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的起劲的何文才,看见推门进来的人有些眼熟,尤其是这个声音,更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这时霍爸已经起身,“红军来了,来坐。”
“吃饭了没,一块吃点?”从后面搬了一把椅子递过去,顺口问道。
“还没呢,路过门口,听家里挺热闹,来凑凑热闹。”朱红军没有丝毫不好意思,随棍上的本事炉火纯青。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顿饭他要是吃不上,那才奇怪了。
霍妈瞪了霍爸一眼,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碗,又给拿了个杯子,才又坐沙发上看电视。
这时何文才终于想起来朱红军是谁,拍着大腿道,“是红珍家的老幺,这些年都没见到,认不出来了。”
朱红军目光在屋里绕了一圈,看见霍青的时候停了一下,只觉的有点眼熟,倒也没多想,接过霍妈拿来的碗和杯子,找了个空就坐了下来。
先给自己倒了杯酒,才笑着道:“文才大哥认不出来正常,我这两年变化大,听说文才大哥近两年在做生意,还可以吧?”
……
霍青在一边静静的扒完饭,看着两人没营养的开场白过后,逐渐热烈起来的气氛,干脆离桌跟霍妈一块看电视去了。
这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
耳边震山响的说话声逐渐减少,帮工的人吃完坐一会也就回家了,朱红军和何文才却像屁股被焊在了椅子上,没有丝毫要动弹的意思。
一个劲的在那胡吹海喝忆苦思甜。
霍妈看的只瞪眼,几次想起身都被霍青拉住。
嘴上是说,他们喝多了,不用管他们,实际上霍青还想等等看,看看朱红军不请自来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狐狸尾巴。
“……几年没回来,现在家里的日子都过好了,就像咱二哥,虽然不是做生意,但是也不少挣钱,就说这搞养殖,这一大堆羊,随便卖个几头,也够以前一年忙活了。”朱红军大着舌头,搭着何文才的肩膀,嘴里秃噜不停。
“这话是不假,以前种地一年忙到头才几个钱……千把两千块钱了不得了吧,今个我拉的这车羊……它都不止这个价。”何文才仿佛被勾起了回忆,桌子拍的山响,很是意气风发。
“日子越来越好过了啊,来哥,咱在喝一个。”朱红军哑着嗓子跟着感慨了一句。
等何文才安静一点了,才又举起杯子,“吱”的喝了一盅酒。
到这,旁边冷眼看着的霍青,终于恍然。
原来是想打听何文才收羊的价钱。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对现在的市价了解点,自己就能算出来,但是显然他是不知道的,或者说不想费那个脑子。
一顿酒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两人才摇摇晃晃的起身。
接到霍青通知,早就赶到了的何劲松,一把扶住自己老爸,跟霍爸霍妈打了声招呼,架着他坐上三轮,费力的回家。
朱红军则摇摇晃晃的扶着墙根,打了声招呼之后,乐悠悠的回了大伯家。
等人走远,霍妈就咣的一声关上门,开始diss霍爸。
“这都哪一夜了?知道他们越喝越能念经,还给他们喝。”
“人来了总不能让人站着,我就客气一下,谁知道红军这么不知道客气的。”霍爸自知理亏,没敢多说什么,回了一句后,就老老实实的去收拾残局。
“爸,我看红军叔对咱家羊卖了多少钱挺感兴趣的啊,他是不是也想养羊啊。”霍青装作不经意的说道。
一听到这话,霍妈顿时没好气,甩身来了一句,“他要能养的好羊,老母猪都能上树。”
霍爸有些听不下去,扭头进了厨房。
霍妈也没有得理不饶人,看了厨房一眼,有些傲娇的哼了一声忙着去烧水洗澡。
霍青看着两人拌嘴只是偷笑,对他们的反应到没有太大的意外。
现在的朱红军在他们眼里,虽然不怎么看的上,但是毕竟是大伯家的亲戚,表面上的东西还是要照顾着。
霍青现在敲敲边鼓,让他们心里留下这事的影子,后面有什么情况也好操作。
第二天晚上,帮霍爸喂完羊,霍青正在收拾冬天的衣服,准备明天背一点去学校。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狗叫声,还有朱红军那道特殊的嗓音。
霍青放下东西跑出去一看。
只见朱红军牵着一条黑背尖耳的大狼狗,正在对着周围的几只土狗吆喝不停。
将近半人高的大狼狗,虽然被朱红军牵着,但是只站在那里,周围几只土狗却连跟前都不敢靠近。
只能远远的围着叫个不停。
“小青,你爸呢?”看见霍青出来,朱红军牵着狗走过来问道。
“我爸这会在羊圈吧,红军叔从哪牵了一条狼狗?”看着这条大狼犬,霍青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这条狗凶起来太吓人,他着实有点发憷。
“这条大狼狗不知道哪来的,趴在你大伯家,赶都赶不走,想着你家羊圈差个看门的,给你牵过来了,怎么样?”
果然还是这样。
朱红军口中这条意外捡到的大狼犬,曾经得到所有人的一致喜爱,也被所有人寄予厚望。
在它刚来的前几天,陌生人经过羊圈都是绕着走的。
警惕凶悍的犬吠声就是羊圈最好的预警。
看着它伸着舌头,老实蹲坐在地上的样子,霍青点了点头,“真漂亮,不过这个得问我爸。”
“我跟你说,这狗我看了,血统很纯,是个好家伙,可得