫清的实力,回香酒楼一事虽然已经传出来,贺元却因为公务繁忙还未听说。他只当是东方苍郁对自己的徒弟过于信任。
东方苍郁这个“师父”都这么说了,贺元也不愿意自找无趣。就领着他在一家经典的饭馆里面搓了一餐。
这种店是当地人才会知道的,价钱还过得去,味道很不错。贺元想要和他拉近关系,东方苍郁有些冷漠,他只是和贺元轻轻碰杯。
“你很在意她,应该跟她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